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自己还病着,就别逞强了。”醉流霞和事佬似的劝着令仪,“对面禅房空着,我带你去可好?”

令仪坚定的摇了摇头。

“拒绝也没用,你不能留在这里。”陶珩衍对令仪的态度难得强硬,不由分说点了她的穴道,也不管男女授受不亲,将她打横抱起,沿着回廊走去了醉流霞所指的那间禅房。

解了穴道的令仪怒不可遏,拍着身下的床榻大喊道:“陶珩衍!佛门清净之地,你居然……”

陶珩衍蹲在令仪身前,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打断她的控诉:“既是清净之地,你还不安静一点。”

令仪纵然气极,还是压低了声音道:“为什么我不能留下?”

“因为此事与你无关,上官姑娘。”陶珩衍一字一句异常清晰明了,像是一盆冬日里的冷水,狠狠浇在令仪满腔怒火上。

令仪怔在原地,一肚子气顿时去了大半,下意识回问道:“你说什么?”

陶珩衍越过敞开的房门,向正对面朝这边张望的醉流霞笑了笑,转头对令仪道:“隔墙有耳,上官姑娘。”

令仪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出问题,渐渐回过神来:“你从何知道我的……”她没有把话说完,但陶珩衍一定听得懂。

大概是蹲累了,陶珩衍撑着床榻缓缓起身,似是不经意答道:“猜。”

猜?

“能猜这么准?你是算命的吧。”上官令仪半个字都不信。

“我也觉得。”陶珩衍刻意避重就轻,躲开了上官令仪的问题,丢下一句:“早点休息。”之后向门外走去。

上官令仪一把拽住陶珩衍走路时随风带起的衣摆:“你先说清楚。”

陶珩衍无奈回头,眼睛笑成了一条缝:“佛门清净之地,你这是做什么?”

赤裸裸的报复。

陶珩衍得寸进尺,指指对面:“醉前辈还瞧着,误会可就麻烦了。”

上官令仪顺着陶珩衍指的方向看去,醉流霞果然一直站在门口瞧着这边。她不得已放开了手里攥着的衣摆,眼睁睁看着一只得逞的狐狸替她关上了门,还对她笑吟吟道:“好梦,明早见。”

“噩梦还差不多。”上官令仪没好气地坐回榻上,满怀希冀地侧着头注视对面的烛光,期待有人能改变主意,直到她一头栽倒在榻上沉沉睡去,也没等来半点转机。

她这个算是半个大夫的病人,着实无用了些。

醉流霞一直等在门口,目光随陶珩衍而动,直到他在门口停下。

“丫头好像不大情愿。”醉流霞目睹了全程,上官令仪可算是连每一根头发都在抗拒。

陶珩衍歉意道:“没什么,小姑娘闹点脾气,前辈见笑了。”

“这个年纪正是有主意的时候,是该倔一点。”醉流霞将目光放在对面的门上,呵呵笑了许久。

“她以前也是这样吗?”陶珩衍忽然问道。

猝不及防的问题问懵了醉流霞,他思索片刻,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声音温和了许多:“以前还小,哪里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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