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城外,12月的寒风,肆虐在西域的大地之上。
然后,士兵的喊杀声混合着马蹄的疾驰而过,组成了一幅宏大的练兵场面。
十数万的大军在此地挥洒着汗水,驱逐着凌厉的寒风,冬日的严寒,仿佛在这一刻不存在一般。
此刻安西军的精锐几乎全部聚集在此,进行着冬日的操练,冲天的杀气让西域各国使者无不胆寒。
点将台上一道身影傲然挺立,不断下发着命令,而传令兵,不断通过旗言调整着下方的军队,使整个军队犹如一个巨人一般左冲右突做出种种变化。
从将令的下达到下边队伍的变化,完成丝毫不见停滞,仿佛演练了无数遍一般,丝滑无比。
然而,站在远处观摩的西域各国使者,却十分的清楚,这不是刻意的演练,而是站在高处处的那一位,心血来潮之作。
然而,此刻在场的所有人,尤其是下方的将士,无不热血沸腾,不管是大唐的将士,还是抽调来的西域各国将士,无不是满脸崇拜的看着站在将台之上的李雄。
数人的心中告诉自己,这就是自己的统帅,指挥如此多的大军,居然丝毫不出现冲突混乱。
随着演练的不断进行,下方的将士,士气越来越高昂,仿佛如果前方存在敌人,必将被眼前之大军碾碎一切。
而站在观摩台上的吐蕃使者,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了,而且随着演练不断进行,使者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甚至整个身体都摇摇欲坠。
这时,李雄也注意到了吐蕃使者的异样神色。他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着一丝威严与戏谑。他向身旁的副将低语几句,副将立刻会意。
很快,副将带着一小队士兵来到吐蕃使者面前。“吐蕃使者,我家将军有请。”吐蕃使者听闻,只得强撑着身子跟着前往点将台。
李雄居高临下地看着使者,缓缓开口:“贵使今日观我安西军操练,可有何感想?”吐蕃使者咬咬牙,硬着头皮说道:“将军治军有方,自是令人钦佩。只是不知这般大动干戈,是否别有用心?”
李雄大笑起来:“本将军练兵,只为保大唐疆土安宁,震慑宵小。若有人妄图侵犯,定叫他有来无回。”吐蕃使者听出话中的警告之意,额头冒出冷汗。
李雄接着道:“回去告知你们赞普,莫要再生事端,否则,这十万安西军可不是吃素的。”
吐蕃使者诺诺应下,灰溜溜地离开了。望着吐蕃使者远去的背影,李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转身继续指挥操练,军中再次响起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要说此次演练,完全是机缘巧合,先前封长青找到一处绝佳的练兵场地,其实就是天山山脉。
再加上封长青被封为安西节度使,无论出于何种目的,李雄随后命令,席元庆带领着在葱岭练兵的大军回归龟滋城。
虽然说先前大军一分为二,是两人商议后的结果,那是因为高仙芝这位节度使不在。
现在封长青被封为安西节度使,不管如何,在这位没有开口之前,大军肯定是要调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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