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场

两个青春期的男孩子脑内瞬间补全了各式该有的不该有的画面，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搁。

“都说了不在，”张乐菲一副见惯了的表情，佯装没听到，“下周一再来吧。”

周一，翁敬拎篮水果，翁戒拿本漫画，再次造访。

“都是熟人，这么见外干啥，”颜医生抬头见拎果篮的是翁敬，冲翁戒道：“你怎么好意思让你哥拿重物？”

翁敬只是在桌边放下果篮，两人也不作辩驳。

张乐菲收到新漫画是高兴的，她只是面上不显。上周五翁戒心细地瞧见她手里拿的是什么漫画，今天带来的是续集。她很满意，躺床上都翘起了二郎腿。

翻页的声音很轻微、很慢，她也是会细细品味一本漫画的。

接下来的一个月，整栋教学楼的学生都格外安分。因为随着气温降低，年味加重，期末考试步步临近。

翁敬翁戒倒是跟往日没什么差别。翁敬是一贯优秀，时刻准备着考试，复习周在他看来是放假周；翁戒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不同于他们，无论是田甜葛桦还是刘澈程念，一个二个都为了期末卯足了劲儿，又是被陈海燕成功洗脑，将年级第一当个人目标。

当然，翁敬翁戒的悠闲自得，主要原因是两人并没有上交成绩单的对象。他们学是为自己学，考也是为自己考，分数不过是他们用来评判自己究竟学到什么程度的标尺罢了。（这才是学与考的真正意义吧。）

所以相对于期末考试带来的恐惧感和压迫感，两兄弟对寒假的期盼更胜一筹。

期末考完，还没出成绩，他们先一块儿去银行查账目。

最后一个月，翁父汇来将近一万元。

他把年终奖，以及自己一年来余下的生活费都打到他们户上了，这意味着今年的春节他依旧不会回来。两人早已习惯，也没过多的情绪波动。

很快就要迎来春运，中国人独有的年度大型迁徙活动相继展开，S市人陆陆续续往外跑。等火车班次的频率增高到与打点计时器媲美，S市也差不多成了一座空城。

真正属于翁敬翁戒的假期，终于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