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诗俯身在郑佩兰耳边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行,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郑佩兰抬手抚摸着宋诗诗的脸颊,对她露出一抹微笑。

这微笑似有种释然。

宋诗诗担心郑佩兰的身体,她实在是被吓惨了。

“要不我就在主屋陪你吧,你这都……”

她的话还没说完,郑佩兰挥挥手道:“放心吧,我没事。我向你保证,以后我都不会再为了他有任何情绪,不会因为他损了自己的身子。”

也不知郑佩兰想到了什么,她的脸上洋溢出一种似欣慰的笑。

“我还想等着看你结婚生子,我还想看着我的小外孙慢慢长大呢,我可不能就这么倒下。”

郑佩兰这么说的时候,宋诗诗鼻尖发酸。

她强忍着泪水,抿着唇点头。

“行,药我给你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了,要是哪里不舒服,你就叫我。”

叮嘱完,见郑佩兰一副困极了的神情,宋诗诗这才转身出去,并将房门关好,以免晚上漏风,让郑佩兰受了风寒。

宋诗诗回到西厢房休息,推开房门,她发现徐丽竟然在房间里坐着,似乎是在等她。

她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并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

徐丽见状,起身上前。

“姐。”

见宋诗诗不理,自顾自地摆弄着自己的东西,徐丽握了握拳,鼓足勇气再次上前。

“姐,我真的知道错了,言心姐也说我了,是我没有站在你的角度为你着想,辜负了你对我的好。”

宋诗诗闻言,放下手里的资料,将身子转向徐丽。

她就这么仰着头,目光淡然地看着徐丽。

徐丽见宋诗诗终于有了反应,再接再厉继续道:“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说这样的傻话了,我知道你想对付那个小三儿和她儿子,需要做什么,你直接跟我说,我去做。宋叔叔要是知道了,也只会认为是我做的,不会牵连到你。”

原本宋诗诗是想用自己的态度给徐丽长点记性,省得徐丽总是没事同情心泛滥,平白让她堵心。

看听到最后,她还是动容了。

徐丽的心不坏,只是想法太过单纯。

说话做事,都不够成熟、稳重。

她既然将徐丽视为家人,自然不会因为这一件事情,就真的与徐丽断绝往来。

所以她撂下一句“下不为例”,便回过身,摆弄起自己的东西。

晚上她还有翻译工作要做。

过几天有个会面,谢先生说要带她去,所以她准备在这之前,先将从龚总那儿接的工作做完。

和宋诗诗把话说开,徐丽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她眉眼都是笑意,爽声应道:“好,那你先忙,我不打搅你了。”

看到宋诗诗点头,徐丽这才出去。

……

“喂,你听说没?”

“什么?”

“就是卫组长的那事儿啊。”

这天午休的时候,纺织厂的女工三两成群,围坐一团,小声说着八卦。

一位右边眉毛间有颗黑痣的女人,左右看看,没有瞧见卫芸儿的身影,这才压低声音继续说:“我听说她给人当情人,破坏人家家庭,还给那男人生了孩子。”

“啊?真的假的?真是没看出来,卫组长平时那么要强的人,竟然会干出这种事情。”

黑痣女人旁边坐着的,是位头发自带微卷的女人,她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黑痣女人。

“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她找的那个男人,好像还是个军人,手里还有些权利。所以她一进咱们纺织厂后不久,就被破格提拔成了组长。”

黑痣女人越说越有劲。

不管她今天说的是真是假,显然周围的人都信了。

说来也巧,这个时候,卫芸儿竟然来了。

临午休的时候,卫芸儿被领导叫去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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