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跑到了齐桓的身边说道:

“老爷厢房已经没有动静了。”

齐桓揉了揉略有些迷离的眼睛问道:

“多久了……”

齐桓与窦氏一直坐在花坛旁,一直未能入睡一直担忧着齐玉儿的情况。

“回老爷……两个……两个时辰了。”

“什么!两个时辰!他还是人吗?”

“想必可能是神脉的作用,听闻神脉能强化人的身体,说不准………”

窦氏听到下人的汇报吓得站了起来,得到下人肯定的表情后,无助的瘫坐在椅子上揉着额头喃喃自语道:

“真是苦了玉儿了……”

齐桓则屏退了下人,坐到了椅子上说道:

“起码我们做的局已经让他上钩了。”

“可老爷这代价会不会太大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手里已经没有任何筹码了,只有靠玉儿我们才有可能获得一线生机。”

听完齐桓的话窦氏拿出手帕擦了擦眼睛的泪水说道:

“那可真是苦了玉儿了,也不知道她日后的路该怎么走啊。”

“好了,放心吧,那个百季是个忠义之人,不会亏待咱家玉儿的,现在我们得准备好明天的戏码了。”

齐桓拍了拍窦氏的肩膀,安抚着窦氏的心情,窦氏也抿了抿嘴不再言语。

第二日。

太阳的光辉从天际线边射出,照耀着整片大陆,耀眼的光芒透过窗纱照在了百季的脸上,百季迷蒙的眯了眯眼看到了刺眼的阳光,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

“天亮了?该起床了奇怪为什么没有听到军号,难道勤务兵偷懒了。”

百季起身坐起一手挠着脑袋,一手撑在床上,但手感却异常柔软,百季低头看去便看到一位惊艳绝伦的女子正赤身躺在自己身旁,批头散发像是有过剧烈的运动,百季一惊诧异的说道:

“这……这不是齐桓的千金吗?怎么……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随即百季便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也是一丝不挂,整个床榻也是乱糟糟的,百季心中犹如五雷轰顶顿感不妙。

“难道……难道……难道是我酒后乱性,把齐桓的千金给………完了完了,这下怎么交代啊………”

百季赶忙下床找到了散落在床下的衣物,赶忙穿了起来,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声音。

“百将军,你醒了吗?昨晚睡得如何我府上的床榻柔软吗?我知道你肯定刚醒酒,脑袋很昏沉,我给你送来醒酒茶给你醒醒酒。”

随即大门便被打开,只见齐桓端着一盘醒酒茶走入了房间,百季也被齐桓吓了一跳,连穿衣的动作也停顿了一下,齐桓看了看百季又看了看床榻上的齐玉儿,手中的端盘瞬间掉落到了地上,两眼空洞,犹如被抽走了魂一般。

“这…………这…………………这………”

百季见齐桓呆愣在原地,惊恐万分,赶忙说道:

“齐城主,别……这是个误会……我……这………”

“误会?百将军……这哪里是误会?我女儿躺在你的床榻上你怎能说是误会……”

“我……这…………”

百季顿时感到百口莫辩,仿佛自己就算跳入唐江之中也洗不干净了,而齐桓则愤愤不平的说道:

“百将军……你这该做何解释……”

“我……这……”

百季看着齐桓的脸庞,只见其怒目圆睁死死的盯着自己,犹如凶神降临一般令人胆寒,毕竟谁能接受得了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竟在一夜之间被人玷污,要是百季自己恐怕也要活劈了那位登徒子。

“百将军,我好心请你来府上吃酒,见你醉酒回不去大营便安排了一个厢房供你居住,怕你醒酒后头昏脑胀亲自给你熬了醒酒茶,待你如亲兄弟一般你……你就如此报答你我之前的情义吗?难道你们夏武人都是如此没有廉耻之人吗?”

齐桓的一声声质问仿佛就像一把把尖刀,插在了百季的心头,令百季不由的有些愧疚,随即抱拳行礼道:

“齐城主,这事是我的不对,都怪我酒后乱性糟蹋了贵千金,你……你想怎么罚我都行,我百季都认了。”

此时床榻上的齐玉儿也因为百季和齐桓的动静缓缓醒来,看到齐桓与百季对峙不由的尖叫了起来,声音之尖锐吸引了院中的下人站在门前,此时窦氏也赶忙跑了过来,看到屋内的惨状顿时一阵泪流满面,跑到了齐玉儿身旁一把抱住了齐玉儿。

“玉儿啊,你受苦了。”

“娘……我……我………呜呜……”

门外的下人看着屋内的情景,不由的嚼起了舌根,对着百季指指点点;齐桓也察觉到了门外的下人,一阵怒吼便把所有下人屏退,齐桓坐在椅子上捂着额头说道:

“百将军你是夏武军的将领,我一小小的城主不敢罚你,但这事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百季叹息一声,随后跪在地上对着齐桓说道:

“齐城主,我知道我犯了错糟蹋了贵千金,使得其未来肯定难以出阁甚至会被别人鄙视,但曾经我的上司曾教导我大丈夫就要勇于承担责任,所以我也会承担我所犯下的错误………”

“百将军你是什么意思?”

百季紧皱着眉头大声说道:

“齐城主,若你不弃就将贵千金许配给我,我会好生待她补偿我对她造成的伤害。”

百季说完便向着齐桓磕头,长跪不起;众人纷纷看向了他,窦氏抱在怀里的齐玉儿看了看跪在地上百季的背影,紧锁眉头撇过脸去闭上了双眼,齐玉儿则在窦氏怀里偷偷的注视着百季,脸颊有着些许红晕与泪痕。

齐桓听了百季的话,手掌遮住了面庞,嘴角却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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