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根问夏弦:“如果一辈子都和一个人在一起闷不闷?” 夏弦:“如果真那样正好说明我不仅眼光独到,而且运气也好。” 树根:“何解?” 夏弦:“从一而终的另一种解释是‘琴瑟和鸣,白首不离’。” 树根:“不想尝下不同的男人味?” 夏弦:“恕我毒舌,频繁换男人的女人大多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水性杨花,要么遇到人渣。说句煽情的吧,如果没有爱上他我或许也会期待艳遇,如今深陷其中纵然其他人再好都成了他身后的布景板。” 树根:“我真的很好奇能让你如此深爱的男人长什么样?” 夏弦:“那等我结婚的时候请你来观礼可好?” 树根:“要结婚了?什么时候?” 夏弦:“他什么时候娶,我就什么时候嫁。” 树根:“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其实喜欢他好多年?” 夏弦:“因为我希望他对我是心动,不是感动。” 树根:“我唯有祝你早日如愿。” 夏弦:“彼此彼此。” …… 箫泽从一堆文件中抬头,看见夏弦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飞快的敲着键盘,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笔记本电脑傻乐。他悄悄走过去从后面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语调慵懒的问:“玩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夏弦唯恐萧泽看到对话内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合上笔记本电脑,仰头靠在他怀里撒娇:“就随便聊聊。”见他面带犹疑又补充,“和树根。” “随便聊聊的内容不能让我看到?” “不能,虽然是闲聊也涉及隐私。” “你这样不怕我乱想?” “你不会这么无聊。” “不怕我吃醋?” “你不会这么小气。” “我就是这么小气。”箫泽说罢松开夏弦站起来,径直走回书桌前坐下继续看文件。 夏弦见他薄唇紧抿,表情寡淡,一脸冷气的样子,心里打鼓,真生气了?不可能,一定是逗她玩儿的。 她试着叫了他几声,他皱眉不理她,被叫得烦了抬头看她一眼,眼神也颇冷。嘿,胆肥了啊,夏弦放下电脑跑到箫泽身边,伸手覆住他的眼睛。 “不许看。” “放手。” “不放,小气鬼。” “别后悔。” “我才不……” 夏弦话还没说完,只觉手腕被人用力握住一拉,她一个重心不稳就跌到了箫泽怀里。她仰起头想抗议,萧泽一手锢住她上身一手握住她的脖颈,重重的吻了下来,撬开她的嘴在里面扫荡掠夺。夏弦愣了一秒,反抗了三秒,就乖乖的闭上眼任他为所欲为。 箫泽的吻离开她唇瓣,拂到耳畔,又流连于她的脖颈、胸口,他的手不知何时放开她的,从她家居服的衣摆下滑了进去,顺着腰腹一路向上覆到她胸前,慢拢轻稔,张弛有度,夏弦忍不住嘤咛出声,她坐在萧泽身上,已经明显感觉到他身下如火如荼的欲望。 “我今天不可以。”夏弦用残存的意识阻止箫泽进攻。 “我知道。”箫泽哑着声音应了一声,又继续亲她,“所以,我忍得很辛苦。” 过了好一会儿,箫泽的唇才离开她,手还放在她衣服里,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而后替她扣上内衣搭扣。喘息中,两个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四个字——意犹未尽。 还有四个——欲求不满。 “还有几天?”他问。 “三天吧。” 萧泽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吁口气使劲压制住体内的蓬勃。 “刚刚我真的有点生气。”良久,箫泽捏着夏弦的脸颊说。 “对不起。” “你不需要道歉。”他笑着刮她鼻尖,“是我的问题。” “我跟树根在聊你才那么开心,所以才不想让你看到。” “说我坏话?” “恰恰相反。”夏弦摇摇头,目光沉沉的看着箫泽,“每个人心里最初最深的爱恋总是先说给第三人听,树根是第一个知道我喜欢你的人。” 箫泽眼眸漆黑深沉,他看着她眼里自己的倒影,突的一笑,说了句:“傻瓜。” “夏弦。”他又叫她。 “嗯。”夏弦喜欢听他叫自己的名字,从前看别人谈恋爱,男女主之间总有很多亲昵的称呼,她当时就幻想以后他会怎么叫自己,宝贝?亲爱的?甜心?弦弦?……每一个都让她惊悚不已。 不是称呼的问题,是这些称呼不配他的气质。 好在他从不那样叫她,除了名字,就有一个“傻瓜”。不是什么好词儿,不过她喜欢。 “男人吃醋的时候也是不理智的。”萧泽说这话时的表情十分不自然,甚至有点难为情。 夏弦一看他那样儿,就笑了,吃醋?这个词儿她更加喜欢。 她伸手搂住箫泽脖子,柔声问:“现在还气?” “好一点了。” “意思是还剩一点?” “你觉着呢?” 夏弦眨眨眼,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印了一下,笑说:“那化怒气为食量如何?我去给你做夜宵。” “方便面?” 夏弦点头:“夏式煮面,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不怕胖?” “舍命陪君子。”特殊的日子可以小小放纵一点。 夏弦刚站起身准备去厨房煮面,萧泽又伸手勾住她手指,她回头只见那家伙坏笑道:“你的胸好像大了点。” 对于箫泽的闷骚行径,夏弦早已见惯不怪,脸本能的红了三秒后,她一记粉拳招呼到他脸上,仰起头得意的宣布:“不是好像是真的,为了感谢箫总出神入化的按摩术,我决定在方便面里给你加个煎蛋。” 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走出房间,箫泽突的笑出声,他的女人越来越磨人了。 住在一起才知道,夏弦有很多可爱的小习惯。 比如起床必须叠被子,而且每次都叠得堪比军营,箫泽说铺整齐就行了,她坚决反对说睡了一晚上被子里有太多二氧化碳需要散出去,箫泽说那也不需要叠成豆腐块吧?她说反正都是叠,越是方正她越有成就感。 比起鲜榨果汁,她更喜欢直接吃水果,只要皮能吃的都是洗干净直接啃,她说榨成汁不如咀嚼有满足感,而且就持家的角度看,吃水果比喝水果汁节约,拿苹果举例,一般人一次吃一个就有饱腹感,但一杯苹果汁需要三个苹果。 她喜欢喝银耳汤,箫泽特意从香港带了燕窝给她,熬好了她却皱着眉头不肯吃。箫泽问她怎么了,她瘪瘪嘴说她才不要吃燕子的口水。箫泽一下笑出声,直言她大概只有这一点最像华裔。 她时常喊饿的时候啃苹果,对其他高档水果视而不见,箫泽笑她好养活,买了很多苹果回去,过了一段时间夏弦苦着脸问他能不能不要买苹果回来了?箫泽不解说你不是很喜欢吃吗? 然后夏弦的表情简直要哭了,她说:“我才不喜欢,我喜欢吃巧克力、饼干、牛肉干、麻辣烫、烧烤……我吃苹果是因为苹果管饱不长胖,每次吃之前我就想如果没有苹果了我就吃其他的。”因为箫泽最近家里的苹果堆成了山,还个大味美,她是真的吃不完。 箫泽听完笑岔了气。 是的,这个小馋猫喜欢吃零食,晚上也不会太忌口,不过吃完喝完她准会在跑步机上折腾一小时,再做五十个仰卧起坐,把吃进去的卡路里统统消灭掉。 和看书不同,她对电影有很浓的怀旧情怀,具体表现在不太喜欢看新片,一些经典对胃口的老片子总是看很多遍,比如《美丽人生》《海洋天堂》,她看一次哭一次,还是忍不住再看,她最喜欢看的喜剧片是《憨豆先生》和港片《东成西就》,每次都从开始笑到结尾,如果萧泽没有笑,她还会傻傻的问:“你觉得不好笑吗?哈哈哈……” 不过她说其实她最喜欢的电影是《怦然心动》,因为女主角爱得勇敢又纯粹。 她几乎每天早上都会赖床,但起床的速度超快,每次出门也不会纠结穿什么衣服配什么鞋子和手袋,如果约定好时间吃饭见面,总是会提前几分钟到,箫泽都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等过她, 除了他送她的礼物,她几乎从不花他的钱买东西,虽然他老早就给了她一张副卡。她说她已经吃他的,住他的,再花他的,她会觉得自己不是在和他谈恋爱,而是被包养。 箫泽说:“给自己的女人花钱是男人的成就感。” 夏弦也觉得有道理,眨巴着大眼睛很认真的提议:“那我请你吃大餐吧,在网上看到一家贼贵贼贵的餐厅一直舍不得去。” 箫泽皱眉:“你请我?” 夏弦拿出那张副卡在他面前一扬:“刷你的卡,一想到是你的卡,我就毫无压力。” 箫泽的唇上还有她的温度,鼻尖萦绕的也全是她的味道,他用力一嗅,眼眸渐深…… 除了客观需要,夏弦几乎不会熬夜,因为黑眼圈太难看,这个客观除了加班画图,就是箫泽“不让她睡”。对于后者她多次抗议,不过每次都抗议无效。 她入睡快,睡相也好,除了习惯性往他怀里钻基本不会乱动,如果那一天她睡前不老实,精神奕奕的和他聊天,在他怀里滚来滚去,以挠痒痒为名在他身上乱摸,原因只有一个。 她想要了…… 男女的恩爱程度取决于做/爱次数,箫泽深以为然,自从有了第一次,他就再压制不住对她的欲望,逮着机会就拉着她做。 有时候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他无意侧头看到她白皙粉嫩的脸颊就忍不住去亲,亲着亲着就动了情,将她压在沙发上就干一场,惹得她常常抱怨一部电影看了好几次都不知道结局。 她喜欢在他做饭的时候突然从后面抱住他,玩笑说他把围裙穿出了制服的诱惑力。 好,她自己送上门他不吃白不吃。很多次烧糊了菜只好重新叫外卖,她抱怨外卖不好吃没吃饱,好,他再喂她吃一次, 当然,浴室也是很有情趣的地方,起初箫泽假装忘记拿睡袍让夏弦递进来,她听话的结果是每次都连人带衣服被拉进去……后来她不上当了,让他自己出来穿,好,省去他再脱衣服的时间。 男人爱女人的方式通常直白,爱得深了就做出来,不需要这个女人撩拨他,挑逗他,勾引他。好多时候,就是夏弦什么都不做,安安静静的呆在箫泽身边,箫泽也会觉得下身火热,欲望壮大,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要扑倒她。 她的身体极其敏感,被他一抱一亲一糅就湿润得一塌糊涂,他堵着她的嘴,手在她身上游移点火,当手指触到深处,他凑到她耳边咬着耳朵说情话,她就颤抖着软成一摊任他所为…… 有好多次,他顺着她肚脐一路吻到身下,停在她最柔软的地方细细舔/咬/逗/弄,她突的夹腿挺起身子倒吸冷气,一下就高/潮了…… “箫泽。”除了会软软的唤他名字,她再说不出一个字。 “嗯?”他拖着尾音应她,低低笑出来。 她被他笑得恼了,假装翻脸伸手扭他耳朵:“笑什么?也不知道和多少女人练习过才有这技术。”声音却是□□尚在的慵懒魅惑。 箫泽认真看她红润娇俏的脸,又笑:“不多也不少,不过这个步骤只和你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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