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小地方出来的,就知道捡便宜的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跟你来不是对你负责嘛。”

“什么你负责,你对我做什么了,我要你对我负责,不要乱说啊!”这话里的语气不善啊!

我只当她因身体不舒服才说的,根本没有认为“负责”这两字另有含义,而且是在医院那样的地方。我发现周羽急冲冲说的那句话被旁边的人听见,看我们的眼神都有了几分鄙视,让我狠狠地瞪了回去。

“晨旭,你别这样。”周羽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不妥,发出了央求的口气。

我刚顺从周羽的话,把凶狠的视线收回,就听见那个妇女嘟囔:“小瘪三,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还凶阿拉,看侬怎么收场。”

我不干了,大步走到她身后,拉住她,质问:“你说谁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你不要血口喷人!”

“哼,谁做的谁知道!”

“那你到医院就是被别人把肚子搞大了,自己吃了亏,有火没地方泄是吧!”我大声地说,“你肯定知道谁把你的肚子搞大的,看样不是你丈夫吧?”最后我阴测测地补了句。

我的话把她恶心得够呛,再没理我,灰溜溜地走了。

这一切周羽看到了,对我说:“晨旭,看不出你嘴挺厉害嘛。”

我可不敢乱说话了,谁知在上海这地界,说的什么话会被人想歪了,“咱们快走吧,让人怪臊的。”说完,我带头往医院外面走。

到了大街上,周羽说:“哎,哎,晨旭,我的药还没抓呢。”

“到街上的中药店,反正价钱是一样的。”

最后,我陪她去了路过的一个药房,她也按我改的方子拿了药。柜台上的售货员看方子改了,还拿给坐堂的中医师看过。那个老中医师,大概是退休的,样子苛是老。

老中医仔细看了看,对周羽说:“方子改的好啊,让侬少花了钱。”

……

周羽服过汤药,身体果然舒服多了,和自己要好的女同学说过,渐渐有同学也让我给她们/他们号脉。所以,和同学们的交往,还表现在总让同学伸出手,我来为他们号脉,为他们监视身体状态。

这样做尤让我的同学惊讶,高中生对什么都会有兴趣,可哪有高中生玩这个的!对我给他们号脉,同学们倒是不排斥,不厌烦,有的身体不舒服了,还主动找我为他/她号脉,问我自己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这个到达来乎布后的习惯,那时是坚持为初中同学和士兵号脉来到上海,我仍保持了下来,平常给家中的人号,和高中同学熟悉后又为他们/她们号脉,不让自己的指感对脉动生疏,极力掌握脉象所表现出的身体体征的意义。

渐渐号脉这事就在学校传开,其它班的同学也有让我号脉的,听听我对他们身体的判断,最后发展到有老师让我到办公室去为他/她号脉,让我为他们/她们的身体或是疾病的治疗提建议。

为同学号脉,我能够持之以恒,成为每天到学校后必做的事情,也让很多同学佩服觉得我这个举动好笑的也有,我倒没有在乎,“笑就让他们笑呗!”我无奈地想。

对于我所重视的内功修炼,来大城市最大的困扰是这个不便。在城市里修炼实属不易,我找了好多的地方,就没有一个是理想的,上海虽大,却没有一个大的,浓荫满满的公园。最后,觉得大舅住的那座小楼的院子,四周围墙下因长满珊瑚树、石楠,庭院里还有几棵日本柳杉、香樟、女贞,长了快百年了,灵气算是稍微旺些,往往到了周末,晚上睡到大舅家,一早起来就在院子里练功,平时则在干休所找个僻静的地方打坐。

在大舅家练功,表弟尚武肯定求我露几手,看我的功法到底有多厉害。小孩子心性嘛,怎么也会显示当哥的本事不是,被表弟三说两说说动了,使出轻功,翻上了房顶,表弟兴奋地在院子里大叫,把他姥姥姥爷惊动了,出来看是怎么回事,一看是我站在了楼顶上,吓得赶快让我下来,说是别掉下摔伤了。

在老人面前,我规规矩矩地顺着楼角滑下,事才了了。后来舅妈批评我,“你给弟弟带个什么头啊!你厉害,你行,要是你弟弟学你,爬上去摔着怎么办?”

表弟不乐意了,“妈,我有那么傻吗?表哥那是让我服他,妈你不懂。我哥厉害,我也有荣嘛。”舅妈有些娇惯儿子,听儿子说话了,表示不同意见,被堵住嘴才算罢了。晚上对大舅说床头话,说出她的担心。大舅说:“你别担心,小旭那孩子挺稳重的,给尚武的都是积极的影响,尚武服他,对儿子只有好处。”

在上海,即使是修炼不辍,内力的增长也极为缓慢,让我忧心不已。尽管如此,我仍是坚持练功不已,只是在城市里我轻易不做那些令人惊骇的动作了。每天早上在绿荫下盘坐吐纳,呼吸那微弱的灵气,缓缓增进身体里的内气。我坚信只要修炼不辍,一直努力,功力必会随着年龄的增长、修为的增加而不断增强的,可能会慢,但自己绝不能因为慢就放弃或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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