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原身虽与贾家相处不多,却也知道母妃与贾家其他人的关系,并不算十分深厚,这几年延平王府落寞,贾家虽不像京里其他人家般落井下石,也没有过什么雪中送炭的举动。
在这个时候凑上来,不过是迫不得已而已。
贾攸毕竟还是荣国公府嫁出去的姑娘。
若只是因着自家姑娘嫁的婆家败落了,在贾攸身故的时候,娘家连个人都没来,贾贾如何在京城的王公贵族圈子里立足?
哪怕趋炎附势是他们一贯的做派,可若是连表面的工作都不愿做了,今后京城的高门大户里,谁还敢与你家结亲?
毕竟可没有哪家人能够保证,自家能够一直显赫下去的。
岂不闻,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是以贾家便是再不乐意,也会派人过来,来的人,身份也不会太低。
起码面子上要能过得去。
自然,也只是面子上好看而已。若说起来,来的乃是荣国公府长房一脉的嫡长子与长媳,却也不过是两个十几岁,刚新婚不久,没经历过什么事的小辈罢了,在贾攸的丧礼上,他们夫妻二人或许能帮上忙,能做的却也有限。
单看贾家长一辈的一个没来不说,连个传话的都没有,贾家的态度,可见一斑。
何必眼巴巴地拿自个儿的热脸凑上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是以刘剡对贾琏夫妇的二人的态度,谈不上冷淡,却也算不上热络。
只是客气而已。
不说刘剡自己,便是原身,也与贾家的小辈们接触得不多。
更别谈什么表兄弟之间的情谊了。
那玩意儿压根就不存在!
是以在刘剡拒绝了贾琏之后,三人只略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没什么话题可讲了。
便是常与京城里年轻的公子哥儿们往来交际的贾琏,也找不到太多的话题。
毕竟他对这个表弟是真不了解,今儿个这么一接触,也不太能摸得准他的脉,难讨好不说,还打得一手好太极,实在是不好说话。
这年纪轻轻的表弟,还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贾琏心下叹了口气,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一个不好,反而容易弄巧成拙,招了这表弟的忌讳。
现下乃是贾家有求于延平王府,而非贾琏凤姐儿来之前所想的那般,以施恩的方式帮着料理贾攸的后事。
说不定姑妈这一场造化,还是因着这个表弟得来的呢。
贾琏思及从带路的婆子那里听到的消息,心底突然冒出了这么个异想天开的想法,暗暗摇了摇头,为自个儿这个大胆的想法唬了一跳,这怎么可能呢?表弟刘剡虽说比其他人说话老练沉稳了些,,却也不至于有如此大的能耐。
我怎么会有这么个想法?
贾琏失笑,糊涂了不成?把这个想法抛到了脑后。
还是设法套套刘剡的话,问出永康帝为何在这个时候加封姑妈为亲王妃,来得重要些。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底的意图。
但到底应该怎么问?该如何从旁侧击出答案。
哪怕向来能言善辩、长袖善舞的凤姐儿,一时间也有些没有头绪。
但凤姐儿不愧是凤姐儿,便是此等尴尬的局面,也能够找到话题,还不会惹人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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