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气阴沉,陈恒家人行到一个村子附近时,一群百姓正围在河边的一个高台旁,约有数百人之多,只见那些百姓有的情绪激动,有的只是怀着看热闹的心理,还有的因为家中粮食作物被蝗虫所吃而枯坐一旁,眼神中似乎充满绝望。

当一对绑着手的年轻男女被押上高台之后,百姓顿时群情激奋起来,有人口里大喊着:“奸夫毒妇不得好死,烧死这对狗男女!”

有人喊着:“那些蝗虫便是这对污秽之人招来的,杀了他们便可为村里除害造福!”

也有人喊着:“奸夫毒妇就应该浸猪笼!”

待马车离得近了,陈恒探出头,看清那河滩上搭着一个高台,上面除了一对缚手而跪的年轻男女外,还站着一个人,那人朝下面的人压了压手,下面的人便纷纷住口,看着台上那人,等他发话。

陈家人纷纷探出头来,看是什么热闹事情,陈继堂便停下马车,在旁驻足观看。

台上那人道:“我在远处山上遥望,便看到你们村子这里邪气冲天,今日有幸得到村里里正邀请,来到你们卧牛村驱邪辟灾。我便循着邪气寻找,果不其然,在田间草堆里,找到这对苟且之人,如今他们怎么处理,还看各位乡亲父老自己决断了。”

一个里正模样的人也走上高台,道:“诸位,今天我们便处死这对狗男女,烧死他们太费柴火,而且烧起来又臭。我看还是等法师做完法之后,让他们浸猪笼吧。”台下众人听闻一片欢腾。

不过马车旁也有村民对着旁边人叹息道:“他们二人也是苦命之人,原本是青梅竹马,后来男的家里死了父母,他花钱安葬父母,没钱娶那女子。女方家便把女儿嫁给了其他人家,后来她丈夫病死,到如今已有三年了,他们才偷偷在一起,没承想现在却被人诬陷为毒杀亲夫,众人口里的奸夫毒妇了。”

陈母在旁听闻,轻声对着陈继堂道:“夫君,他们也是可怜之人,要不把他们救下来吧。想我松儿从悬崖摔落,死得可是真惨,这二人本是无辜,若是浸入水中淹死,想来也是痛苦万状。”

陈继堂本欲拒绝,但见元氏想起陈松死时惨状,便道:“那我们想想有什么法子,怎样救下他们。”陈恒听闻,也帮着父亲想救人办法。

此时那台上法师开始开堂施法,他口里念念有词,对着旁边喝道:“剑来!”只见不远处悬挂的一把宝剑突然弹出,朝着那法师激射而来,那法师顺手操起宝剑,对着空气舞了一阵剑,口里喊着:“天地神威,万恶归宗,助我灵气,度我元神。”

众人都觉得奇妙无比,陈小妹也道:“台上那个法师好厉害啊!”

陈恒道:“骗人小把戏,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如果是我,便会用一根细线牵着宝剑的弹括,只要力度够大,自然可以将剑弹到不远处人的手中。”

台前摆了三个铜盆,离那法师约有十步远,他口里念念有词,对着中间那盆喝道:“金起!”那中间铜盆便轰的一声,冒出黄色火焰,那火光直冲得有三尺来高,台下众人都是下了一跳。

法师又对着右边那盆喝道:“青起!”一盆青烟顿时冒起,台下众人看着台上的青烟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那盆离着都还那么远,怎么会燃起来呢。

法师再对着左边那盆喝道:“紫起!”一盆紫烟顿时冒起,众人纷纷肃然起敬,有人在台下居然喊起神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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