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接过三张敛息符,当即捏爆一张,符箓化出一道透明气体覆盖他全身,散发出的生息截然一换。

就算青禾出现在他面前瞧个半天也不一定认得出,除非用灵力震碎他的伪装气体,或者看他言行举止是否熟悉。

许长安不担心自己的演技,就怕达焦暴露身份。

“打胶你也来一张。”

“还是青哥考虑周到!”

“老赵,这符还有哪地有卖?”

老赵听达焦唤他青哥就顺着称呼,“青哥,咸坊应该有。”

“如此一来时间紧迫。听完我的计划后分散各处,待她飞走后黄昏集回这处再行事。”

许长安的计划很简单。

领事是个酒鬼,让易容的老赵穿着咸鱼宗的道袍领着灵酒好肉进去,以想在这坊开店营业为由,请他们喝酒。

等他们喝下混着催情粉的酒后,老赵瞬间动手打压他们,动静越大越好。

在外头蹲伏的两人里应外合,大喊几句调动街坊的情绪再引他们出外,三人联手击杀,就可获得大自然的馈赠。

“青哥真是算得死死的,脏活累活全是我出,怪不得能分到五成之多。”

老赵哑然失笑,随意逛着各家店铺。

他本来想先出手金丝衣的,想了想还是作罢,觉得等到咸坊出手较为合适。

许长安买了份煎饺来到客栈开了间房。

“掌柜,来间最便宜的房。”

“一日十灵石。”

“来一个时辰,三灵石。”

“?”

若不是生意惨淡,掌柜拿起扫帚教他做人。

哪有人开一个时辰的,这不是搞事吗?

许长安进入不到十五平方的房间,锁门开窗,一边吃着煎饺一边眺望灰暗暗的天色。

煎饺是韭菜馅的,毫无鲜味,干巴巴的感觉是在吃草。

“小长老吗...”

他吞下最后一个煎饺,思绪飘飞。

小长老名叫青禾,惜字如金,虽生得粉妆玉琢却近乎是个面瘫。

自小就护在自己身后当着小保镖,永远是副小女孩的体态,仿佛长不大似的。

她的眼神看向自己时都是带着轻蔑,好似在看一头废物。

即使她看到这废物作出各种‘兽行’,也不讽刺就静静在一旁观看,落幕后就抛出打赏给表演者。

说是小保镖,但只管消费和保护,其余一概不管,我行我素。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她跟自己长得如出一辙。

太怪诞。

许长安拿着竹签戳起油纸,喟然短叹。

有这满脑尽是精虫的哥哥真是她的悲哀,顺然她大概率会对我不利。

我捐了的话,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继承阿公的衣钵。

四大宗门之一的殿主,手中掌控的资源不计其数,就算是亲属也遭不住这诱惑,捅破这层关系。

这嫡长孙的身份如坐针毡,一不留神就是背后中剑自杀。

要是可以,真不想要这个身份,还不如当个默默无闻的吃瓜群众,囤我的资源和种田。

“哎。”

许长安点摇摇头,又是想起在海岛拿着锄头挥汗开垦良田的日子,感今思昔。

忽地。

打开的窗棂吹入一股风雪进入屋中,冻得他如坠冰窟,旋即看到从风雪走出的裸足小女孩,最引人瞩目的是那一头随风飘扬的雪白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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