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这《蓝婆说冥海金经》,谢璜心情沉重,钳子摩挲下巴,略理一理思路。
不妙啊!这渔钩儿可还没断!
只是那持钩者,可不一定能稳坐钓鱼台。
日后毒敌大王修行了此法,怕又是一只能破丈六金身的风月魔。养寇自重,为的便是这个重字,倘若不出什么意外,免不得要又在何处充作了昴日星官的功绩。
可据他所知,毒敌这吞钩鱼饵,后来反倒缠上了化作晦月的昴日脖子哩。
噫,都说成仙胜做祖,不谈东风倒西风。
毗蓝婆菩萨这一家,佛道兼修,顺风顺水,如此神通广大谋划深远,也栽了跟头,定要愈加小心谨慎,引以为戒。
只不过毒敌山外这破洞,是真待不下去了。
谢璜现在修为尚浅,只是一只小鱼苗苗,正适合逃脱罗网之中。
日后成了大鱼,抽水拉你上岸倒还算好事,怕的是直接动用雷部二十四天君三十六将,直接给你上新能源钓杆哩。
且如今他跳出网去,日后小圣重走西游取六根之时,这几只蠢物也有个照应。
主意打定,转身又进洞内,将这本《蓝婆说冥海金经》轻轻放回原处。
想了想,又放了个葫芦在桌上。
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大陈庄处沽的老烧刀子,里面泡了枚挖甘草挖出来的青山骨。
喝酒时也养养元气,这老东西别喝死了。
毒敌依旧酒醉,昏睡不醒,只是这次他那金尾竟毫无动静。
略一想想,谢璜向着这金甲大蝎微一拱钳,行了个礼。如今这妖身到底为他所生,也算全了礼数。定定心神,便化作一道贴地黑风,径直出门,往东去了。
只是谁也未见,一豆灯火摇曳将灭,晃得那斜躺金甲大蝎影影卓卓。毒敌动也不动,只嘴边附肢轻挥,把眼角一点儿泪花抹干。
……
话说这西凉女儿国,环有子母河水一弯,不知为何,不论男女能使人孕,南边又有解阳山破儿洞,洞中有落胎泉水。
取经人刚过此处,原本占据解阳山破儿洞的如意真仙应劫而去,正是灯下黑之时,合该去取些泉水来。
这两种水一阴一阳,相生相克,说不得还能炼些宝贝儿出来。
主意打定,谢璜便调转头,往东南方解阳山而去。
子母河水何时都能去取,这落胎泉水去的晚了,走了个如意真仙,莫又来个劳什子不求人真仙,到时才是麻烦事。
这一路上,谢璜是星夜兼程,腹中赤金元气生生不息,丝毫不觉疲累。
专去寻那人迹罕至的小道荒野,免得惊了凡人犯下罪过。
只是这荒郊野地多邪事,最是险恶是人心,越是人迹罕至之地,越有两种人。
一是钓鱼佬,真不知那方圆百里都是荒郊,一个没碗口大的小湖,怎的还有几个渔翁。
二是那杀人匪徒,剪径强人,真真是草地里的老鼠,不知何处便有一窝。
只是此处乃女儿国地界,种种与常世相反,倒是大开眼界。
不多时,便来至一处山前。
好个奇山,形貌奇特,有诗为证:
树木弯弯生山脚,两溪潺潺绕山巅。
平地而起独阳柱,似那巨神睡临晨。
连山脚下的左右两个小山包都配齐,给谢璜看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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