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家人忙着掩饰火药的来历时,远在燕地的燕王府,燕王世子脚步匆匆走过重重游廊,但来到燕王的书房门前,他又缓下脚步。

高高的门槛走进来个清俊如竹的少年,只听他缓缓呼吸,平稳心跳。

这里是他爹的书房,一个屏风遮挡大半空间,屏风上画着三色的崇山峻岭,屏风后的书桌边,坐着一个年轻力壮的中年男人,他穿着藏青色的袍子,袍子上绣着龙纹,头顶的发冠是一条金龙……

“父王!”燕王世子行了一礼,“儿子想问,大安镇发生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燕王抬起头看着儿子,红色的袍子下露出月白色的里衬,一头乌发堆在头顶,上面是一条月白色的发带。

长子模样更像妻子,唯有这眉目之间像极了他。父子二人皆是浓眉大眼,不怒自威。

燕王无奈道:“不这样又能怎样?你想如何?”

“查下去,把真凶揪出来!”

“查到如今就可以了,再查下去,天下人都要看我皇家的笑话!”

“一家三十几口人,难道……”

“高峙,你在代谁说话?”

“是我连累了赵家人。”

燕王从书桌后面站起身,来到他身边道:“坏人要来杀你,你如何晓得?本王觉得这跟你无关,而是跟那姓赵的有关。他想攀龙附凤,既然有这等野心,必然要承担后果。是他自己判断不清……”

燕王世子看着自己的父亲,疑惑问:“是这样?”

“难道不是这样?爹还能骗你?”

“可我亮出腰牌,对方能拒绝吗?”

“当然可以。”燕王露出一个冷笑,“他要敢拒绝,就治他的罪。”

“这……他既不能拒绝,接受了又有风险,这到底该如何做?”

“为父不是讲了,姓赵的既然想攀龙附凤,必然要承担后果。”燕王道:“若是天潢贵胄那么好当,岂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了?他把你迎进家里,当时就该派护卫守着,如此才能保生命无虞。他既没做,遇到危险只能怪自己思虑不周。”

燕王世子明白了,他对父亲行了一礼道:“父王,儿子先回去了。”

急匆匆而来,步履缓缓离开。

他看着燕王府处处苍凉的样子,想到那晚自己的狼狈,还有水井里的听天由命……

他双手握紧,暗暗告诫自己这一辈子都不能再落到那样的境地。

回自己院子的路上,燕王世子遇到了两人。

“大哥!”两人一起唤了一声。

燕王世子答应,问他们,“三弟和四弟从哪儿来?”

“自然是从母妃那儿来。”

这里的母妃自然指的是燕王妃。

燕王妃此人十分爽利,燕王府上下都与其相处的很融洽,那些除燕王妃所生的庶子女在她那里也能得一份赏。

对此,燕王世子十分不痛快,甚至觉得母亲有点傻,他为此与母亲吵架,结果怎么说都说不通,还把自己气昏过去了。

再度醒来,却不小心多了段记忆。

记忆里他从昏迷中醒来,收拾包袱离家出走,他不知道背后有护卫跟着,一路跑,想去京城皇爷爷那里住几日。

途径一个叫大安镇的地方,落脚时,他在巷子里碰到四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少年,四个少年算撞到他愤怒的点子上,双方很快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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