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高哥哥,这功劳我们哥妹平分。这会父侯肯定很高兴,荆州已是我们东吴的囊中之物了。”
她扭头扑向贵公子,一把抱着他,一脸娇笑,春光妩媚。
“大虎妹,有什么好高兴的?”
“要取荆州,跟取天下一样,须靠施仁义,靠人心。”
“行事正,方能服众,百姓归心,江山才稳。”
“你知道,我一直坚持光明正大行事,天下才能归心。”
“权诈阴谋,素不为我所喜!”
贵公子淡淡一笑,执着郡主的手,轻轻推开,俊目望着阴暗的天空,柔声道。
“更何况他是尚香姑姑的儿子,我们的表哥。”
他轻轻松开手,背后而立,神色黯然,轻叹道:
“你敢质疑父侯?”
大虎满脸喜悦顿化乌有,柳眉倒竖,戟指斥道。
“为兄不是质疑父侯。”
“你我都是独立的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岂能千遍一律。”
“大家思想全都一样,那这个世界多无趣!”
“父侯有他做法,我也有我的方式,全都是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
“这叫方法不同,殊途同归。”
贵公子脸色平和,古井不波。
“哼,每逢跟你说话,你全是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说不过你,我回去跟父侯说。”
大虎粉面如霜似雪。
“登公子,千万慎言。”
店掌柜弯腰揖手,恭敬提醒道。
此时他已扯去帽子和胡须等伪装,恢复了高大英俊的本来面目,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全左督,无妨。”孙登摆了摆手。
“全琮,我们兄妹说话,哪轮到你插嘴!”
大虎郡主回身,怒指全琮,斥责道:“什么东西,滚!”
“是,郡主。”全琮面色一红,拱手诺诺而退。
“大虎妹,休得无礼!”
孙登怒道:“全左督是父侯钦点吴钩卫左督,还多次救你于危难之中,怎可如此对他。”
“这都是他做臣下应做的,他食君俸禄,就该如此,就是叫他死,那也应该。”大虎大声喊道。
“你……”孙登大怒,扬手作势要扇大虎耳光。
“公子,都是我的错,眼下最要紧是处理这几个人。”
“必须当机立断,迟则生变,惊动宛城驻军就大事不妙了。”
全琮大惊失色,跪地拜道。
“哼,不是全左督求情,定要处罚于你。”
孙登甩了甩衣袖,说道:“算了,先不跟你计较。”
“全左督,你确定这个人就是我表哥阿斗?”
孙登脸上尽是疑问,转身又道。
全琮笑道:“公子,益州靖安曹传过来的消息,断然是不会错的。不信你问诸葛骑都尉。”
“元逊,情报可靠?”孙登问道。
“公子,靖安司的情报是我亲自接的,我诸葛恪敢担保绝对准确。”
一位年约十六七岁的肥胖少年越众而出,躬身答道。
“小时候,我见过几次阿斗表哥。没这个人好看。”
“在我印象中,他个子胖胖的,整天带着憨厚的笑容。”
孙登还是不敢肯定,背手踱步道。
“什么表哥?!又不是尚香姑姑的生的儿子,我那姑姑怕是生不出了。”
“这个臭道士,我看是憨货吧!”
孙大虎满脸鄙夷,看着刘禅,指着讥笑道。
众人一阵哄笑,不知嘲笑孙尚香还是刘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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