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要是能把它拿起来,我就相信你有自保的能力。”
这下子轮到索欧斯犯难了,泥岩显然想让他在知难而退。
“希恩,这家伙能行吗?”
萨卡兹们同样不看好他,刚刚那位叫希恩的独眼大汉也是摇头:“老大那锤子我上手试过,不说拿来抡人,两手齐上单单是拿起都撑不了多久。”
索欧斯冥冥之中有种感觉——他很强,至少这具躯体应该会很耐造。
“我寻思着应该能行的,应该?”他摩拳擦掌,小声为自己加油打气。
弯下腰,右手慢慢握紧冰冷的锤柄,发力……
战锤离地,被索欧斯只手掂起。右手抛到左手,然后再抛回来,就像在摆弄一件轻若无物的小玩具。
不光是泥岩和其他萨卡兹,索欧斯本人都惊了:“我靠,原来爷这么强的吗?”
“泥岩大哥,那个……我现在能一块去了吗?”倒是,被众人目光灼灼盯着的感觉令索欧斯浑身不自在。
泥岩:“……希恩,以后他归你管。所有人,出发。”
“是,老大!”偶尔露一手还是有好处的,独眼希恩热情的凑了过来:“好小子,叫索欧斯是吧?看着不怎么聪明,倒是有身好力气!”
“哈哈,老哥过奖了”索欧斯的笑容有些尴尬,对方应该是在夸他,不过这话他怎么觉得不中听呢。
……
“小子,你以前来过卡兹戴尔吗?”希恩在队伍最后头牵着拉板车的驮兽,人生地不熟的索欧斯自然跟在一旁。
他含着根路边折的不知名草茎,嚼上几下,微微发甜。
“啊?”吐掉嘴里的草渣,索欧斯坦然说:“从来没来过。”
他随便编了个凄惨身世:自小父母双亡,一路摸爬滚打在荒野里长大……反正怎么惨怎么来。
希恩有些惋惜,却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依他所言,这种事情在卡兹戴尔太常见了。苦难见的多了,会麻木的。
“对了老哥,你认识泥岩很久了吗?”索欧斯突然问道。
“嗯?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害,您知道就尽管说嘛,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有些不明所以,但他还是娓娓道出一些往事。
希恩三年前就跟着泥岩混,那时候他们还是干的佣兵生意。
“小子,你肯定不知道那种感觉。今天杀人,然后时刻做好明天被人杀掉的准备。”
“估计有人喜欢干这种活计,经常有酒喝,有肉吃,还有赏钱拿。”说着去摘下了头上那块遮住左眼的布条,露出空洞的眼眶:“但是,这是在玩命。我的眼睛就是那时候吃了一发流矢,说没就没了。”
“至于泥岩,我只能说他很强。别看他平常待人和气,有时候还对着石头发呆说胡话。相信我,你绝对不希望在战场上这样一位土石之子成为你的敌人,萨卡兹佣兵、拉特兰正规军,你猜猜他那把战锤敲碎过多少人的脑袋?”
配合上表情和丰富的肢体动作,着实把索欧斯吓得眼皮直跳。
“去年最后一次任务是老二瞒着泥岩接的,他带着二十几个兄弟参加伏击巴别塔的一支运输车队。巴别塔你知道吧?”见索欧斯一脸茫然,便又解释道:“泥岩从来不支持在这种庞然大物头上动土,耐不住底下人觉得佣金多呀。”
那之后?
“老二死了,兄弟们也都没回来,尸体都没着落。据说,他们,撞见了巴别塔的恶灵”
泥岩收集了他们的平常的遗物,隆起土石葬在在一起。
他以前对巴别塔和殿下的理念很感兴趣的,那之后他再没提过这些。
带着剩下的人金盆洗手,到城里当帮工。可是有时候,血是洗不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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