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像是被一股暖流流淌而过,满是感动与欣慰。

暗叹李师师果然不愧为当家主母,她的聪慧、大度、体贴,无一不让他深感动容。

能有这等胸襟,也让史文恭征战在外,心中对于后院放心不已。

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能有这样一位贤妻在后方操持,为他排忧解难,他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史文恭在心中默默念道,他的眼神中满是对李师师的感激与爱意。

在章丘县的校场上。

军旗猎猎作响,史文恭身姿挺拔地站立其中,目光如炬,审视着麾下整顿的兵马。

这两天,他不辞辛劳,亲自督导,士卒们在他的带领下,军容愈发严整,士气也高涨起来。

整顿兵马完毕,他便转身投入到与一众谋士的谋划之中。

史文恭当即便令人找来了神机军师朱武,神算书生许贯忠,曹全,以及九头狮子杜壆等人。

众人围坐一处,烛火摇曳,气氛凝重而热烈,一场针对淄州的军事行动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划着。

淄州,这片土地版图略小,兵马数量也不多。

此前,兵马都监倪东奉令带兵前去支援齐州,这一去,便动用了全州大半的兵力。

谁能想到,倪东和他率领的兵马,竟在笼水全军覆没。

这个噩耗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淄州炸开了锅。

淄州知府胡韩,自得知这个消息后,就再也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整日在府中来回踱步,神色焦虑,仿佛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夜晚,躺在床上,却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梁山兵马如潮水般涌来的画面,冷汗常常湿透了他的衣衫。

胡韩虽有心想要弃城而逃,逃离这即将到来的战火,但他又实在放不下手中的权力。

这些年,他在淄州收敛了大量的田地和房契,那是他财富和地位的象征。

金银细软尚可随身携带,可这些田地与房契却是无法挪动的,一旦舍弃,他多年的心血便付诸东流。

就这样,胡韩在恐惧与贪婪之间徘徊,一直拖到了如今。

当得知史文恭屯兵于章丘县的消息后,胡韩再也坐不住了。

匆忙令人找来了淄州主簿张行。

张行此人通晓文墨,平日里足智多谋,在胡韩心中,他是最值得信赖的心腹。

而且,两人都贪恋钱财美色,在这方面可谓是臭味相投,互相引为知己。

以往,但凡有要事,胡韩都会与张行商量之后再做决定。

只是先前齐州派人前来求援的时候,张行恰好不在淄州境内,而是外出公办去了。

没过多时,胡韩便听到书房之外传来了拐杖碰地的声音,那声音由远到近,一下一下,敲击在他紧绷的心上。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胡韩心里一松,他知道,定是张行来了。

张行虽年近三十左右,但因身子不便,出行之时都要依靠拐杖辅助。

待张行进得屋后,胡韩连忙伸手引张行落座,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此时的张行,其实已经从别处得知了史文恭屯兵于章丘的消息。

他心里明白,胡韩这次召见自己,肯定与这事脱不了干系。

于是,当即便看着胡韩,轻声说道:

“知府大人,可是要说那梁山贼寇屯兵于章丘一事?”

听得张行所言,胡韩默默地点了点头,脸上的愁容愈发浓重:

“主簿所言甚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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