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摇摇头:“她有您这样的叔叔也挺幸福的,可惜,我不是您要找的那人。”

她记得,当初同束顷回桉栎国时,他说过,他有一故人,与她很相似。现在桓公也一口咬定她就是上官清,看来,她们长得也真像,否则不至于两人连连认错。

宛夕说,上官清曾与束顷有过婚约,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那束顷对她这么好……会不会是把她看作了……他未过门的妻子……上官清!

一想到这种可能,眼眶不由得有些发紧,心口处也闷的慌。若这种可能不是可能,那说明,先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虚情假意,他一直是在透过她,把她当作另一个人!

桓公迫切上前:“不可能的,你就是清儿,为什么不认桓叔,你是不是还在怨桓叔啊?没事,你想打想骂,都可以冲桓叔来,但跟着桓叔回家好不好,外面太乱,桓叔不放心你啊……”

“桓公想把我娘子带去哪?”上方传来个干净的男声。

院中三人一惊,齐齐抬头,往声源处望去。只见束顷穿着一玄色束腰窄袖的长袍,坐在围墙上望着清歌。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一点声响也没有。

桓公皱眉:“你夫人?你夫人不是那阴险国送来的和亲……和亲……”桓公转头看向清歌,不可置信,“原来,前日在皇宫我看着眼熟的就是你?你……当真不是清儿?当真是鈅国人?”

清歌虽然很不想打击他,但还是点了点头。

桓公有些魔怔,呆愣愣转身,往杂草丛中走去,嘴里念叨叨:“那清儿呢,清儿去哪了?她躲起来了吗?她还是不愿出来见我……”

束顷跳下围墙,走到清歌面前:“上官侯故去后,他便一直如此疯疯癫癫的,他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清歌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未语,带着宛夕往府外走去。

束顷皱眉,箭步上前拉住清歌的手臂:“你在气我什么?我哪做错了,你告诉我可好?清歌,别这样对我一语不发,我害怕。”

清歌抽回手臂,未转身,冷着声音道:“你为何不去寻她?”

束顷一愣:“……你是说上官清?”

清歌道:“她才该是你的妻子,你为何偏要寻上我?束顷……在你心里……我是清歌还是……上官清?”

束顷喉咙发紧,像是被人定住了般没有动弹,良久,哑着嗓音道:“清歌,你们没有区别。”

没有区别,这意思是说,在他心里,他一直是把她当作上官清的是吗?可真是可笑!她就是她,哪会是别人!她就奇怪,为何他会对她这般好!她就奇怪,她们只见过一面,为何却要让她嫁与他,她就奇怪,为何去酒楼就直接点了一大桌子菜,还说她应该会喜欢,她就奇怪!有那么多奇怪的地方,她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想到!

天下男人,果然都是薄情郎!

最终,一切不甘都化作一声冷笑!

……

清歌这肚子,日渐隆起,开始反胃,吃不下东西,人,也日渐消瘦。

那日之后,束顷再没踏进过这个院子。吃食依旧,只是少了个陪她吃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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