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林修的眼眶瞬间就红了,那一手血也吓了齐韵一跳,她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对方。

“你别碰瓷啊,我说了别碰我的。”

齐韵看着对方的表情,一时有点分不清他是装的还是真的,警惕地拿着剪刀退后了两步。

“阿韵,对不起,是我伤透了你。”周林修没有管手上的血,他皱着眉头,溢出苦涩。

“你疯了吧,听不懂人话,你没伤我,这婚退得也很好!而且我说了不可能做妾,更不可能嫁给你,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以后别再出现在彼此的生活中了。”齐韵再次重申,她真的感觉说不通啊。

周林修静静地低头看着齐韵,任由右手的鲜血滴在了雪地上,“我知晓了,你不想做妾,是我看低了你,等我想到万全之策再来找你。”

齐韵真想一巴掌扇在对面人的脸上,什么逻辑,“听说你们家家境挺好,听我的,让你爷爷赶紧给你找个好大夫,治治耳朵去,我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想与你有任何关系。”

齐韵叉着腰,腰间还挎着篮子,头发也被冷风吹得乱糟糟的,但她毫不在意,只想送走对面的瘟神。

周林修听完齐韵的话,静默地站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还是在对峙中落入了下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就是背影似乎有点落寞。

齐韵也没了继续摘花的兴致,还好篮子里已有不少,深呼吸几次,吐出了一肚子的怒火,心情才好起来。

“大早上遇见个神经病,真是倒大霉了,原主啊,不是我不想帮你啊,你以前喜欢他,可是现在你不在了,我总不可能代替你跟他在一起吧……”齐韵回家的路上在心里默念着。

后面又在回想怎么用梅花染色,一路上直到路过邻居家,被一声音喊住。

“哟,齐大妮,你与周家大孙子幽会去了呀?我刚都瞅见他了,你们在那里拉拉扯扯的,怎么滴,你们不是退婚了吗?”

隔壁家刘大婶子靠在自家院子的门框上,磕着瓜子,一脸八卦,刚刚她可是在院子里都看到了,“对了,那周家大孙子好像还拎着东西,咋滴,又给带走了啊?”

齐韵本来是低着头站住了脚步,听到声音便瞥过去看了一眼,对面就是那尖酸刻薄又爱占小便宜的刘大婶子,圆乎乎一身,大嘴唇子说别人瞎话叭叭的。

齐韵突然咧开了笑脸,“刘婶子,你牙齿好黄啊。”

“你!怎么说话呢!”刘大婶子表情一下就变得不悦与尴尬,还伸出一只手遮住了自己的嘴,她平时还是挺注意自己的形象的。

“婶子,我就是关心你,唉,难怪他们都那么说你。”

“什么?说什么了?谁说我?”刘大婶子表情一下就不对了。

“没啥,我回家了。”随口胡诌了一句的齐韵不想再与对方拉扯,也不管刘大婶子继续嚷嚷,直接告辞。

齐韵回到屋子里的时候,齐铭已经背完了五篇诗文,正在厨房给齐母打下手呢。

齐韵也就钻进了厨房。

“韵儿,刚刚你跟隔壁刘翠眉说啥呢?”齐母正在灶台旁边切葱。

齐铭也坐在灶火前,暖洋洋地烤着火,做着符合自己年龄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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