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浩天上阵与司部公文将要战斗之时,山左的树林中突然飞来一只大乌鸦,呱呱呱的叫着无视盘蛮国骑兵拼命的飞,落在笑白几人的头顶改为盘旋。

“来的……哪方神灵?”同是灵禽一族的浩天,自然识得乌鸦来意,停下与司部公文的打斗,抬头问道:“号丧的兄台,莫不成?想笑话咱们么?”

“我的叫声……本来就是这样的,哪里号什么丧呀?你们死到临头,我……我又救不了一个人,关我什么事喔?”

乌鸦压低鸟身继续飞旋,长长的鸟喙吐出女子的沙哑声:“我……我只是给你们传个讯的!”

“哦?传讯?”玉阳朝它招了一手,道:“能下来好好说么!”

“喂喂喂!我有同伴的,别乱来呀!”乌鸦沙哑的叫着在半空中飞转一圈:“如果射死我,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笑白看见,对方的骑兵队中,数十个小旅队长挽弓搭箭,只等待耶律幹轩的命令。

耶律幹轩把陌刀对着乌鸦高高的举着:“敢乱聒噪?必派三千射雕精骑,将你老窝一把揣了!”

“呀!我我……我得罪你什么呀?呀!呱呱!呱呱呱!我哪里有呀?”

乌鸦拼命扇动翅膀,落入笑白的身侧停下:“好凶!好凶的哟!”

玉阳思索着低下头问它:“乌鸦,你可有法号?想告诉我们什么?”

“唉呀!我还没有长大,什么法号不法号?我飞了好远好远,能不能先让我喘喘气呀?”乌鸦像是自来熟的,昂首挺胸喳喳喳个不停:“你都不知道,飞一里路得花多少力气,我的口……渴死了!”

笑白对这只乌鸦好奇的打量着。只见这只乌鸦体大得有十斤上下,黑不溜秋的羽毛泛着闪烁的彩光,两只乌黑的眼珠子灵气蕴涵,仔细的看它时,其实一点都不觉得丑陋。

笑白见它一直疏理两边的翅膀,冷冷的问它:“你歇好了么?”

“才……才不呢!”它把小脑袋哆哆的一阵急抖,张开嘴巴瑟瑟发抖的说:“它们……它们一只都不肯来,只叫我一个人来!

我这只鸟,很容易会紧张的……我一紧张,很容易就会忘了东西,甚至有时候……我还会怀疑……我是不是属于乌鸦的呢!”

话刚刚说完,突然向满仓一处快速靠近:“诶呀呀!周百贵你个老咸虫,别来摸我呀!”

百贵气呼呼的停下:“死乌鸦,你当你是千金大小姐哪?呱呱聒噪,有你的地方不是死人就是瘟疫,我呸!还摸你?”

“我……我又不是跟它们一样的,我已经是个精灵……我还有个姐姐,跟那个鸟人长得好像好像!”乌鸦充满委屈的说,一边翅膀指着远处的浩天:“我的姐姐也长了一双白色的翅膀,比他好看多了,好漂亮的!”

“不知所谓!乌鸦,你能下个蛋吗?”

百贵继续朝它走去,乌鸦丝毫没办法,绕着满仓不停的跳动:“周乌鸦,你是水鱼,我是飞鸟,我才不能跟你成亲的,我才不会喜欢你的!”

“呀?”这几句话,倒把百贵一下子愣住,接着大口大口吐口水:“死乌鸦,就算你修道成人,老子如果动你一根汗毛,老子就是畜牲养的!”

这……闹哪样哪?笑白纳闷的看着,盘蛮国的人马没有动它,猜测这只乌鸦必有很大来历,而后开口止住百贵:“它来这里,定有要事,别抬扛!”

百贵朝天翻起白眼,相当不满的说:“扯!它能有什么要事?如果有,都是不祥之兆!

死乌鸦!老子对你有意见,有屁快放有话快说!”

“你!你离我远点!”乌鸦也气呼呼的叫嚣,抱着很大的介心瞪着他:“反正……反正我不允许你靠近我!”

玉阳一手指着远方的浩天,耐着性子再次问它:“他的真身是为鸮子,取名姚浩天。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什么?”

“哦!鸮子贼吗!我早就知道他了!哦哦哦!我……我是麦饭小丫,不是卖饭的哦!是麦子的麦,吃饭的吃,嗯……小丫头的丫,长大了,我还是个母的!”

玉阳听得哭笑不得,不带好气的说:“这个我也知道了!且说说,你想告诉我什么?”

乌鸦的脑袋好像不太灵光,玉阳问什么,它好半响才能结结巴巴的说些话。

随后,笑白从它的话中得知,眼前的禁卫精骑,是专门保护朱邪路远的。

太子殿下朱邪路远,正是盘蛮国的未来天子,即将登基的新君王。

他率领近千禁军精锐,带着来自各个文武府邸的公子公主,浩浩荡荡游历,至韶魂都山脉的东向,驻扎着大片的阵营。

玉阳听得心头一动,皱着眉头问道:“如此大张旗鼓,目标是?”

乌鸦巴巴的说:“长老们说,他们此行的真实本意,是想举数万重兵精猎,意在搜寻更多的山珍地宝,为他后面登基垫上一份厚礼!”

“长老们?”玉阳立即捉住这个关键,急声问:“麦饭小丫,你家长老是谁?”

乌鸦偏着头道:“嗯!我不告诉你!长老们说,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

此时,百贵却极不耐烦的轰赶它:“死乌鸦臭乌鸦!哪里有水哪里喝去,别来噪噪我们!”

“我……我才不聒噪呢!我是个好鸟!好鸟!”

乌鸦一边说一边向玉阳靠近:“大哥哥,其实,你们那天的遭遇,我和长老都看着的呢!”

“哦?”不止于玉阳,笑白的心头也被震住。

乌鸦继续说:“这些国中贵胄,将大队人马留下,屯在较远处的西林渡,秘密布置猎杀火狐的计划。知道么?听到真相我好难过呀!”

“哦?”乌鸦的话,让玉阳不由不得重视起来,向它抱着拳头郑重问道:“麦饭……姑娘,可否……详细道来?”

一声麦饭姑娘,把个乌鸦乐得呱呱欢叫,脑袋一下子又变得灵气十足:“那天!他们一行三十多人轻骑便装,是在巡游的!在湖边的沙滩地,碰到你们五个,是不是打了一架?”

玉阳郑重点头:“对!”

“知道么?是有原因让朱邪路远的人马改变主意。与你们交锋一阵子即刻撤退,临夜天,急促退回西林渡,知道为什么?”

“不知道!”

“告诉你!他们回去西林渡后,太子殿下与妹妹朱邪纯珠,约在西林渡的小河边边谈话,遇见一个身材飘逸的老神。”

“老神?他是谁?”玉阳急促开口,可又想到乌鸦的顾忌,立即转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它。

乌鸦对某些人拥有天生敏感,也对玉阳渴望的眼神感到很开心,呱呱叫几声,声音变得骄傲许多,道:“老神是谁,我才不会告诉你!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也是我的长老。他长有菩萨心肠,知道朱邪路远即将登位,感于国殇民怨,也意欲化开两国的世仇呢!

当然,更是知道你们的行迹轨道,要你们化干戈是为……玉帛,所以,他悄悄的去劝告朱邪路远与人为善。”

“你的意思是?”玉阳立即想到乌鸦群,想到朱邪路远前后截然不同的变化,疑问道:“他是真心想招揽我们的了?”

“嗯!这里是落霞山谷,曾经发生过邪魅之事,所以老神已对朱邪路远提醒过。老神还说,因为东湖的水妖猖獗,怕你们再次发生意外,让他带些兵前来相遇。”

“原来如此!”笑白直到这个时候才把事情弄清。目视前方的打斗,许多片断快速掠过心头,有一股说不清楚的滋味。

“其实……长老想你们帮一帮忙,试试看能不能化开它们的血海深仇!”

“他们?谁?”

“火狐山的精灵!”

玉阳把眉头一皱,惊声问道:“嗯!这事……你的意思是?”

乌鸦偏头努力的想,开口道:“长老们说,想办法救一救它们!”

“谁?”百贵从心不在焉的状态回过神,恶狠狠的问。

“火……火狐狸呀!”

百贵突然很恼火,再次恶巴巴的吼它:“冰山雪谷的能人无数,找我们……有个屁用?”

“他……!”乌鸦赶紧把翅膀指向笑白,畏畏缩缩的道:“我……我是想得到他的表态!”

保持沉默的笑白,从乌鸦沙哑的话音中嗅到危险,忙声问道:“怎么个救法?”

“长老们说,就答应朱邪路远的条件,与他们一起到火狐狸的族地。我们再想想办法,一起阻止这场血灾!”

“我!”笑白把目光看向玉阳:“姜哥的意见?”

玉阳想到事关重大,急得一手抓头,道:“我们只是地方神灵,他们是人间的正主。天道早有规定,人神各行其道,不好妄自尊大,我得多了解原由始终,再作决定!”

乌鸦侧头看一看天,不甘心的说:“它们还在等着我回去呢!我们……我们还有好远的地方要去呢!

反正,你们想办法脱开这场打闹,尽快想办法去帮一帮?好不好,好不好嘛?”

笑白见它说得在情在理,点头认真道:“虽然我的本事不济,但有一线生机,必会尽力而为!”

“哦!那你答应的了?那我马上走哦!”乌鸦把话说完,拍动翅膀飞上天,呱呱叫着没入来时的地方。

玉阳对笑白说:“这个朱邪路远,身为一国太子,生性较为豁达和善,能信神人所劝,意欲收服我们,你意下如何?”

笑白忖度道德与实力,想到世风日下人心多诈,谨慎的回答:“一面之词不足为信。哥哥,你得看那个白衣女子,名为托吉乌布的,此毒狡猾还有耶律幹轩,此人鹰目鹞鼻,定不是等闲之辈。

再者,我们得知道,朱邪路远虽贵为太子,但家族的内斗尤烈,我们若冒失答应,牵扯太多恐后患无穷!”

玉阳点头:“说得有理!想来,前些时从他国境路过,因百贵想娶一名乡下女子为媳妇,两方相处不顺,一闹再闹竟然惊动国都。

而耶律幹轩一伙,便将我们追杀围剿,一直纠缠不清,前因后果,实在值得推敲!”

“扯!你以为我想啊?”

百贵立即刁嘴嗡嗡的反驳道:“那个姓王的婆娘,说什么我的龟甲避邪,两眼泪汪汪,一身媚劲总是让人心酥酥,要命的是,欲迎还拒欲拒还迎,把老子一身的激动都调起来。

当老子抱住她想亲近亲近的时候,一个叫什么阴香大法师的老家伙,从床底下突然爬出来,一脚踹开我,诬蔑我说入室盗窃,调戏良家妇女。

那个时候,王婆娘哭哭啼啼,三口六面时,我有理说不清……我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的哪!”

他还待再说,玉阳把目光盯向战场:“这一战,浩哥可胜!”

笑白跟着注意浩天与司部公文的战斗。

关于此人,道听途说过有关来历,他见得心生羡慕:“这人得天独厚,他日成就必不会小!”

且说长相英姿飒爽的司部公文,年龄顶多只比笑白大上三岁,乃生于之前的禁军将军府邸,在盘蛮国中的地位仅次于耶律幹轩一族。

其父是为司部天德,此人忠于皇都国戚,乃老国王最为器重的一员心腹。手掌十八万禁卫精锐,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所以司部公文天生优越,自幼得四方高手教练,文治武功均勤修不缀,十八般兵器武艺皆习得真火,所以此人武艺高强。

骑一匹枣色骏马,与浩天过招时,一身本领尽施,双锏的力道沉猛,出招稳而凶狠。

“鸟人!别尽使虚招!锏打象山,着!”司部公文一脸冷漠的盯着浩天,骏马来回奔驰,从鞍上一跃飞天,两锏向上连圈轮动,巨大的力量令得风声啸啸。

浩天手执新月宝剑,与他重锏显然不能力拼。借助一双飞羽优势,在半空中快势掠飞,与司部公文一触即离,使他毫无办法。

“司部兄弟,咱们半斤对八两,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奈我何?”

落地之后,故意闪挪弹跳,与他奔跑游斗:“追得上洒家,愿向你俯首称臣!”

“好!本将军南征北战,尚无今日之羞,鸟人,且以静制动,欲耗几时?”

司部公文并不中他的心计,将骏马放缓脚步,步步为营的向前攻击,靠近浩天后一招一式沉着施放:“若一味躲避,非英雄之气,说将开来,羞杀旁人!”

浩天借飞羽上下翻飞,一身轻盈的功法飞舞飘花,手中的新月宝剑打出一片剑光,虚实交替快慢互补,将司部公文接住一边打一边倒退:“洒家旧伤未癒,否则,你无须冷热嘲讽!”

远方的朱邪路远见到司部公文久战不下,对令鼓手扬手下令:“擂鼓助威,壮我士气!”

战场上,数面战鼓嗵嗵嗵急擂,八百禁卫精骑立即摇旗呐喊,声震天穹:“吼!哈!吼吼!哈!”

司部公文精神一振,跃马凌空御飞,追着浩天把双锏打出啸啸厉风声,一片锏光幻影层层,大势的碾压浩天。

面对排山倒海的力量,浩天急促向天飞起,瞬间遨游百丈空中:“司部兄弟……好手段!”

笑白登登的看着司部公文,心中暗自忖道,此人若是对战姜玉阳,也许,玉阳在他的手中难讨丝毫便宜,若是对战于我,我怕走不下十招!让我与托扎那格第一个出场,真有玄机,田忌赛马,讲的就是办法!

战鼓催天的众目睽睽之下,司部公文把一套凌厉的锏法打完,却连浩天的衣服都没有打着,不由不得气恼上火,一锏指向浩天:“鸟物,放手一搏,敢么?”

“司部兄弟!咄咄逼人,可不是长久之计。分输赢,洒家就来斗你,但请接招!”

此时,浩天旋落在地,抓一把宝药服下,催动法力加持自家功力,然后腾飞在天,新月宝剑突然生起大片寒光:“昙花一现梦千年,惊艳艳,一枝独秀羡杀天!昙花梦起新月现,万象更新!”

宝剑裹着一团密不透风的剑光,风驰电掣的向司部公文压了下去:“着!”

司部公文见势不妙,把双锏尽力使出,同样打出一团黑色光影,凶猛的迎接浩天的剑气。

叮叮当当一顿急促的交锋,浩天已上十丈天,而司部公文打出真火,没有收手继续疯狂出击,面对空空如也的地方,根本无法压制灵活的浩天:“气杀我也!”

“司部公子,洒家占天之利,你是奈何不得。呵呵!认个输,君子意下如何?”

“本将军纵马战神,从无俯首称臣一举,此战……死之何妨?”

远方的朱邪纯珠焦急的说:“哥哥!完全是一边倒的,司部哥哥想赢他,犹比登天还难!”

朱邪路远琢磨许久,叹气道:“一物降一物,矛攻而盾受,水浸火燎各各不同,半点都不由人哪!”

接着对令鼓手下令:“鼓声改和,以和为贵!”

隆隆咚咚催战的战鼓立即收下,改为敲打一面丈高的大鼓。不一会儿,震动心神的重鼓一下一下传彻整个谷道。

司部公文听令行事,已知太子殿下的想法,几个翻身重新跳上骏马,收回双锏换上一支玉柄宝剑,对浩天抱着拳道:“姚侠士,我们且各展本事作最后一搏,是输是赢,我必不记恨!”

浩天见他言出诚恳,旋风落地还上一礼:“好!既如此,洒家放手一战!”

“来吧!”

“逢!”

浩天擅长敏捷速度。单脚站立使一个鹰击八哥,一对神羽向后收掠,飘步靠近司部公文的头顶,一剑指向他的高冠:“中!”

剑风势利,冷寒的剑气压向司部公文的头顶。

“卸字决!水上蜘蛛行……卸!”

他急促的压下身子,一剑高举,收回右边一脚,整个人在马左侧旋转如陀,像水蜘蛛在塘中漫步,以轻快的身法一一的卸下重压,数十招直坠地面,方才险险避开浩天的一记大杀着。

待浩天一飞冲天后,司部公文惊魂未定的站在泥地上,由衷赞道:“姚侠士,好功夫!”

“司部兄弟临危不惧,功夫同样了得!”

浩天一掠而过,斜天飞去十丈远,一个鹞子翻身往回走,朝对手再次推下一团浓浓的剑光:“再接洒家一招!”

“碰碰碰碰!咣……咣!”

一连七十余剑从上而下连贯荡开,身形与剑光如倾盆大雨急势压下:“剑拔兮气吞山河!”

司部公文将宝剑向猛上举,粘字决瞬间触手七十多回,落地后连连滚动,一跃而起时又惊讶的赞道:“好剑法!”

浩天越战越勇,背着双羽傲气凌神:“司部公子,你……却不是洒家对手!”

司部公文扫一眼太子殿下那一边,重新振作:“侠士乃是异人,奈何我也是宁死不屈,是以……战之至死不懈!”

浩天动容的笑道:“好!英雄气概,令人敬佩!”

司部公文不能飞天,一身功夫全仗内力,内力不继,招法先勇而后衰。

用不了多时,即使有宝马相助,再不是浩天对手,越战越被压着打,战况已在一边倒。

笑白至此才真正的认识浩天的厉害,想起与他从认识到相依为命,个中滋味千重,不由发出会心一笑:“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值得我借鉴的地方,很多很多!”

而后时,浩天以鹰隼之速,专寻司部公文背后展开一轮接一轮的急攻,快速的身手剑起苍澜,让司部公文疲于奔命,手忙脚乱,耗神眩晕。

只是,这个司部公文出身名门望族,虽然左支右绌漏洞百出,一身斗气并不曾弱半,虽打得极苦,仍然咬牙坚持不言告饶。

浩天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斗过,身带伤口却能越战越勇,心情大好:“公文兄,好斗志!且接洒家一记鹰搏兔!”

“战死无憾!姚侠士……来吧!”司部公文的剑术百篇尽过,锐意的力道弱半,仍旧豪气干云的昂首挺胸。

顿饭功夫,浩天半化鸟身,一如天上的飞鹰游隼,双爪改用鹰搏兔,缓飞急疾大转弯,把司部公文的人和马连续牵制,腾腾乱转的毫无办法。

“哥哥!这个飞鸟神人,功夫真的好!公文哥哥再打他不过。”朱邪纯珠忧郁的看着,难过的对兄长说道。

朱邪路远胸有成竹,对妹妹微微一笑:“纯珠,他们各有所专,不能正常交锋,但可以说棋逢对手!”

“嗯!哥哥,形势很不利,可有对策么?”

“嗯!他们几个,怕是用上田忌赛马一术。此战,输赢并不是重要的,且看后续再行决定!”

司部公文已开始气急败坏:“姚侠士,来……战哪!”

“司部兄弟!你……犟!”

司部公文被浩天来回折腾,实已打到力气虚弱,嘴巴不服,仍然作着最后的努力。

“公文兄,你已然输了,且退下吧!”太子殿下朱邪路远终于对他下令。

“是!姚侠士,我……输了!”

司部公文闻得劝退,无可奈何的长叹一气,垂下宝剑翻身下马,牵着马走着回归队伍。

“承让!”浩天有伤在身,见他终于认输,至此松下紧绷的气息,变得虚弱的飞回己方队伍。

至于此时,己方这边几乎稳操胜券。是以,玉阳大笑出列,遥对太子问道:“太子殿下,你……说话可得算数,五战三胜切莫反悔!”

朱邪路远大度的对他一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们……但放宽心!”

耶律幹轩手握陌刀,怒目紧盯玉阳,大声说:“姜玉阳,若是我战胜于你,五战当中乃为平局,这个结果,该如何计算?”

有人疑问道:“对!若是胜了还是平局,之前说好的东西却不可算数!”

“麻烦,这么一来,怕又要起新的争执!”

众多的骑兵议论纷纷后均吃一惊,显见并未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玉阳朗笑道:“如果真是平局,还算你们赢!”

“如此,不客气!”

耶律幹轩跃下战马,拖着陌刀,对玉阳道一个请,三步急冲,以凶猛凌厉的杀势,候上他立即大磕大碰。

两人一样的陌刀,大刀阔斧上下翻飞,刀刀削向首级,一拳击打中路,脚扫四方急促对决,眨眼睛斗得凶险无比。

但见一个身材矮小,但将陌刀使得人刀如一,每一招行云流水,招招刁钻辛辣的攻向对方。

一个身材高大威猛,将陌刀同样使得出神入化,每一个招式连续不断,一气呵成的攻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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