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看着乌栩这个模样,大为吃惊,他这是知道江砚沉一直住在侯府,他这是…误会了?

黎初动了动被他抓着的手臂,又听他沉沉开口:

“师兄可是忘了,一年前我们是何关系!师兄那时答应了我,不再与其他人交往,可师兄一离开,便与他人相好上了,师兄就这样对待我么!师兄可记得,我还在谷里等你!”

黎初听见乌栩这样说起他们的关系,内心狂跳,他可没有忘记他还要走剧情这一回事,就在现在?

他扫过乌栩的神色,立刻偃旗息鼓,现在如果再说那种话,他怀疑乌栩会立刻要了他的命。

黎初定了定神,觑着他的神色谨慎开口,“乌栩,这都是误会,你听我好好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那江砚沉只是你的朋友知己?解释他在你府里只是同住借住?还是解释你没有忘了我,只是暂时回不去?”

黎初哑然,要说的全被你说了,我说什么?

乌栩见黎初表情,就是果不其然地一笑,心里又痛又恨,眨眼间便卸下所有伪装,发起狠挟住黎初的下巴。

黎初吃痛,同时还要勉力压下身体和头脑的疲惫,他强撑着看向他,温声道:“师弟,你冷静一点好吗?这一年来,师兄很想你,你看。”

黎初将枕头挪开一点,露出那枚乌栩送的玉佩,坠着的蓝宝石就像盛满了幕色的一洼深潭。

乌栩见状,终于和缓了神色。

他抚过玉佩,脸色稍融,片刻后才转头仔细盯着黎初。

他细细观察他的表情,似在辨别他刚才话里头的真伪。

乌栩凝视着这一年来日思夜想的这张脸,他抬手摸着他有些苍白的脸颊,拇指来到淡粉色的唇上,他出声道:“师兄是真的想我吗?”

他紧紧盯着黎初的唇,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待黎初掀唇说出真的两个字的时候,他立刻俯身压了过去,将那粉色尽数淹没。

这一吻沉沦却克制,又带着万分渴望。

黎初感觉到乌栩进进退退始终不敢放肆,却也留恋其中舍不得离开。

黎初到此也终于认清了这乌栩的心思,刚才在宫宴上估计也不是真的对自己冷淡。

虽然不知他如何得知江砚沉一直在侯府的事,但确确实实吃了一年的老陈醋,才如此行径。

黎初伸手摸向乌栩后背,仰起头回应他,还带了些若有似无的安抚。

身上之人明显变得激动,他两手固定住黎初的脖颈,重重地索取起来。

黎初浑身都酸酸麻麻的,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疲累转了个不知名的弯,变得旖旎起来。

乌栩头脑发热,动作有些不受控制,他掀开黎初身上的盖被,整个人压了上去。

但他仍将为数不多的思绪重新拾回脑海,天人交战了好一阵,一方面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另一方面却顾及着师兄身上的毒伤。

而身下的黎初对面前之人的思念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流淌了出来,他豁出去一般,环紧乌栩的脖子,将自己的舌头伸了出去。

乌栩那勉力提起的思绪“嗡”的一声便炸了,脑海里再也翻不起一丝理智。

当床榻上的二人难分难舍时,屋外却传来了一声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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