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蚕也就是冷蒸,制作工艺称不上很繁琐但是也需要一段时间以及一整个完成的流程。
原本奔着完成任务心态去的陈初在知道系统给自己颁布的任务全貌之后,整个人的心态有点崩溃。
虽然称不上是那种心如死灰,但是也差不多。
这样的心态以至于让他在冷蒸接下来的制作工艺当中略微有些走神。
不过也不需要他有多么的屏息凝神,他和现在那一只拉磨的驴一样,机械的重复着画圈的动作。
把麦壳全部去除之后,再加上文火的炒制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用石磨把麦粒磨碎。
麦粒被石磨碾磨之后出来的形状是长条形的,这也就是“麦蚕”这个名字的由来。
陆子衿举着镜头记录过程,而陈初则是盘算着一件事情,也许任务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至于张阿姨眼里全都是笑意。
等到时间逐渐过去,天际开始出现了很明显的颗粒感昏黄,张阿姨喊停了一直都在磨麦粒的陈初。
“我得去北濠桥了,然后再去老地方站一会。”
陈初闻言停下了画圈的动作,当这个时候再看向张阿姨的时候,发现早就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在视力有些模糊的视线当中,张阿姨的轮廓被模糊了,和被风吹起的岸边杨柳条一样,幻化做几条乃至于几十条黑线,杂乱无章看不清命里。
在下午炒麦子的时候,张阿姨谈及她的前半生。
自己是被老张头子在麦田里面捡到的。
当初老张头子也就是她的丈夫外出跑商,路过麦田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张阿姨在田间劳作。
老张谈不上很富裕,张阿姨也是一个从小被弃养的孩子。
老张的车翻在麦田里面,是张阿姨吃力搭伙把车翻到田垄上的。
一来一去,这就看对眼了。
也就这样一个穷人和一个孤儿在一起了。
他们的婚礼没有繁琐的仪式,当然也没有那些贵重的礼钱。
一碗新鲜出炉的冷蒸,一碗刚刚打上来的井水。
风吹过麦浪的时候簌簌作响,那便是上天在给他们证婚。
满田的麦子当做了伴娘,拉长的斜阳就成了头纱。
所以张阿姨很爱她的丈夫,不然她的愿望也不会是让她去世的丈夫再吃最后一口冷蒸。
张阿姨没上车的时候絮絮叨叨的,坐上了车就整个人像是怕生一样一句话都没说,也只是默默的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初对他们之间的这种感情并不了解,也没有代入感,只有陆子衿听着在一旁一脸的意难平。
“你不会要说些什么上天无情,拆散苦命鸳鸯之类的话吧。”
陈初凑的很近,喷出的热气弄的陆子衿耳朵有些痒。
“我看起来是这么的一身酸味吗?又或者说是多愁善感。”
陆子衿把镜头对准了坐在一旁的陈初:“只是觉得很多时候原来周围的人会遭遇那么多的事情。
这些事情听起来有点像是小说里面的感觉。”
陈初抬起头的时候看到镜头后面的陆子衿正在朝着他使眼色,让他说些什么。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