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范亭匀语气一滞,随后道:“我就是随口一说。这些日子里,从外面来的都是流民,哪有什么红莲教的人。红莲教的说法,不过是之前郑县令为了推脱罪责,杜撰出来的而已。”
李三白道:“是如此吗?”没有再多加追问。
范亭匀看了李三白一眼,道:“李公子,你在这南郭县人生地不熟,既然你要追查流民失踪的事情,我也没什么事儿,就和你一起,帮你一起追查吧。”
“好。”李三白笑道:“范姑娘你愿意帮我,那是最好了。”
范亭匀道:“那眼下我们该如何去追查?”
李三白道:“如今打探到流民失踪和血妖有关,就是极大的收获,眼下追查的方向便有两个。”
“第一,是追查这血丹到底是来自哪里,是不是来自红莲教?”
“如果不是的话,这血丹究竟是什么人在炼制?其目的又是什么?这血单有什么用处?”
“其二,就是找到流民聚集的地方,如果是为了炼制血丹的话,那么流民失踪可能还会继续发生。对方挑中流民为目标,想必就是为了避免被人发现。”
“这种情况下,守在流民聚集的地方,说不定就可以守株待兔,抓到幕后的凶手。”
范亭匀道:“那我们眼下该先从哪个方向开始?”
李三白看了看天色,太阳已在西坠,他唯一能够去搜寻血丹线索的地方,就是青木寺的藏书阁,于是便道:“我们先去流民聚集的地方,看看今天晚上会不会碰到再有流民失踪的事情发生。”
“好。”
范亭匀点了点头:“前些日子流民进入南郭县后,县衙勒令他们聚集在了两处地方。”
“一处是西南的卧牛河旁,一住就是我们这南屏山下的一片树林周围。”
“那片树林周围地形复杂,牛叔的儿子就是在那里失踪的。”
李三白道:“那我们今天就去那里,范姑娘,麻烦你带路吧。”
“嗯。”
范亭匀点了点头,便随李三白一起出了村子。
到了村口,李三白解开自己系在一棵大树上的枣红马,带着范亭匀共乘一马,两人便向流民聚集的地方而去。
范亭匀在马上坐在李三白身后,为免摔倒,手臂微微环住李三白的腰,俏脸微微一红。
李三白感到一缕幽香传入自己鼻端,摇了摇头,将心中一丝绮念按下,一夹马腹,便在范亭匀的指导下一路下山。
寻找到流民聚集的地方,眼前景象却比南屏村中更加触目惊心。
一个个流民七歪八倒,有气无力的或倒,或坐,节省体力消耗。
在一个个活人身旁,便有一具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死去的尸体,静静躺着,无声无息。
这种情况下,随便掳走一两个流民,又有谁会在意。
李三白一见眼前景象,霎时明白了,为何这流民失踪难以查探清楚。
旁边支了一口大锅,那是县衙每日派人来施粥的地方。但此时锅下的炉灶已冷,显然已经过了施粥的时辰。
李三白和范亭匀两个显然同这里格格不入的人来到,也没有人在意。
所有人都各自看着自己眼前的一点地方,等待着下一次施粥的到来。
“我们到那里守着吧。”
范亭匀拉着李三白,指了指旁边两处相邻的大树之间形成的一个缝隙,可以相对隔开他人的视线。
“好。”
李三白和范亭匀便一起过去,分别靠着大树坐下,静静等着晚上的到来。
到了夜晚,秋风萧瑟,阵阵凉意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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