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小腹也疼,心里也难受。

大概是最近的事情接二连三,她心里总有块石头压着。

谢婉其实就是个后院里的小女人,她以前的生活最大的挑战,就是那谢府嫡母嫡姐的欺压。

但那时她有一个疼她的姨娘,将她藏在身后,她就躲在芩娘子的身后看着整个丞相府后院的女人们争奇斗艳,机关算尽。

谢婉是个聪明的,她的聪明不是展现在有多么强的反抗能力,而是她凡事看得太透。

她觉得女人一辈子就是那么回事,那权势在握的嫡母吕氏也好,那最得宠风光的姨娘也罢,都是那么回事。

因为女人,根本没有自主权,只是附属品,怎么争也是没有多大意思的。

因此,谢婉这一生,她不会算计争宠,也不是性子倔傲的人,她就只想做个小鹌鹑,安安稳稳的熬完也就好了。

可是,这来了六王府一下子遇见那么多事,谢婉感觉自己就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尖上,如那跳梁的小丑,被所有人围观着。

她不适应这种生活,她想将自己躲起来,她想等着所有人将她忘记。可是事情却总是背道而驰,如那脱缰的野马越走越偏。

......

等卫宴回了王府,发现谢婉苍白着脸躺在榻上,忙问,“怎么回事?”

郭麽麽不敢说今儿在外面遇到的事,也不好说是女子月信来了,吱吱唔唔的回答,“就是不太舒服。”

卫宴忙差谴阿福,“去请太医。”

谢婉捂着小腹,急忙起身阻拦卫宴,“王爷,不用请大夫,妾身这是小毛病。”

卫宴才不管,谢婉生病,他心情就不好了,冷着脸一身阴郁气,“去请。”

“王爷!我这是女子那个......”谢婉脸已经红的滴出血来,哪有对男子说这事的。

卫宴,“哦.....”

他可不是古人,虽然末世后来没有女性,其实什么都是懂的。

这不就是大姨妈来了!

就算如此,他也知道,不是每个人都疼成这样的。

等太医匆匆而来,把了脉,答道,“女子月信来了,疼是正常的,娘子这是平常底子太虚,需要好好调养一番。”

郭麽麽问,“可我们娘子这次好像疼的特别厉害。”

那太医解惑,“这是最近受了凉,心思又太重了,放宽心,不要多想就好。”

太医又叮嘱,“我开些药,好好调理一番,可不能不当回事,否则将来对子嗣有碍。”

郭麽麽连忙将注意事项应下,送走了大夫。

卫宴看出了谢婉有心事,但是在末世呆多了,卫宴本就话少。面对女性,他也实在不擅长那询问开解之事。

卫宴知道谢婉是个闷性子,便将红珠喊了出去,一番盘问。

红珠年龄小没什么心思,将今儿个遇到的事都托盘而出了。

卫宴听完,冷着脸回了屋里,到了谢婉这才缓和了下情绪。

卫宴抓起谢婉的小手捂了下,谢婉向后缩了缩,也没有再躲。卫宴叹气口气,“婉婉,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男人声音就在头顶,虽然沙哑,却是温柔而有耐心,谢婉终于红了眼眶。

谢婉不懂,为什么六王爷能对自己用这么亲昵的称呼。

“妾身…”

卫宴打断谢婉道,“说我……我不喜欢那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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