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邶,你在金陵的势力可不可谓不大,江湖就不说了,若是说你在金陵官场没有人,我是不会信的,筑邶,你老实说,金陵官场有多没有崆峒弟子?”问青天问道。

“这个...”赵筑邶嘿嘿笑道:“杀那名桥香楼的老板,烧那月光楼,在堆金场杀人,我依然没有被下大牢,我要说没有,你是不会信的啊,青天,既然你都有答案了,你何必多此一问?”

赵筑邶嘿嘿笑着,望向问青天。

问青天猛地瞪眼,开口问道:“这么说来,那是不是各地的官场...”

赵筑邶哈哈大笑道:“青天,别说出来嘛,哈哈。”

各地的官场都有崆峒弟子?那各地的军营又如何?不用太高的职位,只要是能管军队的小职位便可,那这大明,到底是朱瞻基,还是赵筑邶的?

见问青天脸色越发不对劲,赵筑邶开口说道:“小打小闹而已,当然,咱们身处京城既要顺其自然,也要有所作为。”

“有所作为?筑邶,这次我可不听你的了。”杰伦嘿嘿一笑说道。

“哎呦,杰伦老弟,你杀那京都府尹是件好事,你怎么就不肯信我呢?罢了罢了,你只管留在京城看戏就好。”赵筑邶解释几句,随即笑着看着杰伦。

“戏?什么戏?”杰伦问道。

赵筑邶合上铁扇,开口道:“现在的三公,也就是太师,太傅,太保,虽然为一品官职,实则都为虚职,手中的权力还不如深宫的一个小太监,虽然出入皇宫风光无限,但却是面子好看罢了。”

“当然,三杨自然是有权力的,但至于夏原吉,百易几人,可都是挂着一品职而无权啊,若是从中做些文章,我就不信夏原吉几人不想和杨士奇,杨荣几人争权。”赵筑邶自信的说道。

“三公若是开始争权夺势,那可是一场灾难,朱瞻基帮谁都不对,若是朱瞻基的所有精力全放在这方面,那各地方的事可就无精力插手了。”刘志咏点头说道。

“若是再说那些二品三品官员,什么吏部尚书户部尚书兵部尚书,无非是一些只会用笔杆子的人罢了,心里的弯弯肠子能将皇宫绕起来一圈,在他们身上动些小手段,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赵筑邶笑着说道。

“朝内的重臣,朝廷派出的巡抚,各地的官员,京城的府尹,各地的驻军,筑邶,除了边疆的驻军,你可都算计到了。”问青天笑着说道。

“哈哈哈,哪里哪里,只是微薄的小手段罢了。”赵筑邶笑着道。

“看来这几个月,是闲不住了吧。”问青天笑道。

“有的忙。”赵筑邶点头道。

“也罢,吃得差不多了,寻个房间休息吧。”问青天说道。

“不如去咱们之前所在的房间?咱们可以合地而眠,绝对不冷,实话说,几间客房根本就没生火取暖,咱们几个人住在一起,还能有话说解闷。”赵筑邶开口道。

“哦?你不去陪韩家两姐妹?”刘志咏打趣道。

“哈哈,少一晚又如何?”赵筑邶笑道,带着几人离开房间。

杰伦还在回想赵筑邶所说的话,心里不住的感叹,赵筑邶的心思太多了,手段太多了,心里提防心思更重。

黑刀则是默默跟在问青天身后,时不时的看一眼笑容满面的赵筑邶,眼中时不时闪过异色,那握着刀的左手时而握紧,时而轻松。

来到那独特的房间,一推开门,只觉得屋内有着隐隐的雾气,赵筑邶笑着走进,走过吃饭的地方,朝着屏风后而去。

屏风后是五张草床,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床单。

“这可是我从北方买回来的乌拉草编织而成,躺上去可是舒服的很。”赵筑邶笑着说道。

其余四人也就只要问青天知道何为乌拉草,这乌拉草在北地也算是金贵,乌拉草做的草鞋可是能卖上好价钱的,问青天走到床旁边,摸了摸草床垫,点头道:“果然是乌拉草,还真是好东西。”

赵筑邶笑道:“我还能骗你不成,来来来,咱们做一些雅事。”

赵筑邶从一旁搬来枣木桌子,笑着到侧房端出一个木盘。

木盘上放着金丝楠的棋盘,两个装着玉雕的黑白棋的瓷棋罐,一个香炉,还有一个黑色的布袋。

几人上来帮忙,将棋盘放在桌子上,将瓷棋罐放在桌上,将香炉打开。

赵筑邶嘿嘿笑着,神秘的从布袋中拿出一个角状物。

“黑犀牛的牛角,可是好东西啊。”赵筑邶嘿嘿笑道,用铁扇割下一块,用火折子点燃,将燃烧的火吹灭放入香炉中,再将香炉盒放上,香炉开始冒出白烟。

赵筑邶将黑犀牛角放回布袋中。

几人闻着异香,不住的点头。

问青天笑道:“筑邶,你这可是大手笔了,这黑犀牛角可是贵品,在医术上,这黑犀牛角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咱们大明都找不到犀牛了,你这是从哪得来的?”

赵筑邶笑道:“之前有一波金发碧眼的人从大明的西南而来,入云州后便碰到了我崆峒弟子,因为语言不通,那些人只得用些东西换取食物,也没说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只是止不住的闻,崆峒弟子便给我送回来了,我一开始也不认识,后来找几个好古的老人看了看,才知道这是黑犀牛的角,早知道就让崆峒弟子将满车的犀牛角全换下来了。”

“满车?”问青天睁大眼睛问道。

“嗯,满车。”赵筑邶笑着说道。

问青天苦笑两声道:“异国他乡竟然还有犀牛,看来有机会真要离开大明看看去。”

刘志咏笑道:“你怕不是去躲麻烦吧。”

问青天笑道:“能躲麻烦也好啊。”

赵筑邶笑了笑,不再说话。

刘志咏和赵筑邶开始下棋,二人也是多年的对手了,彼此的伎俩自然熟悉,一时间还真是难分伯仲。

杰伦找到丫鬟又要上几壶好茶,特意吩咐要拿赵筑邶最好的茶,不久后,一壶清香的香茗便送了进来。

“这可是庐山云雾茶,芽尖货,我都没几两了。”赵筑邶闻着那茶香苦笑着说道。

“小气。”杰伦嘿嘿笑道,心里有种报复得逞的快感。

又上了一盘瓜子和一盘干果,黑刀和杰伦止不住的嗑瓜子,问青天只是吃上几个干果,看着赵筑邶和刘志咏二人的棋局。

看着满地的瓜子皮,赵筑邶哭笑不得,早知道就让黑刀和杰伦住在客房了,冻死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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