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帮主踏步上前,一把拉住他,说道:“张管家,你家老爷在哪里,我跟你一起去瞧瞧。”刚走出大厅,早见一老者快步向这里走来,司马帮主抬头瞧见,哈哈大笑道:“老家伙,你还活着啊!”“老乞丐,你也没死啊!”来人正是这家的主人张浚张大人,老友相见,畅快至极,说话甚是随意。大家重回大厅落座,早有人奉上茶水。管家张满瞅个机会出去安排酒菜,为司马帮主接风洗尘,随又吩咐仆人去街上采买生日用品不提。
司马帮主道:“张都督蛰居此地,倒也清闲自在啊。”张浚轻叹一声,自我解嘲道:“早已不是甚么都督了,老夫现在是永州团练使,不过是个闲差,管管几个水兵。打了一辈子仗,当下难得清闲喽。”
司马帮主动情道:“难得清闲,清闲也好!你我都是九死一生之人,能活到今日,已经是造化了。”张浚笑道:“司马帮主来得正好,明日是老夫的六十寿辰,咱们老哥俩可要痛饮一杯!”
司马帮主笑道:“好啊!张都督六十大寿,老叫花今年六十有六,也来凑个热闹,讨杯寿酒,咱老哥俩再活六十岁如何?”旁边钟子义和罗小寻忍不住窃笑,杨红莲也是莞尔一笑。
张浚面露苦笑,摇头道:“唉,老夫在刀光剑影中苟活至今,已是极为不易。近日深感人如浮萍,国如累卵。山河破碎,收复无期。老夫无颜苟活人世啊。”张浚心下黯然,脸上掠过一丝悲凉。
“张都督何必伤怀至此,人生百年,草木一秋。咱们做不到的事,自有晚辈来完成,总有实现的时候。”司马帮主心想,做官之人就是不一样,说话总喜欢咬文嚼字,瞧他声色凝重,感时伤世,只好言语安慰。
张浚心下唏嘘,道:“还是老哥心胸豁达,说来也对,江山自有后人愁。晚辈之中,倒有几个可以担当大任者,只是无法与当年的岳飞、韩世忠等人相提并论。”张浚言至此,瞧他花白胡须,较之先前更显苍老,深有感触,话题一转,问道:“司马兄可有接任丐帮帮主的人选么?”
“不瞒都督,老朽心中着急,丐帮虽众,却无统领丐帮的大才之人。老朽无能,耽误了丐帮几十年,总要找个理想的人物方能称心。”司马帮主说到此处,目光转向钟子义等人身上,说道:“张都督,我来引荐几位少年侠士,若不是他们几个相救,老朽早已驾鹤西游了,哪里还有今日相会。”言罢,司马帮主一一向张浚引荐。
张浚听说几个年轻人武功高强,侠肝义胆,十分喜欢。心想:“江湖豪侠之人,若能为朝廷所用,当真是朝廷的福分了。”
过不多时,管家张满进来,告知酒菜准备停当,司马望笑道:“老叫花子已有多日没有吃上一顿好饭,只怕今日要把你家老爷吃穷了。”张满笑道:“司马帮主尽管放开肚皮吃,我家老爷虽然为官清廉,饭菜还是可以管饱的。”大家闻听忍不住发笑,自从被贬永州,张浚一直闷闷不乐,人在永州,心在朝廷。今日见到司马帮主,烦恼消失大半,心情大好。闻听他俩对答,也笑得合不上口,颌下一缕花白胡须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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