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卿,我知道你可能没法接受,但是我一定要和你说清楚。”

“飞羽失忆了,根据我的判断。”

“是受刺激后失忆,这是一种常见的心理现象,被称为创伤性记忆丧失或功能性遗忘。”

彦卿坐在病床上,一脸呆滞,半天才反应过来。

白露絮絮叨叨,将一堆书放在旁边,延年躺在鱼缸里呼呼大睡,昨晚陪彦卿折腾了一夜,他也累。

在被白露测试完病症后,延年便开始休息。

丹鼎司的鱼缸还是太小,动起来不方便。

还是彦卿买的大。

“哦…啊?失忆?那他不记得我了吗?”,彦卿欣喜若狂,激动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在得到白露肯定的答复后,彦卿开心地笑了起来。

太好了,失了忆的飞羽什么都不记得。

他要让飞羽极度讨厌自己,受不了一点在罗浮待着的日子,自己乖乖回曜青向飞霄哭诉,将两人的关系撇清。

彦卿嘴角一咧,似乎忘记了昨夜被吼的事,内心盘算着如何以飞羽之道,还治飞羽之身。

鱼缸内,延年听到声音,迷糊地醒来。

看见彦卿扑闪的眼眸,以为是为自己的失忆高兴。

延年嘴角一咧,他要开始刷彦卿的好感度了,内心盘算着如何以反飞羽之道,还治彦卿之身。

两人隔空而笑,白露内心一寒,退后几步,觉得好诡异。

由于伤势恢复的差不多,彦卿打算带飞羽回去,临别之际,白露依依不舍地嘱咐彦卿。

“彦卿,你每隔一星期记得带飞羽来就诊,别忘了,一定要记得。”

白露心中难受,她好想把飞羽从彦卿身边抢过来,为她的逃跑大计锦上添花。

但是无奈身后一群人眼冒红光,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好。”,彦卿嗯了一声,内心一万个不愿意,瞥了一眼旁边眼眸呆滞的延年,“跟着我走。”

延年笑着和白露告别。

一路上,彦卿小手背在身后,冷着脸,没和延年说一句话。

过了会,彦卿故意地走快了几步,然后转过身,抬着下巴嘲讽,“你走的好慢,堪比乌龟,真没用!”

“走路姿势也不好看,不喜欢。”

延年一愣,这小子变性了?

嘴巴怎么跟吃了炮仗一样。

“对,对不起。”,延年心底郁闷,但还是装作一副惊慌的模样,捏着衣角。

“哼——走快点,我可不会等你。”

没想到对方突然乖巧,彦卿忽然有几分不适应,语气磕巴了一下,快步走远。

“请等,等等我。”,延年迈开步伐,小跑着跟上,弱弱道。

但彦卿似乎没听见一样,直接跑远,很快没了人影。

彦卿气喘吁吁地停下,看了一眼身后,没有人,嘴角一弯,如果飞羽真失忆,肯定慌死了,定会非常讨厌他。

计划通。

但过了两分钟,彦卿又担忧起来,要是飞羽装失忆,没了他的看管,岂不是要出去伤人。

真失忆的话,飞羽会不会被人拐走…虽然他巴不得飞羽遭殃,可是——

彦卿烦躁地挠了一下头,原路返回。

远处,延年无语地看着彦卿跑远,就这么把他一个人扔在这,虽然他曾经确实无恶不作,但看在失忆的份上,起码领到家门口吧。

延年蹲下身,缩成一团,指尖在地上画着圈。

就赌一赌彦卿会回来。

总不能真抛下他吧。

不怕他…万一又是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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