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楼,包厢之内。华灯初上,樊楼内灯火辉煌,热闹非凡,珍馐美馔摆满一桌,酒香四溢。
武家兄弟经蔡九引荐,这才知晓,那坐在末席、满嘴油光,看似毫不起眼的人物,竟是官家亲封的“太中大夫冲和殿侍宸金门羽客通真达灵元妙先生”——林灵素。
“愣着干嘛,这东坡肉冷了可就失了风味,快动筷!”林灵素仿若这樊楼的常客,毫无架子,热络地招呼众人。
那爽朗的笑声,瞬间驱散了武家兄弟初时的拘谨。
武松起初还略显矜持,几杯烈酒下肚,胆气渐生,见林灵素独钟那盘东坡肉,旁的菜蔬碰都不碰,不禁打趣道:“林先生,您就算身份尊贵,也不能可着这一盘东坡肉造啊,我这还没尝过鲜呢!”
林灵素先是一怔,随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道:“哈哈,是我疏忽了,大伙一起吃,一起吃。”
众人纷纷举筷,一时间,包厢内赞誉之声不绝于耳,对这东坡肉的发明者苏东坡更是钦佩有加。
林灵素听闻武家兄弟对苏东坡的夸赞,目光转向萧锋,饶有兴致地问道:“这东坡肉可是杭州名菜,萧兄弟,听闻你也曾游历杭州,觉着那地方如何?”
萧锋心下暗自揣测林灵素此问的用意,略作思索后应道:“我曾听一位姓许的当地人提及,自苏东坡修筑堤坝、疏浚西湖,杭州城仿若脱胎换骨,一扫往日的颓败,处处生机勃勃!我自己亲身游历,亦是深感如此。”
“哈哈,所言极是!”林灵素眼中闪过一抹追忆之色,神色间满是自豪,“想当年修筑苏堤之际,我还在居士身边侍奉,这东坡肉,我可是头一个尝到的!”
“侍奉?”萧锋面露疑色,不禁问道,“你这般人,侍奉他人?”
林灵素但笑不语,倒是蔡九在一旁解了惑:“元妙先生幼时曾做过东坡居士的书童,这在汴梁城中可是传为一时佳话啊!”
萧锋凝视林灵素,见他提及往昔书童经历,竟比那道录司主官、统领天下道门还要自豪。
一场酒席下来,宾主尽欢。
林灵素兴致颇高,拍着胸脯应承要送武植一件苏东坡用过的文宝,还许下诺言,要为武松在军中谋一份差事。
酒阑人散,蔡九被林灵素悄然拉至一旁,低语几句。
萧锋好奇心起,借着微风,悄然运功偷听。却见林灵素自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和尚用的金钵,递向蔡九,神色凝重道。
“你带着这金钵跑一趟镇江金山寺,将此物亲手交给法海禅师。”
蔡九接过金钵,只觉入手沉甸甸的,金钵神光内敛,显然并非凡物,不禁脱口问道:“法海禅师?此物宝光隐隐,定非凡俗之物,先生,您不是与佛门素有嫌隙吗?为何今日反倒将这等宝贝馈赠于他?”
“哼,你这小子,眼光倒贼!”
林灵素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此金钵乃是佛祖赐予伏虎罗汉的,其间机缘巧合,从玄女手中,最后落到了我手上。此番将这宝贝送予法海,不过是权宜之计,只为堵住他的嘴罢了!个中缘由,莫要多问,省得你那死鬼老爹又猜出什么,给我添堵。明日,你便启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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