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疤子像一堵黑墙,结结实实地挡在小屋门前,对着面前的秦雨薇露出一抹淫笑。

他嘴唇煽动,不知说了些什么,接着一双蒲扇般的黑手便伸了出来,惹得雨薇姐后退连连,

眼看黑手即将触碰到她柔弱的身躯。

就在这时,一道破空声传来,紧接着三支利箭钉在了李锋脚下,吓得他连忙后退数步。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萧齐手持长弓,面无表情地站在竹林中。

秦雨薇看到萧齐的身影,心中的恐惧和不安瞬间消散。

她的脸上绽放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脸庞滚落。

萧齐收起长弓,快步走到秦雨薇身边,面对李锋一行,言语生硬地说道:

“原来是胡哥,方才我从山中归来,听闻有人围住家姐,误以为是有贼人闯入,现在看来,确是一场误会。”

胡疤子脸色阴晴不定,刚要发作,可看一眼身后的秦雨薇,随即又开口大笑道:

“哈哈哈,萧齐老弟言重了,既然是误会,那就无需多言,我今日来此,是为了是一桩天大的好事。”

“好事?”萧齐眯起眼睛,心中升起一丝警惕。

“当然好事!”眼前恶汉嘿然一笑,扯着嗓门道:“纪爷欲与你家结亲,怎么不算好事?”

听到这里,萧齐的握持弓箭的手猛然攥紧。

凡是在群山中讨生活的猎户,谁人不识纪爷的恶名?

纪爷,其名纪青山,原也是丁字庄猎户,因偶然寻得一株灵物并献给仙门弟子而得到赏识。

仗着有仙家势力的庇护,他很快网罗了一众泼皮无赖,在山下建立起自己的势力,成为了地方豪强,从此便开始欺压乡邻,盘剥猎户。

更为恶劣的是,纪青山每隔一段时间便派遣手下,以结亲为幌子,大肆搜罗年轻女子。

这些女子,或是被强行掳走,或是因家庭贫困、无力反抗而被“自愿”献上。

面对如此暴行,丁字庄庄主则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萧齐顿时皱起眉头。

“这胡疤子竟在纪青山手底下做事。”

他心知此事难以善了,于是思虑再三,便压着性子开口道:

“胡哥,我双亲新亡不久,此时操办婚事,难免惹人非议……”

“这有什么的?”胡疤子大喇喇地出言打断: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再说了,你父母死的不明不白,办婚事给你家冲冲喜,岂不也是美事一桩?”

周围的泼皮见状,纷纷附和,声音此起彼伏:

“就是,纪爷看上的人得有多福气,省的你姐一天天在这里跟你吃糠咽菜。”

“跟了纪爷,以后你家别说月供了,就是吃饭也是顿顿有米有肉。”

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仿佛这是天大的喜事一般。

面对泼皮们的嚣张气焰,秦雨薇终于无法再保持沉默。

她缓缓站出身来,清丽的面容上写满了坚决。

“我宁可清贫自守,也绝不与尔等恶人为伍!”

胡疤子的脸色顿时一沉,自己已经给足了面子,没想到这二人还是不肯松口。

回想起上次与纪爷的会面,纪爷那带着几分玩味与威胁的笑容仿佛就在眼前。

他太阳穴猛的突了突,脸上的横肉不自觉地抖动着:

“笑话!”胡疤子冷笑一声,“纪爷要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今天你们要是不识相,就别莫要怪我了!”

说完,他猛地一挥手,周围的泼皮立刻将萧齐和秦雨薇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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