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助我!”邢大勇对着刑捕头唤道。
“老奎,大奎,去帮忙。”许一鸣的大伯也吩咐两位护院上前。
“不要伤害我爹!”
就在几人要围攻上前时,那位表演花木兰的女子张开双臂拦在了众人面前。
“我爹只是犯病了,其实他并不想这样。你们稍微等一下,让我将他唤醒,然后定会对你们赔礼谢罪。”
听着女子焦急的话,众人都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退一步,看看她要怎么做。
见众人不再出手,女子脸上露出感激的表情。
转身看向这位关公,满脸恳求,语气中带有哭腔地说道:“爹,我是长赢啊,你醒醒吧!”
然而,令众人没想到的是,这位关公直接一挥刀,在这女子的胸口前留下一道长长的口子,并冷冷地说道:“某的刀下不斩妇孺,还不快快退下。”
“爹!”女子嘶吼了一声。
就在这时,大盛班其他人不知从哪找来了一张渔网,对着这位关公甩出。
渔网从天而降,直接将其牢牢困住。
“放肆,尔等胆敢!”
“班主这是彻底疯了,大家不用顾及了,直接打晕。”
不知谁说了一句,就见一人抄起手中的木棍,一棒打在这位关公的脑袋上,却没有半点作用。
“找死!”这位关公疯狂挣扎,脸上怒火滔天。
这时又有一个人抄起板凳,狠狠地砸在他的头上。
这回,他才彻底安静下来,昏了过去。
闹剧终于得以平息,但现场已是一片狼藉,喜宴显然无法继续进行。
大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逐一向宾客致歉并送别他们。
随后,他面色凝重地转向大盛班的人。
此刻,那位扮演关公发疯的大盛班班主已被五花大绑,牢牢束缚。
“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大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果你们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今天就别想离开周府。”
一向温文尔雅的大伯,此刻也显露出了少有的严厉。
“还说什么废话,直接把他们宰了,扔到沂河里喂鱼!”师傅周香主则显得更为直接,不愿过多纠缠。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还是不要见血的好。”大伯母试图缓和气氛。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还不快退下!”大伯怒斥道,大伯母只好悻悻地离开。
许一鸣走到那位扮演花木兰的女子面前,问道:“能告诉我,你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和他素无瓜葛,他总不可能是故意来捣乱我的婚礼吧!”
“当然不是!”
女子慌忙解释道:“我爹以前一直好好的,但几个月前,他突然变得神神叨叨的。
我带他去看过大夫,大夫说他没什么大碍,只是给他开了些安神定心的药。
但吃了药后,他的情况并没有好转。
最近,他更是经常间歇性发疯,非说自己是关云长。
我又带他去看大夫,大夫说他是神志失常,得了癫狂病,没治了。”
“没办法,我又带我爹去看了洋医,他们给我爹开了一种白色的药丸,吃了之后确实有所好转。
但没想到今天在府上表演时,他又犯病了,而且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严重。”
听完女子的讲述,许一鸣嘀咕:这不就是精神病吗?
看向这位被束缚的班主,心中暗自思索:或许他这种病的根源,是在于常年沉浸在关羽的角色中,如今无法自拔,最终导致了精神分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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