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把用于防身的药粉装入布袋制成的“香囊”里,还在“香囊”上绣一坨扭曲的粉红色,是除了她以外没有人能看出来的桃花。
不管那些药粉是否用处和性质相同,它们被放入的“香囊”样式总是差不多,除了她,没有人能够不打开的情况下就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
那日,她又在发疯:才洗过澡的她穿着一席睡衣,头发都还没有吹,就进入了我的工作室。随着她的大幅度动作,一头长发耷拉着,遮住面庞的头发如同海藻一般甩动,很快就在她的脚底下积成了一小滩水。
我当时正在研究她所制的药。我向来讨厌打扰我工作的人。我真是后悔答应带她晚上出去玩。她下午一直在我耳边嚷嚷。多次警告无果之后,恼羞成怒的我一个没忍住,随手抓起一包“香囊”砸过去。
碰巧就是她今天制成的新药。碰巧她还穿着一身刚换的睡衣,身上没有揣什么解药。碰巧这药的药效特别快。又碰巧这药的药效特别猛。
于是乎……碰巧她就死了。
奇妙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毫无疑问的,她死得很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没有任何杂念的突然暴毙,主打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甚至到了大脑还没来得及完全接收死亡的痛苦,人就已经没了。但是没有预告,不大礼貌。
还是忍不住感慨,她炼药的水平的确不错。饶是我做了这么多年的法医,还是第一次看见一具被毒死的尸体,居然只是脸色苍白了些,甚至保持着生前阳光的笑容,眼睛闭着,除去那一滴泪水之外,显得安详。
就算以我多年的经验,也只能看出来这家伙似乎死亡的时候有点喘不过气。毕竟,她上一秒还在疯狂大笑。若非亲眼看见她的死亡全过程,我得怀疑她是笑死的。
所以说建国之后不许成精。但多年以来,师父和老杜还是让我相信了玄学。我有预感,她还在,她会来找我。身为凶手,再加上我本身特殊的体质,我甚至可以看见她的存在。
但看着这冰凉的尸体,心里还是感觉不舒服。感觉毛毛的。我杀了人,虽然她还“活着”。
我将尸体放入停尸间,自顾自的清理现场。她应该是今天晚上就会来找我的。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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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钟声划破了天际。月色如水,清冷凄寒,倾泻下窗来,明亮了些这古色古香的房间,落在床上那团因躲在里面玩手机的沐初而鼓起的一团被子上。古风的卧房有着洁白的柔光,书桌上的一盆文竹随风微摇,显得静谧。
直到——沐初感觉自己被人猛的从被子里扒拉了出来,面容呆滞的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头顶一根因凌乱而翘起的头发在空中不断的晃悠。
能过这四合院外安保系统还没有一点点示警的的,不可能是人。可以过那么多阵法,这东西道行不浅,如果是鬼的话也不用太在意。床边摆了一堆东西。全是璃芸梦留下用来给她防邪祟的。
可被子却猛的被什么东西扯开,露出沐初那有些懵逼的脸。不是,这家伙法力这么高的吗?
夜晚清冷的空气带动着她因静电而胡乱飞舞的头发,在月光下,如同失去了青春。
懵逼的沐初此刻有些懵逼。
下一刻,她被一双不可抗拒的手提溜着坐了起来。那毫无温度的,如同触碰到雾气一般的触感让她明白,这家伙,也不是妖。
那就只有……
下一秒,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可不就是璃芸梦嘛!
“你……”沐初准备说话,却被迫打断了。此时,璃芸梦抓着沐初的肩膀,不停晃悠,“陪我出去逛夜市!”
“啊~~~~?”被鬼怪独有的力气晃得脑浆都快晃匀的沐初此刻声线都有些发抖,“你~~说~~啥?”
“陪我逛夜市!”璃芸梦又说了一遍,她的眼里竟并无多少死气,反而和生前一样,满是灵动,带着一些清澈的傻气。她停止摇沐初的肩。
沐初沉吟了一会儿,“这大晚上?”
“赶紧去换衣服!”沐初被硬拽着来到了衣柜前。
怀着为数不多的愧疚,沐初硬生生的把已经涌到喉咙上的“滚犊子”给咽了下去,妥协了。
十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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