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气息伴随着爆炸的声响迎面扑袭而来,侠客抱着我,后面跟着小滴和剥落列夫跳进了比较深的下层去。
芬克斯也抱着小柯特随后跳了进来,堪堪躲过猛烈的火焰攻击。
灼热的火焰不知道烧了多久,耳边隐隐约约好像能听到飞坦那诡异的笑声。
但更多的是爆炸的巨大声响,若不是这里有个像坑的地方,我们大概也会
被爆炸给波及吧。
我我我滴妈呀,飞坦这能力着实危险啊。
难怪要快点逃,这样的爆炸强度,我看就算我有盾和镜都未必挡得下来吧。
真的是必死无疑。
“真……惨烈。”
我跟着芬克斯他们探出了脑袋,看了看四周明显被火焰燃烧熔过痕迹,不由得咂了咂舌。
一边惊叹着飞坦能力的强大,一边任由侠客将我从底下抱上来。
一起身落地,我便将白犽塞进了侠客的怀里,在侠客他们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的往飞坦的方向跑去。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刚刚看到飞坦的手断掉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不由得担心紧张了起来。
有些担心他的状况,要不是侠客把我抱走了,我刚刚肯定还待在那边看状况。
“飞坦!”
一跑回原本的地方,便看见了地上已经烧焦了的尸体,飞坦则扶着自己的左手臂,嘴角勾着一抹冷笑,看着地上的尸体。
这样的飞坦……好像从地狱来的撒旦、随时都能收割别人的生命一样的死神,令人不寒而栗,浑身充满死亡的气息。
这场面让我不禁顿了顿,飞坦也转过头看向了我,一如既往那般的神情。
我的停顿及迟疑只有片刻,在对上他的双眸的同时,又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
他是飞坦,是我再熟悉不过的飞坦,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是那个很宠我的飞坦,这点是不会有错的。
“飞坦,我帮你把伤口治好。”
我停在了他的面前,看着他身上的伤口还有无力的左手,心里是说不上来的五味杂陈,伸出手便自顾自的在他身上拉起了念线。
飞坦没有说什么,只是这样看着我动作,一声不吭,任由着我施展出南丁格尔。
刚刚她的停顿……让他以为她害怕了,看来只不过是他自己想太多,不知不觉的患得患失了起来罢了。
她依旧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并不会因为看到了他的能力就对他产生恐惧、有了隔阂。
看着南丁格尔将他身上的伤全部医好,我这才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才刚哈出那口气,我便感觉到了别扭。
我这是,在担心飞坦?
应该是吧?不然怎么会看到他受伤了,心脏有漏拍的状况产生呢?
飞坦也一直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正当我缩着脖子畏颤颤的抬起了脑袋,他已经伸出手很自然的把我抱了起来:“飞飞飞飞坦?!”上衣啊上衣,你没穿上衣啊!
他的体温直接穿透我身上的风衣传递到我的皮肤一种很暖的感觉,一个看上去冷冰冰的人,体温却是这么的暖和。
我的脸蛋不由得红了个彻底,就像是个苹果一样,双手无措的抓着自己的衣服,脑袋低下,就怕被后头的芬克斯他们看到说了什么。
啊啊啊飞坦你倒是放我下来啊!这也太让人害臊了吧!
“啧啧啧,还是老样子不知力度。”
芬克斯等人来到这,看到现场的状况,直接忽略了飞坦不以为意的表情,转头看了其他人一眼道:“既然女王已经死了,那我们就回去吧。
这下老头子他们应该能安心了吧。”
他们一边说着,便这样一边往其他方向走去。
飞坦则依旧抱着我走,从刚刚就没有说话,只不过从他的脸色看起来,他的心情应该是不错的。
“飞、飞坦,放我下来!”
我小小声的在他的耳边抗议着,但他只是瞥了我一眼,随即装作没听到的一般继续看着前面。
忽略我!
这人居然忽略我!亏我刚刚那么担心他……不是,亏我帮他治好了伤,他居然就这样忽略我的话!不能因为他是飞坦就这样忽略我吧!
……不,他能,因为他是飞坦。
我一脸憋屈的这般想着,低着头在那边自个儿纠结着。
没一会儿我们便来到了一处,到处都是异形的地方,这也引起了我的注意,自然不再纠结那些小事了。
应该说,我本来就不是会为了那点儿事纠结个老半天的人。
“果然,就算女王死了,身体也没法恢复原样了。”
走在最前面的芬克斯看了看四周的情况,毫不意外的说着。我也跟着抬起脑袋看了看。
那些曾经是人类的人,没有变成真正的嵌合蚁,那种组合动物的怪物模样,但也不再是个人了,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异形。
“不过看起来似乎已经从女王的支配下解放了。”
侠客很老实的帮我抱着白犽,也看了看那些异形说着。
所谓的支配状况,应该就像刚刚围殴我的那群一样不受控的扑上来,现在他们都已经没有干劲、奄奄一息的倒在那边了。
我们就这样继续往前走,丝毫没有要理会他们的意思-一既然他们也没有要攻击我们,我们自然是不需要浪费体力做没必要的杀戮。
“帮……我…”
才走没几步路,前面迎面走来了一只流着眼泪的异形,看得我不禁一愣,心里有些复杂的感慨。
“杀…了…我……吧…”
他看上去是很努力才保持着自己原本的人性,仿佛是用挤的才从牙缝里头挤出这几个字一般,那些眼泪,便是他仅存的人性感到痛苦而流下的泪水。
我心里那莫名的感慨,大概也是因为他的眼泪吧。
虽然变成了异形并没有死去,但其实那感觉比死了还要来得痛苦吧,人不人、兽不兽的活着,身上说不定还有我们无法理解的疼痛……
这种时候,就会希望有人能帮忙了断自己的性命吧。
“拜托了。”
其他异形见状,也纷纷起了身,看着我们一群人:“把我们…杀掉吧……”
我看了看这些异形,又微微转头看向了飞坦,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飞坦,放我下来。”
飞坦挑起眉头看了我一眼,不过这次却也没多说什么的就放了我下来,没有继续抱着我。
我跑到侠客的身边将白犽抱了过来放在头上,拉好了身上的衣领,便一脸凛然的跟着看向那一群异形。
现在很有要干架了的架势呢。
领头的芬克斯闻言,突然冷笑了起来,出乎常人意料的说道:“才不要。”
“芬克斯?”
我也是不明白其中原因的常人之一,疑惑的转过头看向了他,他却没有转头看我解答我的疑惑。
而是自顾自的举起了右手,开始转动自己的肩膀:“出于善心杀人什么的,恕难从命。放马过来吧,废物们。”
“你们,就算腐烂了,也是这里的住民吧。生命结束之前,让我们看看你们的骨气啊。”原来如此……我懂了……
“壮烈的去死吧。”
随着芬克斯的话音落下,异形们纷纷扑了上来,而旅团的众人也摆上了架势,迎上那群异形的最后一战。
身为流星街成员的他们,生命的最后一战。
在杀残的巢穴被我们几个彻底扫荡后,我们又回去了一开始的地方,和那几个戴着防毒面罩的人告知一声,也等了些消息。
当然这些不是我该关心的,他们在谈话的时候,我自然是抱着白犽在角落检查它有没有被染上什么脏东西的。
在返回蜘蛛们在流星街的大本营的路上,我们几人可说是以一种非常悠哉的步伐走着。
芬克斯的袍子给了小滴暂时遮挡暴露的衣服。
而他自己则看上去有些复杂的看着天空:“老头子们这次还为了是否将真正的女王也归为报复对象而争论着。
真是的,真是不想再奉陪他们了,一群笨蛋,只会围着一张桌子什么也不做的吵吵嚷嚷、喋喋不休。”
“所谓议会什么的,里头的老头子不都这样吗?”
走在飞坦的旁边,我听到了芬克斯说的话很是不以为意的道。
不只是什么议会好不好,光是林家里头那几个长老的就是这模样,这不就是人生的常态吗?
“即便如此,你也会留在这里的吧。”小滴走在他的旁边,转头看了他一眼。
旅团的人平时很少一起行动的,要行动也只是两两一组。
只不过不晓得是我来的太是时候还是怎么着,我好像经常看到他们一起行动的。
嗯,不过这大概也是因为起初要替库洛洛寻找除念师,在一边等待一边回程的途中又收到嵌合蚁的消息的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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