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卫籍率军突围,喊杀声渐渐消失。

白波中军帐里,郭太坐在帐下,焦急的等待消息。

事实上,他也没有打算今日强行攻城,须知兵法有云:

“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

现如今,郭太手握十倍于卫籍之兵,根本不需要不计伤亡的强攻。

闻喜城已被他团团围,而且,他在城东故意露出破绽,如果卫籍敢从东门突围,等待他的也是天罗地网。

唯一无法派兵驻守的涑水河,他也早已和于夫罗约定。

如今于夫罗已率麾下骑兵至涑水河畔一带,随时可以发起冲锋,只要卫籍敢渡河,那么于夫罗便会趁卫籍半渡而击,届时卫籍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故而在郭太看来,重重包围下,卫籍出城与否,都注定大败,此战只要拖个十天半月,闻喜必定不攻自破。

至少在今天拂晓前他是这么想的。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卫籍不按常理行事,居然放弃守备松懈的东门以及无兵驻守的涑水河,反而是从防守严密的西门而走。

事情的发展已经脱离了郭太的掌控,就在他沉思之际,急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报!”

斥候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满脸血污,俯身道:

“大渠帅,不好了,敌军……敌军已从西面逃了!”

哗啦——

原本端坐在案前的的郭太一把掀翻身前的桌案,起身走到斥候前,双手将斥候提起,怒道:

“你说什么?废物,西线韩暹三万大军,竟能被卫籍小儿突围而去!”

“韩暹何在,叫他来见我!”

斥候看着近在咫尺的郭太,哆哆嗦嗦的说道:

“大渠帅有所不知,那敌军中有一员战将,使一把大斧,端的厉害,韩渠帅不敌,已……已经被斩首!”

郭太闻言,脑子嗡的一声,双眼发黑,继而向后倒去。

幸好一旁的李乐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扶住郭太,开口劝道:

“大渠帅息怒,稍安勿躁,保重身体!”

短短十几天之内,郭太连续损失三员大将,他岂能不怒!

郭太深深的喘了几口气,恨道:“卫籍匹夫,不报此仇,我郭太誓不为人!”

紧接着,只见郭太一把推开李乐,来到舆图前,仔细的打量着舆图。

郭太也不是泛泛之辈,要不然也不能在河东为祸多年。

在他看来,卫籍选择从西门突出重围,目的无非是在脱离闻喜的包围之后,向西南渡过涑水,回师安邑。

良久,郭太说道:

“李乐,命你率军三万,沿涑水布防,切断卫籍南渡涑水向安邑撤退之路。另外,传信于夫罗,请他引骑兵追击卫籍,某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是!”

李乐点头称是,继而走出帅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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