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谅细细观察着手中的天妖剑,剑身鲜红如血,仿佛还能闻到淡淡地血腥味儿。据说天妖剑魔当初祭炼了十数万妖族,其中不乏有三阶妖族,才得到了这么一柄宝剑。他拿在手中时,似乎还能听到那些妖兽临死前的惨叫和怒骂,一股有一股煞气试图侵入他的身体。
“果然是好剑。”
陈友谅赞叹着,据说这柄天妖剑在杀人的同时还能吸取对方精血,用以积蓄更多煞气。杀的人越多,这柄剑的煞气就越重,威力也就越发强大,不过这些都得在他将其祭炼为自己的灵器后再去验证了。
他看向跪在地上的无空,自己派他保护素秋,堂堂大乘境修士,竟然还能让素秋受伤,险些殒命。若非素秋求情,加上天妖剑未失,真该以死谢罪!
“你说那人是一个大乘境的风道修士?”
他的一句简单的询问,落在无空耳中却像是催命符一般,只见其猛地一抖,用发颤的声音答道:“回禀王上,那人以狂风吹翻灵舟,出其不意,而后带着徐念化作一阵清风离开,看着像是冀州天罡宗的秘法。”
“风道修士、救走徐念?”陈友谅收好天妖剑,手指敲打起书案,“欢喜道人向来只在神州混迹,神州境内从未听说过有以风入道的大乘修士。”
“陛下,会不会是天罡宗也想横插一脚?”无空推测起来。
陈友谅却是摇头否定:“天罡宗不过一个小门小派,何来的胆子插手神州的事情?虽然我们还没有搞清楚剑山和公输家究竟要做什么,但剑山怎么可能允许一个猴子来干扰自己的计划,白云观之事仿佛就在昨日啊。”
为了一把剑,便可以灭了白云观满门,在陈友谅看来剑山与魔道的区别就在于他们会巧立名目。魔道修士素来百无禁忌,也不会找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抢了就是抢了,杀了就是杀了,有何好说?
为了搞清楚剑山的目的,他甚至将自己的小儿子陈素秋送去修行,可即便他凭借自身剑道天赋成为掌门亲传,依旧没有资格接触到那个秘密。如今他们唯一能确定的便是,剑山所图不小,至于公输家大概也是如此。
“去把定国侯和定远侯叫来。”陈友谅吩咐道。
早年间他还是散修时,机缘巧合与这两人认识,三人意气相投便结拜兄弟。曾经自己与他们的关系可谓是亲密无间,什么东西三人都能互相分享。只是在自己得知他们乃是天魔教人,以及认清自己不过是天魔教的棋子后,虽然兄弟情份还在,却始终多了些隔阂。即便如此,倒也不影响自己对他们两人的信任。
定国侯和定远侯在接到通知后便匆匆赶来,见到陈友谅后先是抱拳行礼,此乃陈国定下的礼节,公侯见王不必跪拜。
“你俩倒是客气起来了。”陈友谅调侃道:“以前也没发现你们是这么讲礼的人啊?”
定国侯为人豪爽,当即反驳道:“你现在当了王上,倒也是学会阴阳怪气了。”
陈友谅倒也不觉他无礼,笑呵呵地说道:“当年我我四处漂泊,修炼功法都是东平西凑。如今发迹了,自然也是能看看书,提升素养了。”
“您提升素养,咱们俩难道就不能提升了吗?”定远侯也开始顶嘴。
“我是陈国王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陈友谅一句绝杀,“废话不说了,叫你们来是希望你们能代我主持国事。”
定国侯闻言不由得警惕起来,瞳孔瞬间扩张,他与定远侯相视一眼后问道:“大哥您这是?”
陈友谅这时也不掩饰心中心悦,取出天妖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素秋替我找到了天妖剑,接下来我需要闭关一段时间将其祭炼。我那四个儿子尚且修为有差,恐怕是镇不住底下人的。所以在我闭关的时候,陈国就拜托你们了。”
“这就是天妖剑!”定远侯虽然不是剑修,却是喜欢收集名剑,尤其是天妖这类声名显赫的名剑,此时情不自禁地细细瞧了起来,“果然够邪性,凑近了还能闻到血腥味儿。”
“大哥好运道,我看这神州一统,指日可待啊!”定国侯也是笑道。
陈友谅摇摇头,“莫要狂妄自大,我闭关的这些时日,就交给你们了。”
鄱阳城。
赵恒细细打量着徐念,瞧了许久却是瞧不出半点异常。张子路老神在在地坐在一边,甚至喝起了灵茶。
总是先将人扣下再说,赵恒如是想着,随即和蔼地说道:“你叫徐念对吧?”
徐念点头以作答复。
“不必紧张,大可将这里当作自己家。”赵恒目光和善,微微笑着,“我与你师父倒是有些交情,你得罪了陈国,一个人独自外出恐有危险。我会去信告知你师父,让他过来接你,这段时间你且先住下。”
老东西,说的倒是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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