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答,落雪盯着无玉俊美无俦的脸,神色间甚是不相信。浔越这一个姓只属神人一族的神人一脉。神人一族已隐千年,世间人从不知晓神人一族的踪迹。
“我读书少,你千万别诓我。”落雪道。无玉牵唇一笑,但不言语。落雪瞧他的神色,一时明白了,道:“难怪你不喜欢子桑容月,原是这么个缘故。”
“怎么个缘故?你读书少了,我不信,倒说来我听听。”无玉道。落雪一笑,道:“这原不是书里有的。是我师父告诉我的。”无玉一笑,不言语。神人一族与魔巫一族的千年血仇,世间之人是许多不知晓。只有少许与两族有些渊源的世人能略知一二。
落雪在甲板坐了下来,抱着双腿,道:“从前师父说魔巫一族的人生得都好看,我不晓得怎么个好看的法子。瞧了子桑容月,才晓得那样的人好看得像神秀精灵。我倒想去魔巫之境那里瞧瞧,有没有比我还好看的女子。”
微暖阳光碎碎落在落雪脸上,那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更加摄人心魂。无玉看着那一张脸,墨玉般的眸子一沉。道:“你这样喜欢,怎么不跟他一同去了?好歹遂了心。”
“我要舍得,也跟他一同去了算了。”落雪道。无玉一笑,道:“你不信他?”落雪咧嘴一笑,道:“我不信他?他生得神仙一般的模样,是最良善不过的,哪里会来诓我?”
“良善?他倒是是最良善不过的。难为你倒听他的话,你依他的,也未为不可。他是好的,几番劝你,你就听了?这会子,还不是在这里?”无玉说道。落雪道:“好生着,你说了他,又恼起来了。你不肯听,往后不再说便是了。”
无玉偏过脸,道:“你说不说,不该合我的事。我要闹,也不该合你恼。”落雪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下子蹦到无玉身边,抓住他的袖子,笑道:“好无玉,你不恼,倒变个戏法给我瞧瞧呗。”
“怎么,姓浔越的在你眼里就是变戏法的?”无玉笑道。落雪道:“好公子,你们可不止会变戏法,比街上吐火的变得更真呢!”
“不变。”无玉道。落雪瞧无玉一眼,无玉眉间的朱砂殷红入目,极其鲜亮。碎碎念道:“我瞧着你,这一个眼神就不是无玉,原来就不是一个人的。”
“如何就不是一个人了?”无玉道。落雪笑道:“你这人冷清清的,吓人得厉害。”说着跳开了一步,攥着未做完的草蚱蜢继续折。无玉瞧她一眼,牵唇一笑,起身进了船舱。
船靠了岸,底下人早些时候去了江边镇子,打点好一应的客栈饭食。鹤枯来喊上岸,落雪不去,只低脑袋折草蚱蜢。无玉下了船,道:“莫理她,让她饿一顿,晚些肚子叫了自然会寻过去。”
鹤枯咧嘴一笑,便与无玉走了,落雪一声不吭,只折着草蚱蜢,不理他们。
船上的人走了,连撑船的老船夫也下去了。落雪做完这一个草蚱蜢,满阵寂静,静得连岸边风吹叶落也听得。蓦地,沁在空里的一丝肃杀意异常浓烈,落雪凤眸一冷,站起身来,看静静的洛江水,攥紧了手里的草蚱蜢。
空里血腥味极重,若落雪猜得不错,隐在暗处的暗卫都给别的了结了。霎时,水波荡起,自水里跃起一人,水花乱溅间,银针数百袭来,落雪红袖一挥,将飞来银针尽数挥了回去。
四面八方的又跃出来许多人,一时刀剑袭,光影闪,叫人看了睁不开眼。落雪红影闪动,相斗间竟也看不清身影。
正斗得让人移不开眼,江岸缓缓来了个紫衣的公子,公子一张脸俊逸天成,眉眼间一股子浅淡冷艳,行动间自有尊贵容华。这一个如淡冷萧郎一般的公子正是子桑薄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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