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时不时有几个张望的小厮,看了一阵后就没了人影。但没多久,就会送上来新的吃食,一般会比第一次更入她口。偶尔,眦竹会送来一些新款式的衣服和发簪还有些街上的小玩意。清歌说不用,他便道:“这全都是属下的一片心意。”闭口不提是束顷授意。
日子久了,清歌便乏了,遣宛夕去推脱,实在推脱不过的,便收下,只是每次表情都不大好,回来后还得骂眦竹几句。清歌觉得有趣,这叛主,叛的可真干净。
平日里没事,她便为肚子里的孩子绣衣袜,公子穿的,姑娘穿的,都在绣,像是只有让自己找点事情做,才不至于太思念那个人。
她觉得清闲,却不知道,束顷为她挡掉多少宫里的邀请。
天气渐渐转凉,眦竹又送来一件貂毛大氅。他只站在门口,清歌没让他进,他果真半步也多迈入。
宛夕插着腰,站在他面前:“净送些这些物什来做什么!殿下若是真关心主子,就自己来啊!总使唤你来做什么!”
眦竹一眼一板回答:“殿下忙,有空自然会来。”
宛夕道:“嘿,你这人,每次都这一个托词,能不能想点新的借口!你不倦,我都烦了!”
眦竹一下红了脸,结结巴巴开口:“没,没有,这,这不是我编的,是,是殿下,让我这么说的。”
宛夕翻了个白眼:“他让你这么说,你便这么说,你就这般听你家殿下的话?那他若是让你去死,你是不是也要去?你可真是条听话的狗!”
这脾气,可真越来越会撒泼!清歌反思,自己好像没做个什么出格的举动吧?怎滴把这一好好的姑娘养成这样了?
那头,眦竹听宛夕骂他是狗,竟也不恼,脸上像是憋着一股气,咋呼呼的,还有些可爱。
他把貂皮大氅往宛夕怀里一塞,闷声道:“我说不过你,不与你说了!”
做完这些,转身就跑,一点也不给宛夕反应时间。
自然不能真把东西丢了,宛夕无奈的抱着怀里的东西,转身朝清歌走去:“主子……”
……
战平将军的诺言实现了。他带着一众将士大过来了。
烽火连天,灾民遍地。桉栎国的文武百官脸上也覆上愁云。这一仗,来的猛,来的急,一点征兆也没有,打了他们一个猝不及防。
战平将军毕竟是武将出身,行兵用兵自然不弱,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便快速攻下一个城池。
进出束顷府邸的文官武官络绎不绝,来时忧虑匆匆,走时步履轻快。约莫十五日后,传来大捷,桉栎国胜了,把鈅国人逼退至边界处,举国欢庆。
就是这胜利的十日后,清歌收到一封信。是束顷邀她去安福酒楼。
宛夕道:“殿下他是不是想和主子和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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