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虹与杨湘怡并肩而立,在宽广的场地中静静等待。秦家家主一声令下,场面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就在此刻,杨湘怡突然冷冷说:“周逸衡,你既已筑基成功,那十年前的约定,你可还记得?”
徐清虹闻言,心中微微一动,脸上却是不露声色。她心中暗自揣测,这周逸衡与杨湘怡之间,莫非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往事?
然而,此刻的她却无法分心去深究这些,只能尽力保持镇定,不露出任何破绽。
她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模棱两可:“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
杨湘怡似乎对这回答并不意外,只是淡淡地回应:“你记得就好。你既已完成了约定的一部分,我自然会按约完成另一部分。”
说罢,她手中光华一闪,一对子母双剑法器便出现在她手中。她轻轻一挥,法器便化作两道流光,疾射而去。
徐清虹见状,心中一凛,知道对方已经发动了攻势。她不敢有丝毫大意,当即掐了个剑诀,四把青红相间的灵剑自虚空中显现而出,环绕在他身边。
他剑指一引,其中两把灵剑便如离弦之箭般飞出,迎向那子母双剑。而另外两把灵剑,则悄无声息地向杨湘怡飞射而去。
“剑修!”杨湘怡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对方的灵剑已经如疾风般袭来,她不得不全神贯注地应对。
她迅速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翠绿的玉如意,手指轻轻掐动法诀,那玉如意便悬浮于她的头顶,散发出淡淡的青绿色光芒,形成了一个护罩,将她严严实实地护在其中。
“砰砰”两声巨响,震得周围空气都仿佛颤抖起来。
徐清虹的灵剑狠狠地斩在护罩上,引发了一片涟漪。那灵剑虽然未能斩破护罩,但攻势却如潮水般连绵不绝,涟漪再次泛起。
杨湘怡此刻紧咬牙关,全力以赴地操控着子母双剑,试图突破徐清虹的围攻。
同时,她还要分心维持护罩的强度,以免被对方攻破。她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显然这样的分心二用对她来说并不容易。
而徐清虹则站立原地,单手剑指,驱剑御敌,神态自若,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的剑法精湛无比,每一次挥剑都如同舞蹈般优雅,而每一道剑气都蕴含着强大的威力。
在她的攻击下,杨湘怡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只能勉强抵挡。
“咦!御剑术!”秦家家主望向周家族长,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意味深长地说道:“逸衡使出的剑法颇为高明,显然来历不凡呐。”
周家族长微微一笑:“呵呵,我这曾孙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一处剑道前辈的坐化洞府,得其传承,故而才有如今这一身御剑本领。”
“真是花冠仙姥授神奇,拜起仓皇惊更喜啊!”秦家家主赞叹道,“逸衡能得此机缘,你周家也能借机崛起啊。”
“不错,正所谓慈乌反哺,周家苦尽甘来,家道中兴指日可待啊。”朱家与杨家家主也趁机恭维道。
然而,周家族长却只是笑而不语,心中自知自家事,不便多说。
这场斗法并没有什么悬念,在徐清虹精湛的剑术下,杨湘怡只坚持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败下阵来。
她脸色苍白地退回到人群中,眼中满是不甘和失落。而徐清虹则收剑而立,神态从容,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承让。”徐清虹淡淡一语,似乎带着几分风轻云淡,随即她转身,步伐从容地离开了比试场地。
秦家家主目送着这位年轻俊才的离去,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随即他转向众人,声音沉稳有力:
“好,今日的比试就到此为止。接下来,我等几位族长还需继续商议先前的事务。至于你们这些小辈,就先回各自的洞府调息打坐,养精蓄锐吧。”
秦家家主的话音刚落,那些年轻的后辈们纷纷恭敬地施礼,随后各自离去。
徐清虹亦是如此,她转身向主峰之外走去,心中却还在回味着方才的比试。
就在徐清虹即将离开主峰之际,耳畔突然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
“周逸衡,且慢一步,我有些事情要与你详谈。”
徐清虹闻声转过头去,只见杨湘怡正御器飞来,她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飘逸动人。
徐清虹心中一动,便开口道:“既然你有事相商,那便随我来洞府吧。”
说完,徐清虹再次御剑而起,向自己的洞府飞去。杨湘怡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仅仅十年便有如今这般风采,真是让人惊叹。心中轻叹一声,杨湘怡便也御器跟上,向着徐清虹的洞府飞去。
两人一前一后,御剑穿梭在山林之间。周围的景色在他们的眼中快速掠过,绿树成荫,鸟语花香,仿佛一幅生动的画卷。
然而,他们的心思却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之中,对周围的景色视而不见。
终于,他们来到了徐清虹的洞府前。徐清虹率先落下剑来,转身对杨湘怡道:“到了,请。”
洞府内布置得简单而雅致,徐清虹请杨湘怡坐下后,便为她斟上一杯清茶。两人相对而坐,一时间却都有些沉默。
“周逸衡,你变了。”杨湘怡率先打破沉默,脸上的冷色并未减退。
徐清虹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邃:“世间万物皆在变化,我又岂能例外?杨家小姐,若有何话,但说无妨。”
杨湘怡凝视着徐清虹,半晌后说道:“数年未见,你过得可好?你这御剑术又是从何而来?今后有何打算?”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几分关切与好奇。
徐清虹沉思片刻,缓缓道:“宗门之中竞争激烈,我须得朝夕不倦,方能破行千里。修行之路,竿头日进才是正理,又何来好与不好之说?”
“至于御剑之法,我曾在正道地界发现一处前辈坐化洞府,有幸得其传承,方有今日之成就。至于未来,我自然是要继续争夺资源、苦修不辍,以求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杨湘怡听罢,点了点头,似乎对徐清虹的回答颇为满意。她接着问道:“你既已有如此本领,那十年前的约定,可还要继续?”
暨承仙此时正隐身在旁,闻言心中一动,立刻传音给徐清虹:“清虹,不妨先答应下来。你如今顶替他人身份行事,帮他还点债务也是理所应当。”
徐清虹听了暨承仙的传音,觉得有理,便回答:“既然当初有约,自当继续。”
杨湘怡闻言,脸上冷色稍减,露出一丝笑意:“好,那待千叠山议事之后,你随我去一个地方。”
徐清虹心中微微一凛,问道:“去哪?”
杨湘怡轻笑一声:“既然当初有约,又何须再问?你筑基了也不和我说上一声,害得我都没提前准备妥当。等此行结束,随我回趟杨家,把事情办了。待到那时,我自会履行诺言。”说完,她起身离去,御器飞出洞府。
有隐情,这其中的曲折,似乎比表面所见要复杂得多。暨承仙眼见杨湘怡的身影渐行渐渐远,终于显露出自己的身形,那双眼眸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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