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工很棒啊!假的也得值不少钱。”
“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大的蓝宝石,该不会是玻璃的吧!”
“瞎说!玻璃哪有这么闪啊!”
“这要是真的就能割玻璃了!要不试试呗?”
“哎,对对!割玻璃试试呗!”,众说纷纭之时,女孩们便一齐涌向窗台。
窗台……窗台!璨维拉快步冲进人群,跻身上前,亲眼看到那带头的女孩将手伸出了窗外,并故意撒开了手……
“你这混蛋!”,她虽怒火涌上心头,但还是以拿回项链为先,几乎是在项链下落的同时,她飞扑向窗台,将手向下伸至极限处时,竟恰好用小拇指勾住了项链……
她背后发凉,冷战不止,在徐徐的风声中,则夹杂着那群女孩的唏嘘与感叹……
“哎呀真对不起,我好像没拿住”
璨维拉怒火中烧,但承诺给了格里森不惹麻烦,便只能松开了紧握住的拳头,只要格里森还在学院一天,她便要恪守一天的诺言。
周围的女生见状一哄而散,有的喋喋不休地说着坏话,有的直接恶语相向,更有甚者则投来了凶恶的眼神。
她将项链收好,愤愤地回到床上,默默地忍受着她们似挑衅的无故咒骂。
事情不会轻易结束,璨维拉那天的举动便是开战信号,而她也从未想过与其为伍,自然是不在乎这些。可眼前的问题是一定要解决的,她不屑使用那样龌蹉的办法予以还击,相比之下还是拳脚来得实际,但为了照顾到诺言,即便有天大的怨气也得忍气吞声。
……
次日清晨,她早早的起了床,虽然只住了两天,但足可以感受得到气氛的不同之处,同宿舍的女孩再也没有一人上前与她搭话,甚至视作她为空气。她虽不擅与此类人打交道,但也深恶其做派,这些幼稚的家伙们,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要更加可憎。
果然,与她想的一样,在教室中,她的课本被无故乱画,就连桌椅上也被吐了痰,还有薄薄的粉笔灰。即使这样,她依然乐观,甚至戏谑着她们的迎接方式要比利斯雨监狱中的狱警要温柔得多。
“呵随便去弄吧,反正我也不会来上课。”
璨维拉不会被这些小事所影响心情,她只在乎格里森的态度,只要他同意为原则妥协,这些事情便会成为小插曲,又有谁会去在意呢?
在之后的谈话中,璨维拉也表现得很随和,二人也对利斯雨凶案开展了阔谈,体制与律法以及个人英雄主义自然成了谈话的主题,在格里森的认知下,璨维拉的性格倒是来得真实,她有着独特的思考模式,会根据律法的疏漏来伸张她所谓的正义,只不过做法过于极端,但那也正是受性格而影响的,或是将这个过程当作游戏。
她是个拥有原则且富有正义感的杀人犯,格里森只能这样认定,但他还是无法下定决心带璨维拉离开,即便是这些,还不足以倾覆他的底线。
在多次努力过后,格里森依旧坚持他的态度不肯动摇,璨维拉也放弃了去争取说服。说起来也是,让一个教授去庇佑杀人犯,这怎么可能?人上了年纪即使是再开明,也会被固执所影响,更何况在那之后还有原则做底线。
“教授,即使您明天就要离开,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格里森浅笑着点了点头,为这位只认识了两天的学生而感到自豪,即使她从来没真正好好的上过一次课。
“如果你明天空闲的话,能送我离开吗?你是除了院方与军方之外第一个知道我秘密调任的人……不,是朋友。”
“哈!当然了!我还是少数替您保守秘密的人呢!这可是责任重大!”
格里森将火药是如何配比的一书的扉页打开,希望她能在书上签名,明天格里森将离开,这是他对学生承诺的最后一件事情。
不仅如此,他还将白大褂脱下,希望璨维拉能在里衬中签名,在日常的工作中能随时看到这位朋友的名字,想必是对心灵最好的慰藉。
这一刻,璨维拉承认,她无法想象格里森离开之后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也许会更加颓废吧,或是更加自由?但少了说心里话的人,感觉一定是痛苦的……算了,明天的事交给明天吧……
明天……将希望寄托予明天,正所谓,我们每天度过的被称之为日常的生活,其实是一个个奇迹的连续也说不定。而明天……想必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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