那些采生折割下畸形扭曲的受害者所经受的痛苦,那些被贩卖的妇幼所遭受的悲惨折磨,以及那些骨肉亲人分离的相思忧虑之苦,他通通都看不见,也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从小给他提供优渥生活条件的父亲,父亲会和蔼的抱起他,将他托在肩头,让他采摘枝头的果实,会给他请最好的枪术老师。

他的师兄弟会和他一起嬉戏打闹,一起因犯了错被父亲责罚,低头受训的时候互相对视一眼便会有忍不住的笑声飞出来。

行刑之时,他躲在远处遥遥的看见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师兄弟们的头颅被刽子手一刀砍下,鲜红的血液自他们无头的脖颈处冲天而起,伴随着台下围观者的叫好声洒满了整座行刑台,他们的尸体倒在地上,本能抽搐了几下,很快便没了生息。

他将嘴唇咬的出血,才硬生生止住了冲上前去的冲动,他哭泣着、哽咽着发下毒誓∶倾家灭户之仇,杀父之恨,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终于被我抓到了,我要你死!”他低吼着。

说着不等柳月初做出反应,赵海左手用力箍住柳月初的下半张脸,迫使他的头颅抬高,好让他那纤细的脖颈能够毫无遮挡的暴露出来,接着他将右手伸到柳月初的前颈处,手里面握着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

察觉到了喉间的凉意,柳月初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死亡的恐惧笼罩了他。

“唔——不——”

他拼命反抗着,四肢不停拍打地面,腰背向后拱起,试图将背上的人摔落下去。

赵海不顾他的挣扎,手下用力一划,从左往右,柳月初的脖子被整个切开,喉管与血管被割断,血液喷涌溅射而出,瞬间洒满了他的右手与柳月初面前的土地。

柳月初只觉得喉间一凉,接着是一股尖锐的剧痛袭来,他感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大股大股流了出来,打湿了自己的脖颈与胸前的衣服。

赵海站起身,看着柳月初艰难的将双手从药箱的背带中抽出,再同样艰难的翻转过身体,伸出双手徒劳的捂住脖颈处的伤口。

然而这道伤口太大了,横贯了柳月初的整个脖子,他的双手根本无法完全捂住,鲜红的血液难以控制的从他的伤口中流出,流出柳月初按压着伤口的指缝,打湿了他胸前的粗布衣衫。

赵海肤色略黑的脸上勾勒出了一个快意的、扭曲的笑容。

“下去给我的亲人们陪葬吧。”

他蹲下身将匕首上沾染到的血迹在柳月初的衣服上擦拭干净,便不再多看柳月初一眼,站起身快步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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