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很蠢！你蠢在任何时候都毫无保留，不知谦逊！你冷血无情！你可以面无表情地谈论切布瓦山的一切，你可以在楼顶昏倒过后第二天面无表情地出院。在你的眼中生命好似没有任何价值！我有说错吗！”
“我……”
还未等何哲做出解答，凯贝尔又愤怒地说道，“你的眼中任何人仿佛都是蝼蚁，你总以一个观察者的角度看待一切，仿佛操场外面的学生们和那些草木没有任何区别。你不懂得收敛你的特别，你肆无忌惮地表现着你的与众不同，你是天才。你比任何人都强。他妈的到底你是王子还是我是。”
凯贝尔喘着粗气把何哲丢到椅子上。
“我这个年纪就应该学着市侩吗？”
啪。
凯贝尔一个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
“你这个年纪应该学着如何与长辈相处。”
“原来是这样。”何哲摸着发热的脸颊，有些痛楚，表情若有所思。
又是一段长长的沉默。天色渐暗。
何哲有些无措，但是他同样明白凯贝尔说的都是事实。他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这一切，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开一场对白来缓和当下的气氛。
“我道歉。”凯贝尔的声音在昏暗的教室中响起。
“我……接受你的道歉。”黑暗中何哲抬起低着的头，只有两只眼睛在幽暗中闪烁着。
再次陷入久久的沉默。
“我们去吃饭么？”也不知是凯贝尔终于感受到了饥饿，还是被饥饿逼迫着做出了选择。
“好吧。”何哲站起身。
凯贝尔并没有让开，而是双手伸向了何哲的衣领。
何哲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
他的手很慢，让何哲明白了他并没有恶意。
凯贝尔温柔地帮何哲整理着被自己揪乱的衣领，好像照顾一个小弟弟。“我道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
嗤。凯贝尔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你总是这样学别人说话吗？”
“有么？”
“没有么？”
“也许吧。”
凯贝尔帮何哲整理好了衣领，“走吧。”
“嗯。”
“我道歉！”凯贝尔再次低声地说。
“我已经接受了你的道歉。所以你没必要……”
“但是我还是要道歉。”凯贝尔打断了何哲的话。
二人在昏暗中走出了教室。
走廊上依旧空荡，脚步声依旧回响。
“你知道么？波波耶家族大多都是能力者。”
“知道，历史书上看到过。”
“但我的父亲不是。历史上很少有的不是能力者的皇帝。”
“所以呢？”
“所以我很大的几率也不是。但是在确定王储前两位伯父都没有孩子，所以我才能成为王储。现在法布尔伯父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也许会被代替。”
“所以你很介意我快要觉醒么？”
“你知道么，我从小就知道其他亲王在嘲笑我的父亲。因为我的两位伯父放弃了皇位所以我的父亲才能成为皇储。”
何哲静静地听着。
“所以我也知道其他的小亲王同样在嘲笑我。我比任何人都努力，我要证明自己。我会是一个合格的皇位继承人。事实证明我的确很优秀，比其他亲王都优秀。但是我依旧还不是能力者。”
“这并不能证明你以后不是。”何哲宽慰道。
“但愿吧。”凯贝尔叹了口气。他的心中也希望何哲的话是真的。
“我什么时候才能正式加入你们呢？”何哲岔开了话题。
“你不是一向对这个没有什么兴趣么？”
“我也一直以为自己并不介意，但是我最后发现我还是很介意。我并不喜欢一直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那就拿出一套方案来征服他们。”凯贝尔深呼吸，想把不愉快的情绪都清扫出去。
“早上不是说过了么？都市传说不是很好的整蛊对象么？”
“我期待你的整蛊剧本。”
“你不想加入进来吗？”
“当然想。”凯贝尔愣了愣。
“我就知道你会和我一起完成。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何哲……”
“嗯？”
“你不生气么？”
“你指什么？”
“我动手打了你。”
“当然生气！”
“果然。那我还是你最好的朋友？”
“当然。下次我也会找个理由打回来的。你等着瞧！”何哲似乎忘记了刚刚的尴尬。
“你个小鬼你是打不过我的！”
“我还小。”小何哲撇撇嘴无所谓地说。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