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笑白,笑白,姐姐在这,我在这里哪!”
另一处诡异的地方,想美突然看见笑白,他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在周围团团转着找出路。
“你这个傻瓜,找路子,哪有转圈子找的?哈哈哈,我来了,看我的!”她的心中,登时一扫压抑的不快,激动的喊起他。
“咦?这是怎么回事?”耳中的幻音滚滚,她悲哀的发现,笑白冲她这方嘲弄的一笑,若如透明人一般,任凭她怎么呼喊和比划,丝毫不为所动。
“笑白,什么意思?唉呀,敢对姐姐这么无礼的么?看打!”话刚说完,即刻把棍子高高的举起,佯装要揍他。
突然,蝶恋花姐妹从斜地里冲出来:“喂!干什么?”
这两个女子,双双挥舞手中的红绫,缠上她的棍棒,裙中的长腿连转飞踢,对她大打出手。
想美急步后退,在原地连连的蹬着腿,与蝶家姐妹并没有拉开距离。
看清楚来的两人,心里苦肠百结,眼中恨出钉子,恨声的骂道:“好不知廉耻的骚狐狸,上次打你们,难道打得还不够狠么?”
蝶恋花把鼻子冷哼,轻蔑的注视她,讽刺的说道:“哟,好一个不知进退的骚婆娘,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臭烂货?
我说,感情不独你有,大家都有寻找意中人的选择。为爱公平竞争,输赢各凭本事。”
“狐狸精,你们明知道我已相中了他,别不知好歹,还要横刀夺爱。”
“哟哟哟!且看你,一身臭不要脸的凶相克夫脸,我家笑白,远离你十万八千里,哪会真心的与你交往?呵呵,真好笑!”
一个说完话后,缠去还与她的对战。一个跃步跳到笑白的身旁,侧抱着人,朝他的额角亲出啵啵啵三声响亮的吻,还挑衅的斜眼瞄着她。
“蝶恋花,你,你找死!”想美气到七窍生烟,把齐眉棍转打成圈,拔腿朝她打过去。
可是,她的脚步,只在原地踏着步,不及一丈远的恋花,拥着笑白看戏一般,不屑的看着她:“哟!有本事,过来呀!你过来呀!”
“我,我打死你们!”想美被气得生无可恋,长棍子刷刷刷的向前急转,与蝶舞花疯狂的对战。
想美的棍法攻势,全攻不守,三招猛烈的棍法,打在飘飘舞动的软绫,招招空击而无力,式比式微。
“舞花,有种的,别用绫罗绸缎,与我拳头相向。”想美打出的棍法,本以缠绵凝滞为要点,遇上比她的棍法更为柔软的绸缎,对方又以闪避消耗为主,这就让她无可奈何,徒生闷气。
“呵呵!你的缠绵棍法,不是自信满满么?我的缠绵绸缎,只是以保为攻,一点都不凶呢。”舞花用飘忽不定的身影闪动,得意的挑衅她,激怒她。
相斗一段时间,见自己被她克得死死,气到摆手收棍,怒睁眼睛,恨不得生吞活剥眼前的人:“妖女,别闪呀!与我放手一战。”
舞花飘身向后,把眼看着想美,对恋花说:“姐,轮到我亲亲笑白。”
恋花闻言,笑嘻嘻的应好。一个连翻身,跃到想美的身旁:“喏!生气的荷花妹妹,小气鬼,醋坛子的小气鬼,我们来酿造一些醋,比比谁酸好么?”
“你,你,你!呀!我要疯了,疯了!”想美被气到头晕眼花,恨着牙旋棍打向恋花。
恋花边说一些气她的话,边漫不经心的舞绸与之对打。转对妹妹说:“有人激动,你可表现得更好一点。”
“姐,我晓得哩!”但见舞花依着葫芦画瓢,捧着笑白的脸,将声音嘬得嘭嘭作响,直刺想美跳动的神经。
这时,笑白心满意足,走上前,近距离的看着她对战两女,笑嘻嘻的说道:“嘿!好你个风笑白,姐姐我来了。
去!什么意思,什么鬼呢?先是装模作样对我好,然后,提耳朵捻臂肉,让我痛不欲生。
哼!花想美,你以为你是谁?动不动对人大打出手,烦!”
“呀,呀,呀!”她气得快要发疯,提步朝他猛冲过去。一丈的距离,永远无法靠近。她悲伤的止步,捂着脸蹲下:“为什么?为什么?”
“哪!想美,我还有红粉知己呢!”
笑白阴阴的笑,右手向旁边一挥,朱邪纯珠和巫小蛮,突然双双的现出身子:“笑白,喊我们来作什么?”
他对这两个女子说:“看,这是个醋坛子,老子横竖早看她不顺眼。你们上,给我狠狠的揍她。”
“风笑白,你,你,你!”想美带着十分的绝望和十分的痛恨,对四个女子疯子一般乱打,直到昏迷不醒。
“浩天,浩天,救我,救我!”麦饭小醉极端恐惧的呼喊,被四个身强体壮的妖魔架起身,向后急急的退却。
但见她,雪白的双翼,已被人贴肩削折,一身鲜血淋漓,脸上带着无尽的彷徨,惊恐万状的哭喊情郎的名字。
“小醉,小醉!”浩天的全身,被人用铁链拴住,无法动弹,悲苦莫可言状的呼喊着她。
一阵烟雾涌来,遮去里面的天相。突然,一阵强过一阵的哭嚎,惨绝人寰的哭嚎,让人闻得肝肠寸断。
那些哭声呼天抢地,凄厉的惨叫犹如地府炼狱。浩天绝望无助的看着那片烟雾,痛苦的分辩着小醉的声音。
“杀了洒家,杀了洒家!”他悲痛的嘶吼。
“哥哥,救我,哥哥,救我!”但见小醉又被他们押着回来,并且停在他的眼前。
两个青脸的牛头怪,用铁链拉开她的腿。另外两个黑脸的熊头怪,取两根小儿臂粗的木棍,对准她的腹部,一下一下,使着全力击打。
“哼!哼!”巨大的力量,让小醉来不及呼痛,几声闷哼,低头闷死。
“啊!气杀我也,气杀我也!”浩天急得眼角溢血,全身的肌肉用力,紧紧陷入铁链之中。
“哥哥!”不一会儿,小醉的嘴角溢出长流的血线,气若游丝,一双多情的美目,紧紧盯着他看。
“小醉,啊!”她不眨一次眼皮,无尽的柔情,如丝如缕的令他心碎的眼神,他颤抖的喊她。
“比翼,双飞!”最后,小醉的眼里滴着血,滚出两颗影着他清晰头像的血泪,把头一歪,气绝而亡。
“不,不,不要!”浩天的口角流血,整个人硬生生的憋着气晕死过去。
“法师,云岚山的臭婆娘,和文杰川的铁甲兵,总共来有三百多人。”
“嗯?别急,慢慢说。”
“是,是。他们,正从西田布各庄杀过来,钱将军的兵马,已经败退而撤,我们的人马,也快要顶不住。
法师,何去何从,请你老人家,快拿主意吧!”一个新来的东海好手,快步跑进鸿福赌坊,单膝跪向阴香,汇报外面的情况。
“好!知道了。我们的人马,能挡多久?”
“两,两柱香时。”
阴香大法师笑着言:“大功告成,此处之事已然办妥,留之无益。
你去传令,让所有部将且战且退,自去赵甲福的府外汇合。现在,我们都走吧!”说完,带头往地面上急步而离。
另一边厢,狭窄的地道里,十二黑甲战将。
随着一声突然的爆炸,十二战将在地道中的前后通道也被堵,只是没有分开单独。
“不好!这里的布置,是逼我们进入天音阵法。”黑甲战将火长开口。
“大哥,你作主,进或退。”
“退,不可救回他们,进,破石而前,找到机关,破它的阵眼。”
“对,破它阵眼才好。”
“所以,我们以力成神,要知难而进,战!”
“对,打!”他们被困阻一段时间,依着平时积累的对敌经验,相互之间默契的灵犀,动用各自所学,罗汉叠功,一个接一个传递功力,让一个人向前方的堵石发力,硬生生打出一片洞天。
“兄弟们,这些狭窄的石壁,还是人为设置的,加把力,推开好走。”火长感触到地道的玄机,吩咐要领。
众人合力,把内力汇成铁铸洪流,对通道内的巨石硬生生撑开,再逐层的破碎堵石,脚不停顿的向里行进。
地面上,从西田布各庄杀入的文杰川,带着两百余个黑甲战将,汇合盘花美的四十多号女子好手,在凤舞花楼的四周搜索。
不久,玉阳和满仓,百贵三人,也随后赶到:“笑白他们,是不是落入危险?”
“少侠,他们追入天音楼下的地道,还不见人影。我带你们去吧!”丐帮的那个堂主去而复返,认出他们是己方的人马,即刻带路赶往秘地。
就在玉阳诸人进入圆楼,找地洞正要下去时,十二黑甲战将,刚好护着迷茫的,垂头丧气的人儿鱼贯的走出。
“啊?他们,他们是怎么了?”玉阳惊讶的问。
“受天音阵法的迷惑,神智成障,尚没有复原。”
“能好么?”
“不急,多见阳光,多看远方,过一段时间自会减轻。”
想美的神色憔悴,看着愁容满脸的姐姐,自己满腔憋屈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看见笑白正无心无肺,一直在跟玉阳和满仓说话,这种冷落令她很难受。想着想着,十二分的委屈令她怒不可遏了起来。
问也不问,拖扯过一边,对他立马就是拳打脚踢。
一边打一边骂:“打死这个负心人,打死这个滥情人,打死你这个薄情寡义无情的人!”
“想美,你发什么疯?想美,你住手。”
笑白郁闷的喝着她。
“姑娘,住手!”
“妹妹,你在干什么?妹妹,别乱打人呀!”
“不,不,不,我恨他,我恨他负心无情。恨死他,要打死他!”她怒火攻心,用普陀拳法毫不留情的殴打。
“想美,打人该找理由,你这是干什么?蛮不讲理,恼杀人!”剧烈的疼痛,令笑白心生强烈的反感。
“你花心,气我,当那么多人的面来气我。
我对你怎么样,你不知道么,不知道么?呜呜呜!”她气到哭泣着打人,用哭泣的拳头发泄心头的恨。
询问,解释,否认,统统无效。嘴角溢血,他对她大声的骂道:“花想美,你莫得欺人太甚。如此胡乱打人,你当我是你的什么东西?
打自跟你认识后,无论对错,没有几回不受你的欺凌。”
“打你,打你,我就打你!”
“住手,无端挨揍,莫名其妙。我在通道里,误入迷魂洞,见到一些更加离奇的东西,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心里愁苦着呢?”
想容与可柔可醉几个,把想美用力的拖开:“妹妹,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打人呀!”
“风笑白,你的花心,什么时候才能改?搂这个抱那个,嚣张跋扈到天了,我恨你!”
笑白一脸无辜:“想美,你说的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恨你,恨你,我恨死你!”想美还是拼命挣扎,对他怒目而视。
黑甲战将看着皱眉:“心之路,受情牵,爱至入骨,恨则震天。”出手,连点她的穴道。
玉阳扫看一眼周围:“前辈,这片地方,主要的人物,好像都已经逃走。”
文杰川说:“嗯!这里,不止两方的人物。他们似在声东击西,也许,我们都失算了!”
“啊?声东击西,他们的目标又在哪里?”
“笑剑与驼羽将军,此时在什么地方?”
“行进国都的途中。我看,迟则明天可以到达。”
“好!有他们的大军镇压,国都中的歹人,会有顾忌。”
想美从迷茫中回过神,见得笑白离她远远的,心中的苦与涩,无从说起,抱着姐姐哭泣:“姐,我好难受。”
文杰川的眉头再皱,取一张锦布交给想容,对她说:“想容姑娘,儿女情事,从来都有很多心魔情障,计较太多会很受伤,学会包容,才是良好的相处。
你们的经历太少了一点,行事冲动容易招损。谁是谁非,该如何相处,需要厘清道理。”
“文统领,我知道。”
“我看,你们还是先回去仙岛,一来,姥姥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们代劳,二来,你们也能藉此好好的寻思一些时日,都回去吧!”
“啊?姥姥的锦书。”想容看一眼锦布,愁眉苦脸的点头。
“龙吟虎啸,湖面妖物猖獗,保护她们一同走。”
“是!”十二黑甲战将,护送姐妹随即离开。
“这里的地点已乱,我们先出城,汇过笑剑将军再作行事。”稍作休整,众人飞速的赶向张笑剑的部队。
次日早上,张笑剑,苗真奎和谷武战三府,调来总共一万五千个士兵,在皇宫的城外,对峙钱洪班和劳范歪的两部共三万的兵马。
护国府赵甲福,调出全部禁卫军,总共达到六万名,牢牢的守住皇宫四面的城墙。
文杰川让部下等候在远处,带着笑白和盘花美一众年轻人,径直寻去将军营。
笑白随眼所见沿途士兵的军容,但见他们均是一种提不起劲头的萎靡不振。此情此景,让他转念猜知,士气低落,十分厌战。
军营中,众人拜过张笑剑。刚刚坐定,苗真奎和谷武战两将,闻声而来。
几个首领人物略谈国中的态势,向文杰川互通有无。
笑白几个,转去另一处营地,相见早先赶来的几个同龄人:“龙彪,你们果然有约。”
“嗯!笑白,皇宫的暗潮涌动,两派人马,马上就要发生交战,又是血流腾月的天,我们好气愤。”
躲在帐篷的角上睡觉的书生:“呵呵呵!将他人事他人命生杀予夺,天下唯我独尊,星河唯我神行,受万夫莫戴之无上荣耀,岂不是君临九天之威?”
笑白苦涩的说:“前辈,你好不逍遥。”
“逍遥?你们的识觉不远,不知黑暗力量。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呜呼,血杀连天魔气满,沧海独剩一色白,呜呼吾意其蹉跎,哀哉来哉我求何?”
百贵不耐烦的吼道:“去!神叨叨,叨不明离骚,自欺欺人罢了。”
“圣旨驾道!”一个太监,领着八个小宦官,步履匆匆的赶到。
张,苗,谷等官府的要人,整冠纳履,赶紧迎太监跪于军帐前,山呼我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今年事已高,思百年身后事,应东西两宫慈善共举,久察庆思英姿奇才。
朕授继子庆思以册宣,立为皇太子,以重万年之统,系四海之心。
命各路勤王将军速归本府,不得兹扰国体,再生变故。钦此。”
“啊?什么?”笑剑将军失声惊呼。
“钦此!”太监拿眼白扫视众人,重复的唱道。
“是!臣等领旨。”众将只好唱喏着接下圣旨。
“怎么?尔等不服皇命?”太监傲慢的站着,尖刀嗓子发出瘆人的声音。
一小阵诧异和纷乱,笑剑将军压下心中的诸多不快,向太监礼貌的说:“广常侍,还请入帐内品茶,我等有话,欲请教于你。还请广常侍有请!”
太监摸着无须的下巴,居高临下俯视众生,尖着声音说:“本宫捧旨已然传达,宫内事多,三位娘娘还等着本宫回去述情,恕本宫不能答应。
巫将军之事,克日有复。将军,还是赶紧退兵,方为上着。”说完此话,一挥袖子急走。
“报。钱将军到。”一个传令兵迅速跑来报告张笑剑。
笑白五人,与这个姓钱的有莫大仇恨,闻名即令心中的怒血喷涌,捉刀按剑,欲寻机会结果此人之命。
“来者是客,不可鲁莽。”苗真奎劝他们顾及大局,使人藏身于帐后。
“哈哈哈!我们与三大将军乃是心有灵犀,陈兵于皇宫的门下,皆是防备国都的危情。
现下,老皇上终于储立太子,未来的国运初定。
打一抬一,或者另选他能,都不是你我该干的活,而且,于我国势未必会是好事。”
笑剑将军按剑问:“钱将军,你意在哪?”
钱洪班笑道:“我们同属朝中元老,是抵御盘蛮的中流抵柱,若为政见不同导致两败俱伤,只会令敌国得悉,笑话也则!
这样,我自撤三军以示诚心,将军等人,乃是绝顶聪明的人,何不卷旗息鼓,与我罢手言和?”
张笑剑松下一口气,说:“好!为大局着想,我等可以撤军。
但是,巫老将军,乃是我国中的高德之老,他若不能平反,释罪昭雪生还,我等必是心有不甘。”
钱洪班仰天长笑一阵,然后说:“好说。只要巫新达能在悔过书上签字画押,不再做出反对庆思太子的事,我等必可为他活动上下。
在皇上那头,无罪放他,只是一句话的事。
今天,事出有别,你我同僚,护国的责任重大。
为息事宁人,我这就进宫,劝皇上对他法外开恩,不再深究,成全你们的一番苦心也则。”
“好,既如此,我等在此静候佳音。若巫老将军脱险,我等即刻回归本府。一言九鼎。”
“一言九鼎!”钱洪班仰天再次大笑,连说马上就有结果。接着,他们率队改道入宫。
待钱洪班走后,笑剑将军沉着开口:“皇上昏庸,贪图享乐而至龙体欠安,命已朝不保夕,敌众我寡,我们的大势早已不再。
皇都内立遮王府二子其一,谁主沉浮,以后,对我们均会不择手段的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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