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度尴尬。
走廊尽头，关耳漫步走来，有些无奈地瞪了一眼雨马，拍了拍吴际涯的肩膀，说道：“不要听雨马胡说，吴先生临危不惧、思维缜密，有大将之风，我们至人社随时欢迎您的加入。”
吴际涯笑了笑，说道：“还是算了吧，眼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对宁歌说道：“你来一下。”
关耳和雨马识趣地离开，关上门，吴际涯拉出一块写满了符号和数字的白板，说道：“我悄悄采集了他们两人的DNA样本，通过与你和鹏来的DNA比对，我发现，你们的某段基因组都经历了破碎重组，这导致你们出现了不可控的异状，而这些异状的根源，或多或少都源于动物。”
“你是被蔷薇咬伤，而鹏来则是被巨熊攻击，昨夜与他们二人闲聊，关耳是被某种昆虫叮咬后出现了控物的能力，而雨马……”
他顿了顿，说道：“他喝醉之后，翻越栏杆，跳进了动物园的鳄鱼池。”
“总之。”
吴际涯认真地说道：“结合SY公司的大量动物实验，可以得出初步结论，混种人的诞生，源自被感染的动物。”
宁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类似的话，你想……”
吴际涯拿出一支笔，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夹着，凝视着宁歌的眼睛，正色道：“这是一支黑色的钢笔，对吗？”
宁歌一愣，下意识地点点头。
“可我觉得，它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是白色的。”
宁歌噗嗤一笑，说道：“发什么神经啊你……！！”
那支笔，真的变成白色的了。
“是……魔术吗？！”
宁歌抓过那支笔，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甚至用力扣了几下，以至于将白色的漆都扣掉了些许。
“真的是白色的！”
宁歌揉了揉眼睛，骇然看着吴际涯，说道：“你怎么做到的！！”
吴际涯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绝没有被任何动物影响，而我的这种能力，完全源于实验和探索。”
“我将它称之为——万相。”
“事物都有两面甚至多面，而我们看到的，终究只是它的片面而已，我的能力就是展现它不为人知的一面，当然，也有代价。”
他伸出刚刚拿着钢笔的手，只见他的指腹处，出现了一条还在渗血的伤口。
他将白色的钢笔插进宁歌的口袋，说道：“送给你。”
宁歌回过神来，小声惊呼道：“吴大专家，你真神了！你也是混种人了对吗？！”
吴际涯背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并非混种人，宁歌。”
他脱下上衣，在月光之下，紧实的背上，到处都是实验后留下的伤口。
“我永远只相信人类的力量，或许，我是唯一的纯血。”
吴际涯轻声说道。
……
吴际涯的实验室建在郊外，一层之下，还有一层空旷的地下室，面积约有篮球场大小，举架近四米，先前是作为流浪动物收容基地。
柠柠爱宠一战惨败，所有动物都被清萝的“花影杀缭乱”击杀，此处便空了下来，正好当做训练场。
雨马戏谑地看着十数米外的鹏来，叉腰笑道：“我都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这种打黑拳的，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鹏来双拳之上，噼里啪啦地闪着电弧，精壮的上半身又添了几处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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