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拿出手帕来,擦了擦眼角的泪,说道:

“不说了,说多了净是眼泪。”

“你说的祸事是什么?”

贾政把今早在朝堂上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

“原本陛下生辰,挺喜庆的一件事,变得不欢而散。”

“母亲,这会只怕京兆府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还是找大哥来商量一下吧!”

贾母眉头紧皱,

“这忠顺王肚子里全是脏水,国公爷在的时候,处处和我们贾家作对。”

“因为太上皇觉得以和为贵,他这十几年来,收敛了不少,至少不敢明着面来招惹我们。”

“琮哥儿怎会如此倒霉,遇上了王府的人,还是个王子。”

贾政对贾琮心里有怨言,但对方是大房庶子,不归他来管。

他就想叫贾赦来,让这个大哥头疼去。

当初,荣国公在的时候曾说过,贾家子弟不得在外惹事,轻则杖罚,重则赶出府去。

贾琮惹怒了忠顺王,横竖都是死,不过此事后忠顺王将彻底与贾家处在对立面,升迁怕是无望了。

不多时,贾赦和邢夫人来了,两人给贾母行了一礼。

贾赦本来和一名丫鬟在卧室调情,快要云雨一番时,不想邢夫人进来被撞见,坏了好事,心中火气大,无处发泄。

“不知母亲叫我来,有何事?”

他见弟弟贾政也在,觉得不是好事。

贾母道:

“政儿,我三言两语说不清,把你今早在朝堂所见的都给你大哥听听。”

贾政点头道:

“大哥,事情是这样的...”

贾赦一听,气愤的要打人,

“母亲,没有教好那孽畜,是我的错。”

“几日不见,尾巴都翘上天了,连王子也敢打。”

“我这就让人寻这孽畜来,打断他的腿,看他以后还敢惹事生非。”

贾母说道:

“赦儿,如今你说这些已经没用,京兆府的人快要来了。”

“只怕琮哥儿一去,凶多吉少。”

贾赦不带丝毫感情道:

“母亲,那孽畜死就死了,连一条狗都不如,狗还知道护主呢!要他活做甚,死了倒也干净。”

贾政也觉得贾琮罪过很大,惹了不该惹的人。

惹不起躲总可以。

非要为了面子,去和王子打架,打赢了又如何,还不是命都要没了。

他心里暗叹,还好不是宝玉和贾环,要是他的孩子惹出这等祸事,埋了便是。

贾母也没什么好办法,摇头让他们退下。

这是贾琮惹得事,让他自各担着。

......

贾琮这几日来,不是在练武就是在画画,熟练度增加了不少,无论是步法和拳法,都有了长进,再练个几日,就能到登堂入室,表示达到一个较高水平。

能够掌握技能,还能灵活应用。

通臂拳施展开来,如猛虎下山一般,气势凌人。

呼!

他收功后,累了靠在一棵柳树旁,准备休息一下。

贾府是军功世家,如今家族里没有一人在军中任职,要是以后读书的路走不通,可以弃文从武。

不远处,芷烟正提着食盒来。

“三爷,该用膳了。”

贾琮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已经过了午时。

在他的悉心教导下,芷烟做的饭菜不再是黑暗料理,至少可以下咽。

为此,他特意请人在院子里搭建了一个厨房。

大房庖房里的人,巴不得这个庶子离的远远的,自然不会来干涉。

至于贾府其他人,都不愿意来贾琮这,除非有一天,他真的能出人头地。

要是真有那天,那些人给他提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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