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

是该武家二郎景阳冈打虎了,杀潘金莲西门庆了,血溅狮子楼了喂!

难不成真的让她回去继续潘金莲的狗血人生轨迹,调戏武松通奸西门庆然后再药鸩武大郎,然后换来喀嚓一刀的剜心剖腹再说一声谢谢鞠躬落幕吗?

别逗了好么,她还没活够呢。

实在不行,她就厚着脸皮,女扮男装跑去梁山毛遂自荐,把那套“大难临头”的把戏再用上一遍。

只不过这样做还会出现一个很大的风险。

虽说那领头大哥晁盖性情直爽,有胆量,还讲义气,但他手下的其余几条好汉都不是吃素长大的。

先不说那沅氏兄弟,立地太岁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活阎王阮小七这三人均是虎狼之辈,凶悍异常。那军师智多星吴用肯定会对她的所作所为起了疑心。此人性子沉着冷静,疑心甚重,倘若认定她此番上山是有所图谋,那她在梁山上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她可不是想想要那种日日夜夜被人在背后盯梢怀疑的憋屈日子。

她只是想过上那种大碗喝酒,大碗吃肉,大秤分金银,换套穿衣服的逍遥自在的生活,就这么难么!

她仰起头,四十五度角。

望天,叹气。

等等!

似乎有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小情节被她忽视了。

杨志的生辰纲被劫后就去二龙山落草了。

一起跟他落草的还有两个人。

一个叫曹性还是曹什么来着,一个就是倒拔垂杨柳的花和尚鲁智深。

这可是被她曾戏称为‘妇女之友’,专为女性打抱不平的花和尚鲁智深啊!

水浒里面的大汉不是整日打熬筋骨,不近女色,就是虐杀女性泛滥,视女性为可以随意丢弃的衣服。像这类几次三番为了爱护女性而惹上人命官司,不得不逼上梁山的好汉可是罕之又罕。

只是,怎么样才能找到这个大和尚的行踪呢?

若是她就那样甩着两只手,站在二龙山脚底下眼巴巴地等着,那结果可想而知:

不是被二龙山的头领郑龙抓上去做了压寨夫人或者是人肉馒头,就是被那个姓曹的开的酒店做了人肉馒头。

潘伊怜脑海中忽然被什么被触动了。

对了,人肉馒头!

孙二娘开的大树十字坡!

好像那母夜叉孙二娘曾经在闲聊的时候无意间提到一次,在鲁智深还未上二龙山落草时,曾经在她的酒店里被麻翻,最后还被凑巧归家的张青所救。

而大树十字坡正巧就在阳谷县和孟州之间的山路旁!

事不宜迟,瞧这日头还未上三杆,她决定今日便动身。

她实在是怕了,怕再一次错过。

实在是被错过前几个关键事件给坑的一脸血啊!

即刻返回到住的地方,随便揣上了几块碎银,包了些炊饼,又拿了个灌了水的葫芦背在身后。她运气还不错,没多久就在城门口拦了一辆回孟州的牛车搭伙。

太阳在头顶上方明晃晃地挂着。赶牛车的是一位年过五旬的老汉,上面装着一些蔬菜瓜果酒桶之类的货物,用油布搭蒙着大部分。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的光景,日头渐渐地沉了下去。

道路上的行人开始变得稀疏,连酒家也不似刚才出现的较为频繁。

连绵起伏的山岭渐渐开始蒙上一层轻纱,道路两边层层叠叠的林子里不知名的鸟正在急促地叫唤个不停,隔了老远才能够瞧见一处冒出炊烟的草屋。

道路两边的大树也开始变得繁茂了起来,有几株长得极为厚实,几个人合拢都抱不过来。

这荒山野岭,瞧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饶是潘伊怜做好了心理准备,手心里仍是沁出了一些汗水。

白跑一趟倒不打紧,倘若是在这半路上被一伙歹人劫了……

正在她隐隐生出些许不安的时候,忽然,从远处崎岖山路的边上,突然转出来一个壮硕的大胖和尚。风驰电掣,走的虎虎生风,一身灰扑扑的宽大的僧袍,袖口随着他的身影不停地来回摆动,手里却提着一柄泛着冷光的月牙头水磨禅杖。

潘伊怜激动地想要顿胸一番。

差一点,就差一点,这条隐藏的剧情又要错过了!

还未等潘伊怜感叹“亏的自己行动力惊人,看来要时来运转”的时候,随着一个九十度的弯,眼前豁然出现了数间草屋。

为头的一间,前面空地栽着一棵青檀树,根深叶茂,遮天蔽日,四五个人都抱不过来,绕着无数枯藤。其中一根树叉长长地伸了出来,上面挂着一面暗红色锦缎旗子,上面绣着五个大字:

十字坡酒店。

“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哪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

这家开在山岭乡间,看上去似乎一点都不起眼的小酒店,也不知让多少过路的倒霉蛋变成了肉案刀下鬼,成了别人的腹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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