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刘知县走后,月初才开口问:“这个刘知县是什么来头,七品芝麻官居然能两次面圣?”
萧言澈喝了一口桌上的茶,又苦又涩皱了皱眉:“他的来头还不小呢,他可是两朝老臣,先帝幼时的伴读。你可听过翡州刘氏?”
“翡州刘氏?自然是听过,据说他们世代辅佐帝王,刘氏还是开国元勋,刘氏子弟几乎都是朝廷重臣,难道他是翡州刘氏?”月初很是惊讶。
“他就是。”萧言澈放下杯子:“刘氏世代肱骨,忠心耿耿。在安靖之战中刘家身先士卒,虽胜了但刘家却只剩下了刘知县一人,他的三个儿子和夫人都战死沙场,自那后,他便自请做了二十年县令。”
“他是……刘茂将军?”月初的嘴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他就是无一败绩的刘茂。父皇两次宣他入京想重新重用他,都被他拒绝了。”萧言澈眼中流光涌动:“他来峽县二十年,峽县的人数有增无减,那是因为在这里他们虽穷但善能安居乐业,地处与邬国相交之处却无冲突,你以为很容易吗?只是我们这次若是要顺利回京,还得靠他。”
“他都要致仕了会帮我们吗?”
“那便要看他血凉了没有。”
“屋顶上的人还在?”萧言澈看了看窗外。
“在。”月初冷笑:“一路跟过来也不知道什么名堂。”
“让他跟着吧,他也是奉命行事。”萧言澈摸着杯盖:“皇家这碗饭和这里的茶一样难吃。”
洛狄挨着洛湉安静的坐在台阶上,两人都沉默着。
“洛湉,你不恨孟庄吗?”洛狄问,这几日她查案,越查越气,这样的败类居然把洛湉的感情玩弄于股掌之中。
但这些事中,洛湉才是最应该震惊的那一个。先是朱玉后是丁香,一个人竟可以如此卑劣。
死,确是死有余辜。
洛湉淡淡一笑:“恨有何用。自然有他的因果报应,我难不成为了一个如此难堪的人以泪洗面?这不更加自掉身价?这次是我遇人不淑,就当个教训好了,我虽出身不好,但也不是非嫁不可,往后自有缘分,我只是担心眼下,若丁香不愿意开口怎么办,她如今气滞血瘀,郁郁之气堵住胸口,这口气出不来她恐怕很难真正的清醒。”
“让她出了这口气就行?”洛狄问。
“是。”
洛狄若有所思。
忽然只听见县衙的屋顶上一阵动静,似踩踏之声。
两人抬头,只见两条黑影在屋顶上缠斗,两人都十分敏捷,一人身材高大只守不攻,一人却身材娇小,手中棍棒挥得呜呜作响。
“这人怎么有点眼熟?”洛湉问。
纠缠了片刻,身形高大的那人似乎无心继续,便躲开棍棒飞下了屋顶。
“上上下下,收网!”
“洛稔??”两人对视了一眼,赶紧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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