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光的脑子坏了。

这是童磨之前的结论,虽然谁也没有表示支持,但没有人反驳,其实就是一种无声的默认。

虽然后来经过黑死牟的教育,对方是说这种情况稍有好转了。

但看到对方挂在一个不知道哪来的野鬼身上的时候。

猗窝座觉得。

如果不是黑死牟的脑袋也坏了,就是他在胡扯。

————

猗窝座是被叫回来的,因为凛光想要出去玩,而这样的要求并不被允许,至少在黑死牟没有陪同的情况下不被允许。

于是凛光的小脑瓜想出了好点子,既然黑死牟没空,那就找个有空的,然后再和无惨打报告。

这就是猗窝座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鬼与鬼之间本该有的气氛,其实还是很糟糕的。

尤其是双方的实力悬殊的情况下。

流淌在血液中的骄傲让在场那两位相对而言看起来更年长的鬼互相看不顺眼,而实际上最为年长的那位,对此毫无觉察。

——

“猗窝座,要出去玩。”

这样的要求并不陌生,凛光和猗窝座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会提出一些要求,以他的名字为开头,以要求为结尾,简洁明了。

其实一开始也不是这样,起初会更有礼貌一些,但他不喜欢,就要求凛光不断地改,最后男孩终于意识到了他真的不需要那样的礼貌,也开始对他不那么客气。

于是只有对他的时候,凛光少有的会看起来有些没礼貌,但猗窝座认为那是更熟悉的一种表现。

像是他打上的一种标记。

凛光的要求猗窝座一贯是不会拒绝的,这样的简单要求更不会。

“好啊。”

实际上他也确实答应的很爽快。

只是心情不如以往的那样好。

原因很简单,也很明确,因为那个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野小子。

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野鬼,靠着和凛光的亲近,就这样出现在这里,男孩挂在对方的身上,猗窝座因此心情不佳,就像是自己的地盘进入了野狗,又像是有豺狼注视着他爪子之下的猎物。

这让猗窝座不爽。

双眼清晰的捕捉到光芒,这不知道哪来的小子并不够强,至少和上弦没得比,这样弱小的存在更让猗窝座觉得恶心,带着畏惧的视线,紧绷的身体,颤抖的之间,即使对方是鬼,他也一样作呕。

如果是别的时间,别的场合,猗窝座并不怀疑自己的拳头会立刻出现在对方的脸上,将那颗脑袋打飞,打碎,或者做些什么别的,总之不会再容忍对方就这样站在面前碍眼。

但现在,凛光在场,并且表现出了友好的态度,这让猗窝座因表现出几乎是对待人类才有的耐心。

这是对于凛光的尊重,是对于黑死牟的尊重。

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能理解,又或者能够接受。

黑死牟不在场,他甚至没有可以一个能问两句发生了什么事的参考对象。

而眼前的这一幕微妙的诡异。

凛光很明显的在对着那小子表达友善,男孩总是很容易就被看穿。

树上的野果,地下的花朵,飞鸟的羽毛被穿成装饰品,草叶和藤蔓被组成花环,最终这些都被塞到了那小子的怀里。

当然,也有的被带在头上,凛光很喜欢那小子,只是猗窝座不理解,这是个他没见过的鬼,是鬼没错,而实力也并不很强,他不明白凛光喜欢这家伙哪儿。

——

“喂,小子,来打一架。”

在凛光去找水源和他们稍微拉开一点距离时,猗窝座开了口。

对方没有回绝的余地,猗窝座没给他,也没打算给他,他只是确认对方听到了这句话,在对方转过头后就抬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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