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突如其来的降温,十二月中旬快要结束,这次天气变冷后,应该不会再有“冬日暖阳”了。

通宿的学生有手机,天气预报说过几天会下雪,雪在溪余可不常见,个个都欣喜,变成了放学回家路上的谈资,变成吃饭时的话题。

周六这天下午的课刚上完,周六周日的课极其难上,因为本就是补的课,都是两节一样的课连在一起,有好多小的测验。

比如用一节课写一份数学选填,四十分钟对庄有点少,一般他都要做到五十分钟才能保证正确率。

所以这样的测验,总是很考他的心态,八十分总分能有七十已经非常非常之开心了。

“唉,怀吟——庄怀吟,你为什么跑这快?”

齐冬越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庄怀吟自己也没注意到,只是想跑就跑回去了。

“啊,你在后面啊。”

庄怀吟停住脚步。齐冬越走上前来,旁边还有一个人。

“张秋来你不是住寝的吗?怎能也出来了?冬越带你出来的?”

齐冬越旁边的人长着比寸头长一点的头发,下颌线明显,两人站在一起,比齐冬越高一些,却看着瘦,眼睛有点凌厉,长着一副有点锋利的长相。

也许是不怎么说话的缘故,不说话、没什么表情的时候总感觉脸上挂着“生人勿近”的牌子。但说话了就知道不是这样,况且张很好说话。

“有请假条,以前没用完大多现在可以用。”张秋来说。

“谁稀罕咱学校的食堂啊?当然是去外面吃饭了,哪一个都比食堂好吃。”

齐冬越自然地勾着张秋来脖子,之后站在张秋来和庄怀吟中间,两手一人勾一个,三个人并排走出去。

“徐西淮怎么没一起出来?”

“唉?庄怀吟我怎么发现你怎么一口一个徐西淮啊?碰到了就问徐西淮怎么样徐西淮在哪儿,你齐哥不重要吗?”齐冬越打趣他。

“就问一下,你还不一定比我大呢。”说到后半句话声音小了下去。

“我比你的徐西淮都大,年龄没有你大?”齐冬越转头。

“有十七没有?”齐冬越直白问。

“呃……没有。”庄怀吟犹豫会儿,在心里想什么东西,然后说。

他突然想到,在心里算算,过几天是自己的生日,那时才满十七岁。

“那就是你齐哥咯,以后我罩着你。”

“秋来呢?也比我大?”

“都十七啦。”齐冬越回。

“你们去哪里吃?我推荐大门口右转的过桥米线,加亲亲肠牛肉丸中辣绝配,快去吃!不吃后悔一辈子。”身为朋友庄一定要把米线安利给所有人!

“我当然知道,又不是没有吃过。”齐冬越反驳。

“我也没推荐给你啊,秋来你说是不是?”

张秋来弯嘴角笑,齐冬越也跟着笑,笑可能真会传染,三个人好像傻孩子。

“我们先去买烤肠,给西淮和一也带一根,咱们自己买两根,怀吟你要不要?一起去买。”

齐冬越边走边说。

“我要吃饭了,你吃那么多确定不会吃饱吗?”

“不会啊,可以留着去学校吃,但是带不太进去,要藏在口袋里。”

一中门卫管的严,虽然这阵子不要通行证,但是外面买的小吃不能带进来,除非放在书包里或者口袋里。

“我当然知道,我每天早餐都藏在衣服袋子里的!”

“我也没跟你说啊,秋来你说是不是?”

齐冬越终于可以怼回去了。

“哎呀真是,齐冬越你终于解气了是吧?怼回来了。”

“那可不。”

“不跟你们说话了,我要过马路回家了。”

路上依旧有小姑娘谈论,买花、下雪、吃苹果。

这些字眼串起来,没有清楚听清也知道,比如“我在平安夜那天吃苹果,圣诞节要买一束花,如果那天下初雪就好了。”

小姑娘如果有喜欢的人,跟朋友谈论也许会变成“我要买花给xxx,下初雪的时候去找他,最好是在圣诞节那天下。”

庄怀吟只是听听,无暇顾及这些,因为三三被这天气给整感冒了。

周六的时候罗素盈照旧在超市工作,三三下午放学要比庄怀吟早一些,罗素盈接完姑娘放学便做晚饭。

大家一起聚在一起吃完晚饭,三三说想要睡觉,一切都没什么异常。

直到第二天醒来,好早好早,天刚刚有光亮,三三嘴巴里含含糊糊说着话,罗素盈被她给弄醒时连忙去碰她的脑袋。

罗素盈把自己的手放她的脑袋上,然后又把自己头放过去,脑袋碰到脑袋,温度差明显,显然是发烧了,三三尽力说这话,但是喉咙发声很困难.。

罗素盈急得不行,给孩子穿着衣服自己也马虎穿好就直奔医院。

她起来厨房间开灯,客厅明亮,加上扯毛巾,打冷水一连串动作,本就急,不可避免地弄出声响。

庄怀吟就被这些动作给吵的半醒不醒,但一段时间过后就没有了,他可以再倒头睡着,但是也意识到了异常。

他穿好衣服起来看,打开门时三三坐在椅子上,罗素盈给她穿鞋,额头还卷着冷毛巾,姑娘脸色苍白,身体还轻微地打着哆嗦。

“冷吗?三三好冷吗?妈妈给你穿了好多衣服了。”

罗素盈手在她身上来回摸摸,摸完脑袋摸衣服,想要暖和一点。

庄怀吟打开门,罗素盈听见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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