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朝歌,这个传说中的地方位于大陆中部,这里曾经是一个庞大王国的都城,只是在岁月变迁中,这里只遗留下了一片遗迹,在这片遗迹中,尚且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包括那位被后人称为暴君的商纣王,帝辛——子受。
随着距离周口道越来越远,姬元正的思绪也飘向了远方。他想起了灵言信里那个总是冷静而睿智的伙伴——霍雨奢,那个总是见不到面的家伙,据说他的寄宿灵也是一位强悍的将领,只是从来没有关于他的传言。
夜幕降临,姬元正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安营扎寨。他取出铁鼓,轻轻敲击,低沉的鼓声在夜空里回荡,仿佛是远方旅人的倾诉。篝火在微风中摇曳,火光映照上他坚毅的脸庞。姬元正从包裹中拿出干粮,简单地吃了几口,然后靠在树旁,仰望着满天繁星。
“忘记带驱虫药了。”他抱怨了一句,然后挥手赶了赶蚊虫,便眯起眼睛。
离了广安亭的三绝营,往东北方向赶路,很快就是中部地带。
在与温蒂会面过程中,孔墨实在是觉得自己好像话说重了些,不然那姑娘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但是好像也没有,毕竟自己没有破口大骂。据不知道什么时候看书读到的句子说:“女人们生气的原因不是因为你猜忌她们,因为她们大多属于善于猜忌的那类人,她们生气的,只是你已经确定了答案,还多此一举的向她求证。”
“嗯。就这样吧。”孔墨看了看自己还算得体的文字,一封言灵信发了出去,然后便把和温蒂联络的言灵信揉成一团,抛在火中。
“唉,你这家伙,那丫头对你这么差,你都不起杀心吗?”饕餮站在他身边,问了句。
“算了吧,认识这么多年了,给她留点体面吧。”孔墨摸了摸鼻子。
“切,她骂你的时候,可从没见她有留体面的意思。”饕餮翻着口袋,摸出一块肉架在火上,“不就是一个白毛吗?这种家伙,之前都是刚出生就被溺死在马桶里的,等等,你不会舍不得她吧?”
“没有。”
“还没有。”饕餮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书,那是一本《洗冤录》,“哦,东西倒是留着呢!要真不喜欢她,那这本书给我了吧。”
“不行,我要先看。”孔墨伸手拿过书,借着火光翻看。
“真小气,我连云篆都教你了,你连本破书都不给。”饕餮抱怨着,“别看了,光这么暗,也不怕看瞎你,回去了我再帮你开个夜眼。”
沉默,沉默了半晌,孔墨才缓缓张口,“我......我不想回去了。”
“你二叔知道吗?”
“刚刚给说了。”
饕餮一把夺过他和孔任联络的灵言信,看了看,“你可真是个呆瓜,你现在筋脉全封,还身体羸弱,你不回去,出来喂恶灵啊?何况你二叔待你也不差。”
“你看过我的回忆,你不应该不了解的。”
“没有人,能真正了解另一个人,再说了,人与人之间,本就是没闲工夫互相了解的。”
饕餮沉默了好久,才挤出这句话来。那是一段不光彩的往事,本来是长子长孙的小家伙却因为几个不太好的卦象而不被父母喜爱,更是因为一句“与狠恶的巨兽为伴,砍下父母的头颅”的预言而被遗弃,捡到他的老头却是他的亲爷爷,他很好辨认的,右边屁股有一块方形的胎记。
小家伙活了下来,爷爷因为要照顾,庇护他,果断放弃了家主的地位,八年的童年生涯,对他来说的确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别人盯着他看的眼睛,那厌恶的,恨不得让他去死的眼神,以及背着他泼脏嫁祸的窃窃私语,总能激起他心理上的创伤,能活着长大,离不开爷爷的养育,他是从来不与人对视的,因为厌恶人的那一双眸子。
“等着吧,你的好儿子,我总有一天会将他的头拧下来的。”孔墨每次挨了无妄之灾,都会压着嗓子,向爷爷低声咆哮。
“别说这话,他再怎么混蛋,也是你爹,你是个好孩子,忍让着点,这一切会过去的。”
“我不好,你儿媳说的没错,我就是个暴戾的坏种。我忍让,好啊,让他叫我一声爹啊,他要我命,我也愿意给。你让他叫啊!”
......
“昨晚气坏了吧!起来吃点东西吧。”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他奶奶会过来劝他的。
“晦,你爷爷昨晚一晚没睡,他和我并不好,和我赌气了一辈子了,从来没心软过的硬汉,昨晚偷偷抹了半夜眼泪,我也只能装看不见,一问他会更生气的。”
“你爹他不是好东西,亏我们将他拉扯了这么大,以后有什么委屈了就跟我们好好讲,别再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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