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授结束后。
韩愚又让林牧演练了一番，接着叮嘱了几处关键。
见林牧完成的很好，韩愚心中点头，这位弟子之前感应气血慢的要死，现在来看，还是颇有天资的。
正当他想要勉励一番的时候，林牧的话传来。
“大师兄，之前在练武场对练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少了一块一样，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还没有圆满的感觉。”
闻言，韩愚瞳孔猛的一缩，良久才开口：
“看来你是那种大器晚成的天才。”
“什么意思。”
林牧疑惑，他说了什么奇特的东西么，这就升级为天才了。
看林牧不解的样子，韩愚拿起面前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
“你还记得入门的时候，我给你们学员讲的，武者大境界中的小境界吗？”
“当然知道。”
林牧点头，说道：“入门、小成还有大成。”
“没错，”韩愚顿了顿，接着说：“其实在大成后面还有一个境界，叫圆满。”
“呃……”林牧有些吃惊，说出他的疑问：“那为什么这个境界基本没听过，也没有人讲？”
他要是不问，估计大师兄都不跟他说。
“你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圆满这个境界就和它的字面意思一样，没有缺陷、漏洞、完善，完美无缺一样。
那么，这等境界如此强劲，为什么现在连知道的人都少了呢？”
林牧心中翻了个白眼，你问我？
韩愚也没卖多久的关子，随后说道：
每个武者的身体都是不同的，没有完全一样的，不同的条件，不同的身体，用同一种修行方式去修炼……
你可能会达到圆满。但这种方式换我来，不见得可以圆满。
这个境界每个人达到的方式都不一样，甚至没有任何可复制性。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是非要达到这个境界，才能突破至下个境界。
大成以后就可以突破下个境界。
这两个原因一相加，这个小境界慢慢的就几乎无人再提及。”
韩愚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感觉口干舌燥，拿着杯子喝了一口，等着林牧消化信息。
“不可复制性……也就是经验传承的可能性很低了……
比如一个宗门，师傅达到某个境界大成，然后可以把他的经验传给徒弟，但是‘圆满’不行，这经验徒弟用不上。”
林牧呢喃自语，猛地抬头：
“那我这种感觉，就是？”
“没错，你感觉到一丝契机，这一般是天才才有的，所以我愿称你为大器晚成。”
韩愚笑道：
“之后，就看你的选择，是自己琢磨怎么进入圆满，或是不去理会。”
“还请大师兄解惑。”林牧施了一礼。
他也是刚听闻这信息，哪里知道怎么选择。
“好，我给你举个例子。
假设我俩同时达到练肉大成。
我练肉大成后，选择突破至练劲。
而你知道圆满这个小境界的消息，一心想要圆满，再突破至练劲。
一年过去了，你还没有找到契机。
两年过去了，我已经练劲大成了，你还是练肉大成。
五年过去了，我练皮了。
你还是练肉大成。
十年过去了，我已经练骨了。
而你……”
韩愚顿了顿，看着林牧。
“嗯，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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