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山神庙里,叶高林看着满地血迹,眉头皱成川字。

回头一看,靠近门口的位置,有一具尸体残骸,被啃得七七八八,露出大片大片的骨架。

叶继山站在门外,瞧他不敢进门,叶高林心底生起无名火:

“连个死人都怕,丢人玩意!”

被自己的老爹这么一呵斥,叶继山头低的更低,却没有其他动作。

看的叶高林是心烦气躁,几步上前,抬手就要打。

想到是自己儿子,最后还是放下了手。

“爹,这就是傅老大说的事情?”

叶继山急中生智,把话题从身上转走。

“我看不是,这血里有妖怪的味道,妖血丹这种邪性的东西,也就那姓傅的有本事搞来。

这人原本是来杀人的,却被人杀了。”

看着地上的尸骸,想到傅家财的算盘落空,他不免有些高兴。

昨晚,傅家财就托人带话,说这几天山上的破庙会死人,让叶高林帮忙善后。

叶高林和傅家财的爹同辈,如今被一个小辈使唤,做的还是毁尸灭迹的脏活儿。

他只觉得羞辱。

“啊?那人死了,傅老大那边怎么交代?”

听到儿子这话,叶高林刚有的一点好心情也差点熄灭。

“交代?能有什么交代?

当初老子我和傅宗江也算分庭抗礼。

要不是你不争气,老子需要给他交代?”

叶继山被说的心底难受。

当初自己老爹也是柴帮的好手,却没能斗得过傅宗江,领了个守山人的职务养老。

这些年,老爹不惜耗费大量钱财培养他,希望他武道有成。

但天赋这东西真的很残酷。

如今他靠着老爹当守山人的门路,守着柴市铺子过活。

武学上,也只是一练入门,能够感应到气血,迟迟达不到第二层的“激发气血”。

家传的地龟掌,同样是堪堪入门。

傅家财早已经达到一练的第三层次,搬运气血。

只等突破桎梏,敲响心鼓,就能破开一练大关,达成圆满。

据说家传的白虎拳,也已经练到小成。

若是在年前突破,下一任柴市的管事,必然是他的。

“爹,会不会这人不是被人杀的,是晚上遇到了妖兽?

这样也好交代。”

叶继山试着出主意。

叶高林摇头,伸手指向尸骸白骨上的痕迹:

“这人的确被野兽啃食,但杀的人无疑是人。

他的手臂被劈断,那边地里刨出来的斧子,就是凶器。

看这些伤口,深入骨骼,毫无章法,却干脆利落,你看不到任何斧刃被卡住的痕迹。

每一次劈砍,都是行云流水。

杀人的人,即使运用不擅长的兵器,也是得心应手,而且还是个极其残暴的疯子。

他嗜血成性,有一身高深的武功,却不用一招一式,单凭本能挥动兵器,享受虐杀的快感。”

一旁的叶继山听得害怕:

“爹,咱们流水县有这种人吗?”

叶高林先是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有,你忘了我曾跟你说过吗?

几十年前,县里出了一个天才,最爱与人打擂台,到处挑事。

他看不惯自己的爹与人比武总是输掉,决心以武扬名。

当时不知多少人,被他活活打死在擂台上。”

叶继山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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