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市的学校,男女学生对体育、文艺各方面都有兴趣,什么,什么英超、德甲,什么奥运会又是哪个歌星出了新歌,开了个唱,什么追星,他们/她们常念叨在嘴,让我耳熟能详。
一开始时,看着他们津津乐道地聊起这个明星、那个球员,我都是一脸懵懂。他们说的国际体育盛事,我在达来乎布没有人说过,即使到了上海,在家也未有所闻。
我曾对同桌说过我的老家那边电视充其量就几个台,我看的主要是中央一台、内蒙台,连中央二台都没有,遑论什么体育台、文艺台了。所以,在同学们兴致勃勃地聊起那些时尚话题,我就在旁边听着,从不插嘴,也有同学问我一句,诸如你喜欢哪个球星,看过昨晚播的哪队的比赛,我只有不好意思地说自己没有喜欢的,也没有看过什么比赛。几次后同学们吃惊于我的孤陋寡闻,犹如现在说的“外星人”。
我只好解释我以前上学的地方是极偏僻的边境小镇,生活就如同教课书中课文里描述的很久以前的样子,没有什么资讯,牧区的牧民连电视都没看过,长期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啊!”同学们不以为然地反应道。
我的这种无知,在老师眼里是好现象,在班中提倡:“你们看晨旭就不追星,心思都在用功上,大家该向他学习。”
“老师,我们要是向晨旭那样,还活不活啊!”
“老师,你弄错了,晨旭不是不追星,而是根本不知什么是明星!那么老土让我们怎么学习。”
老师听学生说我“土”,有些不干了,“晨旭怎么就土了,不知歌星的名字,不听胡唱乱跳,就是土?哪什么是高雅?我知道音乐厅里的表演属于高雅,你们有去的吗?”
音乐厅是什么回事,里面的高雅又是怎么回事,我记下了,待回去问问姥姥。以后我也总想着去见识一下。
不过下课时,我还是先问了周羽,据她说:“音乐厅,就是演交响乐的地方,看弹钢琴、小提琴什么的去那个地方。现在没什么人喜欢那些交响乐、室内乐,别听老师说高雅,都是过气的音乐形式。”
老师和同学的评价如此不一致,让我困惑。
“算了,这些东西,什么高雅,什么土的,什么明星、球星,对我来说太遥远,还是坚持我会的那些吧,我就不信凭这些不能征服同学他们!”
有一天,我到教室早些,班里同学不是那么多呢,我炸着胆子对同桌说:“周羽,让我给你号号脉吧?”
“给我号什么脉?”
“我,我,”我有些踟蹰到底说还是不说,最终我还是说了,“我怕你最近身体不舒服。”
“咦,你怎么知道我不舒服?”
“我觉得你肝火旺,心里烦躁。”既然张嘴了,我索性直接说出来。
“真的耶,我看你就烦躁,故弄什么玄虚啊。”
我碰了一鼻子灰,二人无话,转眼到了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的时间。老师离开教室,同学们收拾书包,有的同学手快已经走了,周羽轻声对我说:“晨旭,我让你号脉,你说说我怎么不舒服了。”
“是不是下午症状厉害了,才信我的话?”
“你怎么那么得意,没点同情心,还同桌呢。”周羽发了小脾气。
“你把手放在桌上。”
她依我说,手腕朝上平放在课桌上,我停下收拾书包,将手指放到她手腕的脉位,稳定呼吸,静静地感受她的脉动。先是右手,再倒换到左手,有那么几分钟,我才号完脉。然后,我拿出笔纸,用钢笔在纸上写下:你以前月事不调,现在月事将到,心有潮火,心神不定,需要调理。
她拿过去读了,想想后对我说:“你说的应该对,我也觉得月事该来了。那你说我是等呢?还是去医院看看?”她用信任我的语气,征求我的看法。
“我觉得你去医院看看中医,看中医给你开什么药,最好把药方拿给我看看。”
“干嘛让你看看?多麻烦啊!”
“让我学习学习嘛。”
周羽利用周末去的医院,我也跟她去了,她看完病,把药方给我看。我减了两味贵的药,加了一味普通的药,让她抓去。她将信将疑的,我说:“我觉得那两味药,价钱贵些,加了一味药,是便宜的,效果也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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