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过后,禹苍王还是气不过,再次开口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可是最爱我姐。”
濮南王终于爆发,高声大骂起来,将所有事情说出。
禹苍王脸色涨得通红,这般事情,无论到哪里,都是令家族蒙羞之事。
但禹苍王仍然嘴硬:
“血口喷人!我姐可不是那样的人!”
“她已经亲口承认,还骗我写下休书。现在,她已经跟着奸夫去了韦芝!”
禹苍王听到这里,反而平静许多。
无论如何,姐姐能够保住性命。
濮南王双眼之中,充满血丝,已然血红一片:
“怎么不说话了?是没脸再说了吧?”
“活该!”禹苍王反而大笑起来:“你这样的人,就该是这样下场!”
两人再次剑拔弩张,相互吐起口水来。
……
涂一乐下令,将两位“王爷”押送回京都。
他特意安排,制作一辆大囚车,以此方便二人路上亲密交流。
随后,大奉军兵分四路,浩浩荡荡,直指佰越。
江圜城,佰越王府。
正堂之上,官员武将齐聚。
众人争吵声不断。
不是议论战与和,而是争论该如何求和保全。
肖国冲作为外臣,是唯一一个想要拼死一战之人。
他原本做着儿子当皇帝的梦,却在一瞬间崩塌。
不光如此,孩子他妈还带着亲生儿子改了嫁。
他只有一个念头,拼死一战,才可出上一口恶气。
“都别吵了。”佰越王怒砸座椅扶手:“即刻安排下去,所有关隘城池挂白旗免战。派使者前去,与涂一乐议和。”
原本吵闹无比,一时间又变得鸦雀无声。
“说,谁愿前往?”
佰越王气急败坏,高声大喊。
然而,仍然无人应答。
“王爷。”肖国冲走上前来:“佰越坐拥水系天险,又有天下最强水师。为何不拼死一战?”
佰越王瞪了肖国冲一眼,并不想理会。
之前对他的礼遇有加,全部介于濮南王而已。
现在,濮南已经不复存在。
依然任由肖国冲留下,不过是不想留下骂名罢了。
“王爷,我愿意投身佰越,誓死扞卫佰越疆土。”
“肖将军,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佰越王没好气说道:“水系是天险,亦是祸根。你可知,现在水位涨了多少?”
“这有何关系?”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起来。
纷纷开口指责起肖国冲不懂水利之事。
“上游储水巨大,若是故意捣毁拦江堤坝,佰越将被洪水吞没。”
“那又如何?”肖国冲依然坚持:“大奉难道不会顾及江南?王爷大可放心,拦江堤不过是涂一乐的把戏而已。”
佰越王怎会不知?
他早已察觉这一点。
可现在全无半点办法。
濮南、禹苍已经覆灭,乃渠部已然兵败撤回草原。
就算没有洪水,独有佰越,乃是独木难支。
“既然如此。”佰越王怒视肖国冲:“便由肖将军前去,与涂一乐详谈。”
这样安排,分明是让他去送死。
肖国冲脸色骤变。
寄人篱下,不知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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